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拓跋宏按住劍柄,不自覺地染上了焦急。
「元夏士兵被李書珩給打得潰不成軍,而且藏在西楚軍營里的暗探也被揪了出來。」
「快與我去見大王!」
拓跋宏帶著來人快步走向鮮卑王可頻善奇居住的宮殿。
此時夜已深沉,宮殿裡並無動靜,拓跋宏叩了叩門,朝裡面喊道:「臣拓跋宏有事求見大王!」
殿內的可頻善奇皺了皺眉,方才起了幾分朦朧睡意被攪亂一空,他起身叫人打開宮殿的大門。
風雪瞬間灌入宮殿,打亂了裡面的溫暖如春。
片刻後,冷冽又被溫暖吞噬。
「拓跋將軍,深夜求見,可有什麼要事啊?」
拓跋宏急色道:「王上,元夏被西楚算計了,失了糧草不說,就連暗探都被李書珩揪了個乾淨!」
可頻善奇眉心擰了擰:「這個野利怎麼回事?」
拓跋宏道:「大王,李書珩那廝實在狡猾,之前種種都是他將計就計,就等著這次反擊,野利大王和呼延將軍一時不察,就被那李書珩擺了一道。」
「野利向來心思縝密,老謀深算,呼延慶也是心機深沉,卻讓個毛頭小子擺了一道,有點意思。」
可頻善奇眼底的幾分睡意徹底散去,一雙眸子凌厲明亮。
「大王,我們和元夏可是盟友,那我們是否要施以援手?」拓跋宏試探相問。
「拓跋將軍,他們要是敗了,對我們來說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大王,您的意思是?」拓跋宏心生不解。
「先靜觀其變,別忘了,我們最大的底牌還沒出場呢。」
說到底牌,拓跋宏的神色閃過一絲瞭然。
的確,他們還有一副最大的底牌。
「大王,那臣就告退了。」
「下去吧。」可頻善奇一個揮手,拓跋宏立馬斂聲離開。
可頻善奇繼續於溫柔鄉里享樂。
他們雖與元夏互為盟友,但可頻善奇仍舊另有盤算。
天下只有一個,能成為霸主的自然也只有一人。
……
蘇珏一直在位置上坐著,帶著溫潤笑意,看著那些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士兵們。
他的眼神掃過,看見韓聞淵默默坐在一旁,與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
「韓大人,怎麼?興致不高?」蘇珏端著酒碗走了過去,帶起一陣冷冽的香。
「讓蘇先生見笑了,家裡來了家書,堂兄身體不適,久不見好。」
見蘇珏過來,韓聞淵收起方才的「遺世獨立」,像沒骨頭似的倚在草垛上,眼皮都沒抬,逕自灌下一口烈酒。
仿佛還置身畫船游舫。
「說來慚愧,我與韓大人有些交情,待回到臨江,蘇某定寫信問候。」
「蘇先生,堂兄對你掛念的很,他多次向十二樓下拜貼,青蓮先生卻說你在靜養,不想在這遇到了蘇先生。」
韓聞淵語氣不善,話里話外陰陽怪氣。
一雙俊目不住地打量著蘇珏。
美人確實是美人,就算身處軍營風塵僕僕也難掩風姿。
只是缺少靈氣,一點也不國色生香。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堂兄怎麼對這個人如此上心。
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
「您和韓大人一點也不像呢。」蘇珏看出韓聞淵對他的,於是笑眯眯地發問。
活像個小狐狸。
這是韓聞淵的第一想法。
誠如蘇珏所說,他是韓家的異類。
韓家祖上出過帝師,是標準的書香門第。
百年文人風骨卻養出來他這麼一個舞刀弄槍的。
恐怕他那些祖宗快被他氣活了。
而他堂兄卻和他不同,在家族長輩的期盼下走上了文人仕途。
想當年他堂兄可是號稱絕世風華的聞瑾公子,就靠著那張臉,那份才氣,混的綾羅河畔紅袖招,紅粉知己遍天下。
不過話說回來,他韓聞淵也算是人模狗樣,風流倜儻。
只是和他堂兄沒法比就是了。
如今上了戰場,不混出個名頭,他死也不回韓家。
「千人千面,我為何要像我堂兄呢?難不成蘇先生像哪位故人?」
面對蘇珏的調侃,韓聞淵也不甘示弱,一家子文臣,倒是讓他懟起人來毫不含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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