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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故意道:「方才那些話,你娘親定是囑咐過你不准同旁人說罷?你這般告訴了我,定是要讓她生氣,我答應你,不將此事告訴第三個人知曉。」

幾番話說下來,又得了他的承諾,宣穆自是被他蠱惑,即便是心裡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但還是點了頭。

對這一切渾然不知的蘇容妘走得累了,坐在路旁的石頭上一邊歇息一邊想。

乾脆就在不動了,等遇到人,就把自己髮釵耳鐺抵出去,換個什麼馬車驢車都好,再這麼走下去,累成什麼樣暫且不說,若是再迷了路可不好弄了。

可就這般想著,她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再看過去,便是有馬車奔她而來。

可瞧清馬車模樣時,她陡然怔愣住,怎麼是裴涿邂的馬車?

她坐在原地沒動,眼看著馬車向自己靠近後停下,而後從上面下來個似寒玉雕琢的郎君,垂眸睨著她,而後伸出手:「愣著做什麼,還不站起來?」

第140章 引誘她,弄髒她

蘇容妘坐在地上,衣裙也垂落了下來,裙角也沾染了地上的土塵。

可就這般一身素裙身處在沒有人的林間官道上,用那雙略帶疑惑的明亮雙眸看著自己,似誤入人間不染凡塵的山間精怪,叫人想要引誘她、弄髒她,徹底將她留在身邊。

裴涿邂長睫湮沒眼底晦暗不明的光,對她伸出手來,長指亦有些微顫:「怎麼,蘇姑娘還沒走夠?」

蘇容妘後知後覺地輕咳兩聲:「腿有些疼。」

她看著遞在自己面前修長的指,覺得若自己站起來,免不得有種不領情的意味,可若是直接拉上去卻又覺得太不合規矩。

她沒空去惱裴涿邂為何有這種不合男女大防的舉動,只能將手伸過去,卻並未放在他手心,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腕,如此用力一拉方才站起來。

這般似郎君間的動作將不該有的曖昧氛圍沖淡了許多,當站起來的剎那間,腿上的酸疼還是叫她沒忍住閉了眼輕吸一口氣,而後手腕上扶握住自己的力道重了些。

裴涿邂眉心微蹙起,還沒等開口說什麼,便聽見身後馬車之中的宣穆喚道:「娘親快上來,咱們一起回府。」

蘇容妘的眸光一點不剩全被宣穆吸引了過去,看著他從馬車之中探出頭來,笑著對她招手。

她也勾了勾唇角,回上一句:「你小心些,別摔下來了。」

而後她緩步朝著馬車走去,倒是再沒理會裴涿邂一眼。

這馬車是蘇容妘和宣穆來時坐的小馬車,如今坐上三個人還是有些逼仄的,尤其是裴涿邂,他長腿曲起,應當很是不舒服。

蘇容妘抿了抿唇,到底還是開口問了一句:「裴大人怎麼不坐來時的那輛馬車?」

裴涿邂意味不明地掃了她一眼,他懶得回答,卻又覺得她這話問的似是自己故意如此般。

「同僚家中有急事,借了他。」

蘇容妘輕嗯了一聲,沒說話,只是她看著身側的宣穆一副緊張又心虛的模樣,她捏了捏他的手,用口型問他:「怎麼了?」

宣穆本就不敢把方才說漏嘴的事告訴娘親,又因姨父在這,便更不好開口,只能搖搖頭。

裴涿邂看到了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突然開口:「你想要叫宣穆退了學堂?

蘇容妘眼眸垂下,卻是肯定道:「是。」

「可宣穆說,嗣子的傷雖出自他的手,但並不似私下裡動手腳,而是嗣子聽聞他會些功夫,專程要與他切磋。」

宣穆跟著低聲道:「嗣子不想去考什麼科舉文試,讀書只是為了能明理,免得日後用兵的時候連兵法是什麼都弄不懂,他估計是從孟學子那裡知曉我會些功夫,這才私下裡面尋了我。」

他說起這個有些不好意思:「縣主儀賓並不希望他習武,給他尋的先生也不好多教他什麼,我還以為他多厲害,也沒提前收力道,一不小心將他傷了。」

蘇容妘這才明白,為何之前嗣子在縣主面前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氣惱模樣,原是自尊作祟,本就不好意思同母親說,卻偏生被孟夫人在眾人面前抖落出來。

也是難怪看著嗣子同縣主不親近,儀賓這個當爹的給找了只會唬他的師父學武,縣主做娘的哪裡能不知道?怕是以為人家夫妻兩個連手騙他這個兒子呢。

只是蘇容妘叫宣穆不去學堂可並非是因為嗣子的事,彼時身側二人的眸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宣穆的雙眸似幼犬般水靈靈的望著她,而裴涿邂的視線卻似要將她整個人剖開來,徹底穿透她。

蘇容妘深吸一口氣,還是道:「京都之中富貴人家太多,今日的事情還算好解決,可日後遇上權勢更勝之人,處置起人來又手段狠辣不給人反應機會,難道我要抱著宣穆的屍身來求大人為我撐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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