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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學業為重。」她笑道:「怎麼樣,學長,這個說法你滿意嗎?」

「嗚嚕嗚嚕嗚嚕……」

貓是真的喜歡她,哪怕罐頭也無法打動。

「……真拿你沒辦法。」

南在宥嘆氣,力道很輕地點了點它柔軟的腹部,分不清在說誰。

旋即側過臉,清澈的眼眸明亮,好比一面鏡子,倒映出崔真真眼裡的盈盈笑意。他也笑起來,投降般舉起手說:「我認輸了。」

對貓,對朋友們,也對她。

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她打斷好轉的氣氛,一句話便能讓周淮宇上桌、令裴野收住脾氣。一次不夠,那就兩次,三次,她在餐桌上徹底展示了自己的影響力,通過他非常重視的朋友們。

「對不起,崔同學,我為我過去的行為以及私下調查你的事道歉,不論你是否還需要。假如有任何方式能讓你稍微解氣,覺得好受一點,請告訴我,我一定儘量去做。然而我也不得不說出這句話。」

「請你謹慎出手,不要太傷害我的朋友們,否則——」

「會讓我死掉嗎?學長。」

他的眼中,她微微睜圓眼睛,深色瞳孔流轉光澤,一副吃驚害怕的樣子。

「有可能哦。」他輕快地說。

「高學長他們一定會很傷心。」她又笑起來,「尤其是裴學長,他總是無法理解你的用意不是嗎?」

「有時候我們做一件事未必需要被理解,好比你希望媽媽吃更多蔬菜——抱歉,這也來自我擅自的調查。」

「我相信崔同學對媽媽的情感絕對不比我看重朋友來得輕,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不會想令她受到一點傷害,對嗎?」

「為什麼這麼在乎他們呢?」她問。

「為什麼放不下一個世俗定義里不是很好的母親呢?」他也問。

有些問題不需要答案,因為沒有理由,沒有邏輯。

像極了默片中的戰爭,畫面定格,她們對視,在寂靜中洶湧的短兵相接,彼此要挾。

一下子被忽視了,貓不明所以的叫。興許是它不甘的叫聲,可能罐頭散發的香氣,吸引來另外一隻大貓,母貓。警惕性更高,一個擺尾將小貓甩到身後,然後豎起眼瞳,發出尖利的叫。

「看來是她的媽媽呢,把我們當成壞人了。」南在宥剛碰到罐頭,又一聲哈氣。

更糟糕的情況是小貓,完全覺察不到媽媽對外人的牴觸,一臉單純、搖頭晃腦地還想跑過來找人類玩。結果大貓扭頭一巴掌,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登時咬得小貓喵喵慘叫。

這下麻煩了。

「我來吧。」

推開對方被撓得鮮血淋漓的胳膊,崔真真拉起袖子,露出手臂,像雪一樣白,靠近手肘的部位側面有一塊暗紅色的疤。

像一條蜈蚣臥在那裡。

非常奇特地,母貓不認人、不肯記氣味卻願意給它面子,一次又一次,它遲疑著頓下爪子,動了動鼻子,緊接著伸出長有倒刺的粉色舌頭,舔舐一下她的傷痕。

那是紅牌遊戲遺留下的痕跡,南在宥能猜到。

「現在還痛嗎?」

他出於什麼心情問呢?好奇,愧疚,覺得棘手?都不影響崔真真的計劃。

「偶爾。」她握著手臂道:「但想塗藥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不是它在痛。一些精神或心理上原因,幻痛,醫生說。」

「疤沒法去掉嗎?」

「可以去掉。」

可是她選擇保留。

「南學長,就像這隻大貓。」沒有鋪墊的一句話,南在宥以為她的意思是,他也會像那隻貓那樣為她動容,受她操控。

她卻落下眼皮輕聲說:「你有你要保護的,我也有自己必須守護的東西,兩者似乎有些衝突。我承認我有報復心的存在,那麼可以做個約定嗎?由學長你來評判,如果我沒有做得特別過分,就不要對我媽媽出手,畢竟學長你也應該清楚吧?」

「是你們先太殘忍。」

再抬起眼時,她流露出了無盡的、無以名狀的傷痛。在她的臉上,她的手腕下方——通常用衣服掩蓋著,殘留著幾道割痕。

如此赤i裸裸的罪證,指控,比眼淚、哭嚎來得有力。

「如果你願意把那根手繩交給我保管的話。」他攤開手。

「拉鉤。」

崔真真只給一根細細的尾指。

「原來是相信約定的類型嗎?」

「嗯。」她無比真摯地說:「我信神。」

「啊,說起來我小時候扮演過神使呢,差一點去做巫師。」

「這樣嗎?」

——我知道。你是最有天賦的神子。

「雖然有點不要臉的嫌疑,不過,姑且把我看作神在人間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小代表吧。」南在宥做了一個手勢,微笑著,不達眼底:「崔同學,請不要說謊,你是真的有在喜歡阿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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