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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錚正在給大家買咖啡,聽見這聲怒吼手機差點掉地上,隨後手機頃刻間被暴力奪走,李寒露將手機在尹錚眼前一晃,解鎖,急躁而慌亂地打開朋友圈,「誰允許你發我照片了?」

尹錚自知理虧,撓頭小聲嘀咕,「……讓同事看見也沒什麼吧。再說那照片也不太能看出來是你。」

尹錚發了張擠眉弄眼的歡樂自拍,李寒露的側影作為布景板出現在不遠不近的角落。其實李寒露壓根沒露臉,垂落的長髮嚴嚴實實遮擋五官,同事認不認得出來不一定,但比同事對她更熟悉的人肯定認得出來。

照片刪除,連帶著一串點讚和損友插科打諢的評論也一併消失。

李寒露終於鬆了口氣。

尹錚雖沒阻止李寒露刪朋友圈,面上失落卻仍一目了然。李寒露這才察覺剛才她似乎有些反應過度,可吼也吼了刪也刪了,只得僵硬地清清喉嚨,試圖緩和氣氛,「咖啡錢我來付。我請大家喝咖啡。」

尹錚沒精打采,「不用。」

李寒露搶先掃了付款碼,回頭對尹錚說:「我是老闆,你是實習生,請咖啡這種事得我來。」

李寒露心知肚明,尹錚當然不差她這仨瓜倆棗,但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可以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涇渭分明的分界線來——從尹錚的角度可能這分界線至多是前輩後輩,但從李寒露的角度這分界線乾脆就是長輩晚輩。

尹錚給書友挨個送了咖啡,最後坐回李寒露身邊,給她遞去一杯榛果拿鐵,「最近上了兩部電影都是科幻小說改編的。你既然喜歡看科幻小說,有沒有想過改編電影?」

「改編終究是基於別人的創作,不如自己創作。」李寒露接過榛果拿鐵,抿了一口,甜得發齁,不由皺了皺眉,「但科幻一般都是大製作,輪不上我這樣的菜雞導演。」

「說得也是。科幻要想拍得好沒有不燒錢的。」尹錚察覺李寒露細微的表情變化,理所當然將榛果拿鐵從她手裡拿走,又將自己手中的美式塞了回去。「所以你才去拍公路電影?」

「哎——」李寒露趕緊把榛果拿鐵奪回,兩杯咖啡再次調了個個兒。榛果拿鐵她已經喝過一口,萬一尹錚再喝那就太曖昧了。

「倒也不能這麼說。」咖啡危機解除,李寒露為了掩飾尷尬,難得對尹錚多解釋兩句,「『創作』多少都會帶著作者對人生的記錄。公路與太空於我而言只是不同時期的記錄,沒有好壞之分。只是畢竟公路電影預算更低,更容易實現,要是我能靠公路電影賺到錢和名聲,以後才有可能有金主投錢讓我拍太空歌劇。」

大概是這餅畫得真摯動人,尹錚似乎完全忽略了這樣輕描淡寫一句話需要跨越多少阻礙,明天資金就能到位似的,今天迫不及待跑到導演跟前刷存在感,「姐姐,等你拍太空歌劇,一定想著讓我演個角色。」

元旦過後一星期就是選題會,整個元旦周一帆都窩在家裡做PPT。李寒露倒是沒有這個壓力,PPT都給尹錚做了。返工第一天李寒露姍姍來遲,臨近中午才懷揣著去吃個飯的純粹心思來到公司。

周一帆頂著巨大的黑眼圈,腳一蹬地,溜著人體工學椅劃到李寒露跟前,「你啊——」

李寒露看傻子似的看他,「我什麼?」

周一帆眼神複雜,意味深長,「老巫說等你到公司,讓你去找她一趟。」

老巫,電影部那位春風野火颯爽英姿的女領導,學名巫文靜,行事風格與名字南轅北轍背道而馳。從前公司員工背地裡叫她老巫婆,直到有次被她偶然聽到,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在那以後大家就簡化了稱呼。

李寒露先是一愣,「她找我幹什麼?」緩了幾秒,忽然嗖地自椅子裡躥起來,邊往外走邊數落周一帆,「她找我你倒是給我打電話啊!」

「人家就是這麼交待的,我哪敢打擾您老人家?」

巫文靜早先看過李寒露的電影策劃書,雖說只畫了個「能拉到投資就立項」的圓滿大餅,可餅在就有希望。李寒露自認她的劇本很拿得出手,說不定哪天巫文靜大發慈悲舍她青眼,她就能鹹魚翻身雞犬升天。

敲開辦公室的門,巫文靜正坐在辦公桌後翻一份文件。十來頁紙的厚度,綠色回形針,李寒露頓時心臟狂跳——彩色回形針是她慣用的,與公司里的不鏽鋼原色不同。

巫文靜辦事利落風風火火,講話向來開門見山單刀直入,見了李寒露,做個手勢讓她坐下,也沒有多餘廢話,劈頭就道:「公司要給你這電影立項。」

天降餡餅來得突然,李寒露滿腦子火樹銀花。這要不是還有偶像包袱,李寒露當場一躍就能躥上吊頂,化作一掛喜慶二踢腳,崩個天地同樂。

但面上還是要冷靜從容。李寒露淡然點頭,裝模作樣問道:「不需要先做個評估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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