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姓韓,韓聞瑾。」楚越自報了家門。
「不知韓大人有何見教?」
「蘇珏公子可會做詩?」
「略通一二。」蘇珏聲音清冷卻透著隱隱的自信。
入得楚越(韓聞瑾)耳中,宛如天籟。
「今夜盛宴歡聚,歡樂一時,卻總有分別,不如蘇珏公子就以『望』為題賦詩一首。」
楚越(韓聞瑾)拎著酒壺,一派的灑脫不羈。
「好。」
蘇珏招了招手,讓一旁沈爺準備好紙筆墨紙硯。
他略一思索,便提筆寫下:
白雁南飛去,隔山千萬重。
殘陽青山里,風花雪月中。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頓。
眾人湊過來,但見紙上筆鋒冷冽,瀟灑飄逸。
「白雁南飛去,隔山千萬重。殘陽青山里,風花雪月中……」
楚越(韓聞瑾)念出聲來,不禁撫掌讚嘆,「蘇珏公子好筆力。」
「雕蟲小技,班門弄斧,實在不值一提。」
那時的他到底還帶著少年心性,蘇珏聽聞只是誇讚他筆法卓絕,卻絲毫不提文采一事,便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楚越(韓聞瑾)自然聽出蘇珏語氣中的不服,莫名起了逗弄之心,「那就請蘇珏公子以『歸』為題,再做一首。」
在眾人的注視下,蘇珏再次提筆寫下:
瑟瑟雲歸處,瀟瀟江水寒。
過盡千帆後,君已至長安。
「好好好,好一個過盡千帆後,君已至長安!」
這次楚越(韓聞瑾)撫掌大笑,又連說三聲好,他拿起蘇珏所做之詩左看右看,甚為滿意。
片刻後,眾人同樣發出陣陣驚呼。
「公子好才華!」
「真是妙啊!」
「太妙了!」
更多的金銀珠寶被送到台上,但蘇珏仍是一派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只是靜靜的站著,嘴角亦噙著淡淡的笑容。
燭火忽明忽暗,落在蘇珏被精心裝扮過的臉上,明眸如水,眉厲山遠,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雕刻成人。
而那芙蕖一抹,更是栩栩如生,隨著蘇珏的每一次秋波橫渡,越發的錦上添花。
能有此際遇能以韓聞瑾的身份與蘇珏親近,楚越興之所在,也提筆洋洋灑灑寫下,「三清羽童來何遲,十二玉樓仙人飛。」
「今夜如今盡興,鄙人贈公子一號可好?」
落筆書成,楚越(韓聞瑾)再次出聲,今夜他志在必得。
「蘇珏洗耳恭聽。」
「玉華,可好」
「甚好。」
「你這人,可有什麼出處嗎?」有人提問。
「風露九霄寒,侍宴玉華宮闕,親向紫皇香案,見金芝千葉,碧壺仙露醞初成,香味兩奇絕。」
「我聽著倒有些牽強。」
「我倒覺得是言己修善彌固,手乃杖執美玉之華,帶明月之珠。」
「是嗎?不過這玉華二字確實很襯蘇珏公子。」
不在意滿堂的人聲鼎沸,楚越(韓聞瑾)像是胸有成竹一般對著青蓮先生說道,「先生,這舞也看了,詩也做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經過韓聞瑾的提醒,其他人才想起還沒定下誰能摘得瑤池仙品呢。
一時間,又是人聲鼎沸。
「鄙人只有真心一顆,但我可以為你送上金銀珍寶無數,任爾索求。」
同其他人不同,韓聞瑾不緊不慢的走到蘇珏的面前,語氣十分的鄭重。
其他人都以為他在說大話,金銀珍寶無數,哄誰呢!
還真心一顆,來青樓尋樂之人哪有什麼真心可言!
「這位韓公子,你霸占蘇珏公子這麼長時間,可一點也不公道啊!」
「就是,大家都是公平競爭,你別想捷足先登啊!」
「還有,您別嘴上說說,什麼金銀,在哪呢?」
有人出聲嘲諷,他可不信這人能拿出多少銀錢來。
「鄙人從不說大話,我願意為蘇珏公子交付我的一切財富。」
說話間韓聞瑾揚了揚手,一直等候一旁的侍從將五個大箱子抬到了台上。
待木箱打開,燭火映照著金色的光芒,是黃金。
整整一萬兩黃金。
至此,她已然是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