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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一下子徹底安靜了下來,裴涿邂沉吟一瞬,便伸出手去。

「你要做什麼!」

薛夷淵見狀,瞪著眼睛便要來攔他,裴涿邂卻在他靠過來時指腹掐住了他的手腕,趁他不備擊中他小臂上的穴道。

薛夷淵倒吸一口涼氣,卻是沒控制住猛地退後一步,可他仍舊高聲要阻止:「你不許動她!」

裴涿邂沒再繼續,反而冷眼看著他:「可以再叫大聲些,讓外面人也進來看看,薛家大郎同女子單獨在此處私會。」

薛夷淵被說的怔住,他陡然反應過來,若是叫父親知曉,說不準要給妘娘惹去麻煩。

他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方才是我衝動的,但我也因醉酒才如此,她睡下前叫我送她回裴府,我既答應了便不能食言。」

「不是只有你可以送她回去,我亦可以。」

裴涿邂當即道:「裴府乃是我的府邸,何必你這外人來送。」

他不再顧及薛夷淵在場,直接上前幾步,湊近蘇容妘些,卻是在即將觸碰到她時手上一頓。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短暫的漏跳一拍後,重新猛烈跳動起來,他似能聽到胸腔之中的咚咚聲,連帶著五臟六腑都跟著震顫。

隨著他繼續的靠近,將蘇容妘直接打橫抱起,周身的血液似都沸騰了起來,在身體之中叫囂著、狂奔著,讓他充滿了力氣,將蘇容妘抱的更緊了些,牢牢鎖在懷中。

他分明從未與她這樣貼近過,卻似在冥冥之中已經親近過無數次般,他竟十分熟悉將她摟抱在懷中的感覺。

她身量在姑娘之中算不得瘦弱,分明高挑又丰韻,可如今被他抱在懷中,卻又是這般輕,好似再用些力,便能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徹底鎖住不在放出。

「你放開她!」

薛夷淵眼見著他將妘娘抱起,卻因他身邊的隨從擋著無法上前。

他著急上前,可裴涿邂身邊的隨從卻是利刃出鞘,在他手臂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手臂上的血順著小臂,透過輕薄的衣料最後流淌至指尖,鮮血滴落在地上。

「薛統領畢竟在宮中任職,身上還是不要帶傷的好。」

這話是說給隨從說的,但他的雙眸卻是在盯著薛夷淵。

似是在挑釁,如今將人抱在懷中的是自己,又似在警告,他已經將蘇容妘圈在自己的領地內,任何人都不允許奪走她。

薛夷淵冷笑一聲:「少裝模作樣!你又算什麼好東西,趁著她睡著竟對她——」

他咬了咬牙:「男女授受不親,你還不把她放下,她可是你的妻姐!」

裴涿邂面色沉了下來,更覺這話刺耳的很:「她是誰不必你來提醒,薛統領只需要記住自己是誰,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薛統領理應自己有數才是。」

他將人抱的很穩,居高臨下對著面前人道:「我不似你,少用你那齷齪的心思來想我,我自會將她安全帶回去,薛統領既不願自己回府,無妨,我派人送你便是。」

言罷,他抱著蘇容妘轉身便離開,穩步下了酒肆的樓梯。

薛夷淵還要上前阻攔,可他畢竟宿醉在身,裴涿邂的隨從也並非是花架子,這般動起手來便是好一通糾纏,待終於將隨從擊退,出去之時裴涿邂早已將妘娘抱到馬車之中,駕離開了此處。

饒是他氣的猛地一拳錘在了柱子上,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越走越遠。

裴涿邂彼時著端坐在馬車之中,而蘇容妘被他抱在懷裡,她的頭輕輕站枕在他臂彎里,恬靜的睡顏就在他面前,他喉結動了動,將視線移開。

馬車跑起來便有些顛簸,蘇容妘酒喝了不少,這般一晃眉心便不自覺蹙起,慢慢轉醒過來。

她迷迷糊糊的,頭腦都算不得清醒,她睜開眼睛,可即便是努力睜得再大,仍舊看不清面前人是誰。

裴涿邂感覺到懷中人似醒了,他的心跳得更厲害了,竟是難得生了些陌生的懼意,不敢低頭,不敢去看蘇容妘發現被自己抱著,該是如何神情。

不悅?惱怒?還是……徹頭徹尾的厭惡到噁心。

他喉結動了動,最壞的打算在心底生成,他狂跳的心也終慢慢歸於平靜,他自也是有了膽量,低下頭去。

「你——」

他的聲音剛出口便驟然停滯,因為懷中人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他呼吸一滯,可蘇容妘眼前卻依舊是模糊的,她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竟是恍然覺得自己回到了剛及笄的年歲。

她感覺自己所處的懷抱十分熟悉,卻是說不上來是怎麼個熟悉法。

她看著面前人模糊的輪廓,多年來夢裡的期盼叫催使得她將面前的輪廓勾勒成期盼的模樣。

她張了張唇,似發出聲音都有些艱難,可她還是急迫又悲戚地喚了一聲。

「阿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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