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窗戶旁,伸手將嵌開一條縫的窗子關上,把屋中最後一束光亮抹去,自己亦隱匿在黑暗之中。
可下一瞬,腰間便被人一把攬住,灼熱的身子驟然貼近。
蘇容妘倒吸一口涼氣,還沒低呼出聲,便被一把攬入懷中,身後人的呼吸繞在脖頸:「你來遲了。」
是裴涿邂的聲音。
蘇容妘頭皮發麻,一顆心緊張得似要跳出來一般。
他何時來的,是躲在了哪裡才叫自己沒看見他?那自己進來時他可有看到她的模樣?
她方才還站在窗邊,那月光可有照亮她?
蘇容妘連呼吸都忘了,只僵硬著身子感受耳中嗡鳴,來不及做下一步的反應。
裴涿邂溫熱的手心貼在她小腹上,將暖意一點點過到她身上去,許是察覺到她的緊張,他低笑一聲:「你是在怕我?」
蘇容妘只覺得自己如今進氣沒有出氣多,但腦中已經在安慰自己,想來他定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否則如今又怎會同自己這般親密?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強將自己的驚慌壓下去,不叫其顯露在語調之中。
「沒有,就是不知夫君在屋中。」
一聲夫君將裴涿邂喚得心頭舒暢,手也不老實起來,一寸寸在她小腹間撫過,壓著她靠近自己,讓她的後背與自己全然貼上。
他低下頭來,輕輕吻著她的耳朵,而後一點點挪到脖頸上。
她還是不夠機敏,他看著她慢慢進來,頭髮是入寢的披散模樣,亦看著她一臉發愁地在屋中探看一圈,最後又走到了窗邊。
他知道她在看什麼,亦能猜出她心中所
想,故而此刻故意蹭著她:「你很喜歡在窗邊?」
「沒有!」
蘇容妘本就被他吻的半個身子都熱了起來,聽他這般問,又怕他還要在這裡,想也沒想便直接開口拒絕。
可她的反應卻是換來裴涿邂低低一笑:「我不過是問問,你緊張什麼。」
蘇容妘喉嚨咽了咽,剛想開口,可下顎便已經被他鉗住,緊接著他的唇便覆蓋下來,霸道又專橫地奪去她的呼吸與聲音。
他的氣息無孔不入,將蘇容妘整個籠罩起來,她身形被衝撞的有些不穩,可因著被他牢牢困在懷中,倒是不會摔下去,只能因著被他越摟越緊,徹底軟在他懷中。
待裴涿邂鬆開她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眼眶之中已經充盈了淚水,這分明不是她的本意,卻是因為身子的本能控制不住如此。
可裴涿邂卻已經開始了下一步,他拉住了蘇容妘的手腕,低聲問:「我送去給你的藥膏,你可用了?」
蘇容妘腦中還有些發懵,想著白日裡的藥膏,覺得許是裴涿邂先送到了嫡妹那,這才轉手到了自己這。
她低低應了一聲:「夫君送的藥膏很好用,塗上沒多久印記便消了。」
裴涿邂很滿意她如今的乖順,他的指尖不老實,解開了她衣襟上的盤扣,隨意捻挑之下,蘇容妘只能抿著唇才不叫低吟聲出口,只是身子一軟再軟,往他身上越來越近。
「兩個藥膏都用了?」裴涿邂語氣倒是正經的很,「嗯……你莫要緊張,我只是檢查一下罷了。」
蘇容妘面色已經紅的不行,覺得自己所有的注意都在他的指尖上,腿上的力氣也被他的指尖所掌控,最後控制不住地有些發顫。
她慌忙想去攬他,可她的腕子被他一隻手便能輕鬆擒住,她的語氣極其又無助:「藍色的那瓶我沒用。」
話音剛落,裴涿邂的指尖便刺了她一下,她的聲音哽在喉嚨間,覺得一切都點顛倒了起來,甚至開始意外,房事竟還能這樣?
但裴涿邂已經不說話了,自己衣衫齊整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倒是蘇容妘被他羞人的磋磨著。
她的身子已經在明確的告訴她,她在渴求著繼續下去,趕緊將那勾人的指尖換成很有用的東西去,可她的理智卻在折磨著她不能就此淪陷,因為他的一點手段便控制不住要去討好他。
她的手撐在窗沿上,因忍耐而緊攥著,用力到指尖發白。
可裴涿邂倒是不急一時半刻,因貼的她很近,倒是饒有興致地感受她的顫抖,聽著她壓抑的呼吸聲,而後在她控制不住要掙扎時,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重了一下又重新放鬆。
他低聲警告著:「小心些,莫要又弄出痕跡來。」
頓了頓,他似是說笑一般,故意在她耳邊道:「今日倒是有一件稀奇事,宣穆找上了我,說有人欺負你的庶姐,好似她的手腕處受了傷。」
蘇容妘腦中嗡鳴一瞬,裴涿邂的兩指亦明顯感覺到被攥緊。
他低低笑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輕咬了下她耳朵:「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他輕輕點著她:「你們姐妹二人倒是頗有默契,連受傷都是一起的,你說明日你庶姐的耳朵上,不會也出現個印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