影影綽綽中,荊榕踏入房門,先伸出手,指尖撫上衛時琛的唇。
衛時琛的喉結又動了動。
荊榕低聲說:「我來了。今夜我也是你的。」
荊榕只來得及將酒和點心放下,隨後就感到衛時琛急不可耐地扣住他手腕,踮腳將他壓在了門邊,湊來親吻他。
衛時琛吻技十分生澀,只有一種秘而不宣的、莽撞的焦渴。荊榕身上微微涼,似乎有一種薄荷香,還有許多種果香。
衛時琛上次已經嘗過甜頭,所以這一次更急不可耐,他幾乎是推著荊榕走向床邊,自己反過來將荊榕壓倒在被子裡,輕輕呼氣。
真絲軟被,三十厘米厚的床墊,雲朵似的,人陷在裡面,輕輕一抖就能將所有震動傳到整張床。
荊榕的視線很清醒,也可以說,相當縱容,他微微仰頭,全身都放鬆,毫無攻擊性地躺在了床上,烏黑的碎發順勢往下落,只有燈影下微眯的一雙眼,好像還在攝衛時琛的魂魄。
衛時琛站在床前,神色微有遲疑,好像是受到吸引,卻又2有點不知道怎麼辦。
荊榕枕著自己的手臂,指了指自己身體兩側,慢聲教他:「衛導,你可以爬上來,然後親我。」
「我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
「按你喜歡。」
衛時琛照他說的做了,很快,他嘗到了和那一晚一模一樣的氣息,但更加複雜豐饒:還有果香,薄荷香,似有醉意。
荊榕的手往下滑,抵住衛時琛的小腹:「衛老師今天轉我的88888,怎麼說?」
「今晚又要什麼服務呢?和上次一樣,還是更進一步?」
衛時琛暫且沒說話,他的眼皮也微微垂下,似乎失神。
荊榕於是微微起身,抱住他說:「那先和上次一樣?」
衛時琛似乎是嫌他煩,用手去捂他的嘴,結果是他自己先失聲低吟出來。深灰色的床像是一團蓬鬆的雲,將他們二人都藏入其中。
因為衛時琛沒有選,荊榕本著絕不多占客戶便宜的原則,按照上次的套餐進行了服務。
服務結束後,荊榕身上衣衫都還完整,只有襯衣領口被扯得破破爛爛。衛時琛的呼吸徹底亂了,荊榕也伸出手,學他的樣子,按住他的嘴唇。
「呼——吸——」
他的聲音極其柔和。
太折磨了。
衛時琛心想。
太折磨了。
衛時琛忽而翻身起來,勉強扯了扯散開的浴袍遮身,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張卡,遞給荊榕。
「密碼59253,每月額度三千萬。做你能做的所有事。」
第224章 暴君導演
荊榕望著他,微歪了歪頭,也沒有別的話,只湊過來,抵住衛時琛的肩膀。兩個人親著抱著滾進了浴室,乾淨高級的沐浴露香剛剛籠罩了彼此,衛時琛又抓著荊榕回了床上,不顧濕潤的發尾沾濕了深色的絲綢床被。
衛時琛壓在他身上,似乎用殘存的積分理智思考了一下相關的知識,又扯開荊榕身上的衣料。他在思考怎麼動手,好比拿著刀注視一隻還活蹦亂跳的食材。
荊榕懶洋洋地躺在他身下,等著他的思考結果,開始彎起眼睛笑:「衛導,要不我來?」
衛時琛又思考了兩秒。
荊榕說:「你可以躺著不動。」
衛時琛好像立刻被這個優勢說服了,他問:「要……什麼準備嗎?」
荊榕說:「套,在床頭櫃裡。」
衛時琛對這個東西並不陌生,他今天白天講的內容里,一部分涉及到「對情慾主題的表現」,其中就有一些常用的視覺案例舉例,包括這種科學安全的產物。
他俯身在床頭櫃裡找到了酒店提供的物品,拆開後拿出來,又思考了一下。
他低頭替荊榕安裝上。
他的神情絕對科學嚴謹,只有荊榕靠近了,能辨認出他瞳孔背後的意亂情迷。
荊榕,身份不明,目的不明,性格不明,但衛時琛就是上頭了。
荊榕伸手捧住衛時琛的臉,輕聲說:「衛導,以前也這樣瘋狂?」
這算什麼瘋狂。衛時琛心想,他的人生一向隨心所欲,冷靜理智,所有的決定都經過了充分的思考。
衛時琛低聲說:「這並不瘋狂。」
……
並不瘋狂的後果就是床上最後好像打過仗。用凌亂不堪、一片狼藉來形容毫不為過。衛時琛是見多識廣的人,荊榕也在他的邀請之下將一些十分限制級套餐的內容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