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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路本就不好走,更何況是天色愈發的黑沉,又拖著一雙跪了一整日的腿,嬌生慣養的人如何能受的住?

下山時,裴淺葦沒忍住低聲抱怨兩句:「我不該聽你的,合該早半個時辰下山才對。」

蘇容嬋卻是唇角微微勾起,一點點放慢了腳步,最後停在了原地。

她看著裴淺葦的身影一點點在自己眼前變小,甚至是消失,她的唇角笑意更濃。

裴淺葦感覺後背陰惻惻的,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回頭去看,看到的卻是兩個蒙面的高大男子。

「啊——」

她本該悽厲的叫聲卻是在剛從口中溢出些許時,便被人伸出手來捂住。

而後面的場面,蘇容嬋沒看,轉身朝著成佛寺的方向走。

阿彌佗佛,修佛法之人,可是不能看到血腥的。

她沒看裴淺葦,甚至說她很快便開始在想自己的事。

她雖已經嫁為人婦,可她還未經人事,她更不可能一直不出去見人,但若是見了,眼尖的婦人定會察覺她的不對來。

不好,這可不好,她今日還是需得同臧擇把事辦了才好,他若是知道自己為他守身是真的,定不會再與她賭氣了。

想到這,她唇角笑意更濃,只是走著走著,面前慢慢出現一雙錦靴。

她身子一僵,視線一點點從面前人欣長的身量上移,最後竟是看到了裴涿邂一張冷沉到叫人心肝都跟著一顫的臉。

裴涿邂唇角勾了勾:「我的夫人,你當真是有不少事瞞著我。」

第159章 我姐姐的身子,香不香、軟不軟?

成佛寺的半山腰其實建了一座矮房,旁人不知,但裴涿邂是知曉的。

其實前朝皇帝並不似表面那般看不上成佛寺,相反,京都之中所有寺廟,他最看重的便是這裡。

他曾對一貌美民女動心,那女子卻是抵死不從,可百姓如何能與天子來斗?那女子的反抗連魚死網破都算不上,傷敵一分自損一千,最後大家都累了,她也帶了一身傷,終於得了剃頭做尼姑的機會,一口氣跑到了這成佛寺上。

原本前朝皇帝就是喜新厭舊之人,若是輕易得手,許是還不至於這般上心,可偏生在這一來一回之間,占有與情意糾纏在一起,將頭腦與心頭盡數侵占,叫他即便是放手,卻還是心中牽掛。

故而他表面上不喜成佛寺,一點點將此處弄得無人願來,背地裡卻叫人在半山腰出處修了矮房,思念成疾之時,他便會來此處看一看。

裴老大人是前朝皇帝看重的權臣,亦是最為正直之人,他看不慣皇帝如此,卻是多番勸阻無果,回家時也憋著一肚子氣,拉著裴涿邂道:「這就叫執念!執念不除便會誤事,一個女子而已,何至於如此啊!」

如今前朝早已覆滅,改朝換代後新天子坐鎮,此處的矮房便也成了無人知曉的秘密。

彼時蘇容嬋被捆住了手腳、塞了口丟在地上,頭髮凌亂得很,素日裡的端莊柔婉在此刻不見半點蹤影。

她眼底猩紅,即便是嘴被堵住了,也能叫人預料到,若是她張口會咒罵的有多髒。

裴涿邂冷沉著一張臉,彼時他心中平靜的很,根本算不上生氣,更多的是在觀察面前人。

他想,自己當初合該多在乎些這個妻子才對,否則怎麼會讓她在自己面前裝了這般久。

「你的事,我多少也查清了些。」

他慢條斯理地端起身側杯盞,輕抿了口茶水:「你養的殺手應當不止三個,京都之中的已經被控制住,送到了官府去審問,至於京都之外的,我已經派了人去追,想來不用半月就能有結果。」

他嗤笑一聲,搖搖頭:「嬋娘啊,你當真是給了我好大的驚喜。」

蘇容嬋面上沒了血色,身上分明沒了力氣,卻還是在盡力掙扎著。

裴涿邂抬了抬手,身側的葉吟便上前去拿走了堵在她口中的髒布。

蘇容嬋當即呸呸了好幾下,可無論怎麼吐,怎麼都覺得口中還是有髒東西,最後呸得她猛咳了好幾聲後躺在地上喘粗氣,這才稍稍緩和了些。

她低低笑了起來:「夫君竟還有心思關心我如何,我還以為我在夫君心中就是個娶回家中的擺設呢。」

她的手還被綁著,但卻已經強撐著坐起身來:「怎麼,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還不將我綁回去繩之以法?真是好笑,你又在這裝模作樣的審什麼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更想聽你說。」裴涿邂眯了眯眸子,指尖在桌面上輕點著,「裴家與蘇家並沒有什麼瓜葛,你我的親事蘇家也是極為滿意的,你為何要如此?」

蘇容嬋從未有過這種被審問的感覺,只挑了挑眉,也不說話。

裴涿邂倒是不急,他更不想在此處用刑,他只是緩緩道:「臧擇師父還在山頂,你我夫妻的事,我也不想驚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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