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將軍,嘗嘗蘇某的手藝,如何?」
「我這徒弟還真是好福氣啊!」
看著穆羽揶揄的表情,楚越又一次紅了臉。
「哎呀,托師傅的福,我才能吃上他做的菜。」
「可我只會做這些菜。」蘇珏望著楚越的眼睛說道。
「那我也捨不得你做呀。」楚越回望著蘇珏。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蘇珏做的菜,對楚越而言,自然是最好的。
穆羽則是哈哈一笑,率先收手坐到了桌邊,小蘇元一聞到香味,立馬坐到桌前,乖巧至極,和方才判若兩人。
桌上一個刑窯白瓷大碗裡盛滿了湯,周圍眾星拱月般地圍著一圈小白瓷碟,盛放著各式各樣的家常菜。
蘇珏一手給小蘇元擦汗一手給穆羽倒酒,楚越則是替穆羽布菜。
四人吃得平靜,卻也和樂。
晚飯過後,穆羽與蘇珏先後同楚越告別。
方才沈爺來信,青蓮先生要蘇珏今晚要回十二樓一趟。
楚越雖捨不得,卻還是將蘇珏送了回去,臨走時還不忘討了個吻。
……
風煙俱寂的夜,十二樓悄然迎來一位客人。
李書珩靜候片刻,門被從樓露落園的一側打開。
眼前人眉目雋逸,神態沉靜,長發流瀉下來,暖黃燭火搖晃,在他周身映出一層脈脈流動的金色光澤,說不出的空靈出塵。
只是那雙往日總是神采奕奕的眸子卻有些藏不住的困意,李書珩歉然道,「尚是凌晨,天色未明,本不該此時來叨擾先生」。
「世子這時候過來想必有急事,但說便是。」
蘇珏放下燭台,引著李書珩坐下。
李書珩開門見山,「先生,東風已至,速速啟程。」
蘇珏瞭然,「世子放心,一切都很順利。」
燭火明滅,二人對坐閒談,竟是徹夜。
……
三月二十七,楚雲軒迎神剛歸,行宮之地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冀州王住過的驛館發生爆炸,接下來雍州地動,死三百二十四,重傷八十九,輕傷逾百,地動加爆炸損毀民房一百六十四間。
而爆炸和地動之後,有人在坍塌的驛館中發現了一塊灰黑色的石頭,上面只歪歪斜斜地刻著一個「冤」字。
這不擺明了李元勝一家因為天象被禁足是楚雲軒做錯了。
一時間,流言如沸,百姓皆傳冀州王保衛家國,反倒為天象所困,實乃一大奇冤。
更有不知名的歌謠在民間傳唱開來。
「楚家江山李家打,李家占了楚家一半瓦,打了江山不算數,楚家要把李家殺!」
民情洶洶,已成鼎沸之勢,雍州王宗政初策親登宮門請求陛下儘快下旨施以援手並平息流言。
彼時,楚雲軒正斜倚在王座上聽中貴人靈均唱著民間傳唱的歌謠。
「楚家江山李家打,李家占了楚家一半瓦,打了江山不算數,楚家要把李家殺……」
楚雲軒面帶笑意的聽著中貴人靈均將歌謠唱完,好像並不在意這歌謠唱的是什麼。
「靈均,你覺得這歌謠如何?」
「大逆不道。」
「寡人倒覺得唱的不錯,句句屬實。」
楚雲軒嗤笑一聲,歌謠唱的沒錯,西楚的江山確實有一半是李元勝的功勞。
無論是北燕時的保衛家國,還是西楚時的從龍之功,他李元勝都是當之無愧的定國基石。
可正是如此,他才放心不下,一但李元勝威望過高,難保會生出別樣的心思對他這至尊之位產生威脅。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那陛下可要重罰傳唱之人?」中貴人靈均跪在其身側,手上還剝著西域進貢的葡萄。
「罰?罰誰?寡人若大肆處罰,豈不是坐實了對李元勝打壓猜忌嗎?」
「陛下英明,是奴婢目光淺薄了。」中貴人靈均放下葡萄連忙告罪,不敢抬頭。
「不是靈均見識淺薄,是法不責眾,寡人只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出自誰的手筆。」
楚雲軒低頭看了一眼跪伏的中貴人靈均,示意他將葡萄呈至跟前。
「陛下覺得是誰?是冀州王嗎?」
「寡人倒不覺得是他,他要做,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不是心思疏漏之人。」
說完,楚雲軒親自將一粒葡萄餵至中貴人靈均的嘴邊,中貴人靈均虔誠地含住,惹得楚雲軒心情大好。
「靈均,你去擬兩份旨,一份解了李元勝的禁足,另外一份送到承文將軍的府上,就說他天象有誤,冤枉了諸侯王,罰俸三千,並禁足一月,以示懲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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