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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涿邂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只淡漠道:「許是還有什麼別的暗傷,有勞張太醫帶孟小郎君去內室探查。」

他轉而面對已經看完了那文章的吳懷珉:「吳學子可看完了?」

吳懷珉木訥的臉上慢慢回過神來,點點頭。

「那就有勞吳學子去為張太醫做個見證,想來以吳學子端正之名,所出結果定會讓人信服。」

既然一同進了屋子去,結果已經可以預見。

裴涿邂走到蘇容妘身邊,指尖不自覺攥握得緊了些,雖是垂眸去看宣穆,但話卻是對蘇容妘說的:「沒事了。」

他聲音很淡,卻是給了人莫大的安心,甚至說從他願意出現的那一刻起,這些事便都會迎刃而解。

蘇容妘攬著宣穆的肩,緊繃的身子在這一刻才稍稍緩和了些,斂眸將方才的不安與惱怒壓下。

彼時蘇容嬋靠近過來挽上了她的手臂:「姐姐別擔心,不過是小孩子之間鬧了些矛盾罷了,倒是平白驚動了夫君,都是要臉面的人家,此事咱們各退一步,和和美美的解決便是最好的。」

她這話里透著淡淡的威脅。

若是錯在宣穆,便是要賠罪且退出學堂,可若是錯在孟小郎君,卻是要和和美美得大事化小。

蘇容妘感受著手臂上越發收緊的力氣,強壓著胃裡翻湧的噁心才沒當眾甩開她。

裴涿邂亦聽出了蘇容嬋話里的意思,他凝視著她,倒是第一次發現妻子的不好。

「既出了事,便要分個對錯來,否則如何立住孩童的秉性?」

裴涿邂眉心微動,沒再說下去,到底是不願當著眾人面來給妻子難堪。

可即便是這簡單的這一句話,便已經表露出裴涿邂對她所言語的否定,這叫蘇容嬋面色有些難看。

彼時吳懷珉已經率先一步走了出來,他板著一張臉:「孟學子身上確實無傷。」

宣穆彼時開口,說的話擲地有聲:「我只是為了自保,不想他再欺辱我罷了,自然控制了力道不會傷他,他會摔出去,也只是因為我推他離開時他自己沒站穩。」

彼時孟小郎君面上掛不住,穿好衣裳哭著從內室跑了出來,直接撲入娘親懷中。

孟夫人彼時也冷靜下來了,起初知曉兒子被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所傷時,她一時衝動上頭,現如今即便是還因兒子哭鬧心疼,但對上裴涿邂冷沉的眉眼,她是半點也偏袒不得。

她扯了扯唇:「原是有誤會在的,是我的不是,沒好好問清楚。」

她一舉攬下了過錯,將兒子護在懷裡,也是料定了即便是孟家不如裴家勢大,裴涿邂也不會太過得理不饒人。

只是裴涿邂未曾理會她這句話,轉而去問吳學子:「文章既看完了,你是如何想的?」

吳懷珉點點頭,面露慚愧:「此前是我誤會了蘇學子,做賦文最忌諱辭藻華而不實,但蘇學子不同,其中一些觀點確實與尋常文章不同,我似蘇學子這般年歲時,斷然沒有這般領悟。」

他對著宣穆拱了拱手:「方才是我所言不周,還請蘇學子原諒。」

宣穆當即上前幾步虛扶他,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無妨無妨,吳兄能喜歡這賦文,我很高興。」

裴涿邂視線掃到孟小郎君身上:「入學堂的學子都是經由盧先生親自考校,當初宣穆第一日來此,被書童討要拜師禮,又因家世被隔在門外,故而這才破例第二日來考校,即便是這考校的結果應當為同窗之中的頭籌,但也因為晚了這一日,只能以最後一名入學堂。」

他輕笑一聲:「只是我很好奇,宣穆入學堂並非是真才實學的這種言論,究竟是從誰的口中的傳出來的,孟小郎君,你可知曉?」

孟小郎君被點了名字,身子一抖,頭都不敢抬。

裴涿邂沒逼他應下,只是道:「盧先生教出來的學子,陛下都十分看重,當時名冊定下之時,我也曾要來了一份呈至宮中,當時分明只有三十人,可如今卻多了一人,我記得,最初的那份名單,應當是沒有孟小郎君才對。」

他此言一出,吳懷珉古板的臉上竟露出怔然的模樣,不止是他,一直在堂外湊熱鬧的學子也都聽到了,議論聲頓時起了來。

學子即便年歲都不大,但長在高門之中,對這種事都格外敏感,即便是不敏感的,議論的聲音也為其解了惑。

「原來孟學子針對蘇學子,是心虛啊,他才是走後門進來的,卻偏要給蘇學子潑髒水!」

孟小郎君彼時已經徹底哭了出來,埋在娘親懷裡一抽一抽的。

孟夫人一時心虛面上也掛不住,當即哎呦了一聲站起來:「我、我帶著我兒先回去了,他今日受了驚嚇,改日我

再領他登門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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