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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曉裴涿邂那不為外人道也的另一面,便很難不去將白日與黑夜的他放在一起比較。

如此比較下來,差距越大,便越叫她有種隱秘的曖昧在其中,似是所有看似正經的話,到了她耳邊都自帶了一種深意,又似是故意當著旁人的面,說著只有她一人能有感覺的調情話。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來,裴涿邂卻又接著道:「之前倒是不覺得,如今夜裡總伴在一處,倒是愈發覺得她粘人的很,總捨不得我離開,日後我也得常陪她才是。」

蘇容妘聽了這話,更是覺得口乾舌燥,腦中想起這幾日裴涿邂夜裡總會跟她說:「放鬆些,又不是走了便不進來,何必這般貪吃又粘人?」

她深吸了兩口氣,下意識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面頰,妄圖將面頰上那即將泛起的熱意壓下去。

裴涿邂唇角的笑意更濃,蘇盡淮見狀,仍舊傻呵呵附和著:「姐夫待姐姐真是好。」

他心中對姐姐的處境放心不少,故而抿了口茶,將話頭往自己所求之事上轉:「姐夫這的茶當真是香,真不愧是得陛下賞識,如今朝野上下無人能出其右啊。」

裴涿邂慢慢將視線挪到他身上,沒有回應他這並不高明的馬屁,只是沉默著,靜靜等他的後文。

蘇盡淮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硬著頭皮開口:「小弟我在姐夫面前,便是不夠看的,之前多虧了姐夫,才能叫小弟在戶部謀一個差事,隨是在父親手下做事,但也總少了些歷練的機會,小弟便想著,不若離開父親,自己闖蕩一番。」

「你能有這份心思是好的。」裴涿邂抿了口茶,「既如此,那你便參加明年春闈,到時候我自會親自去在陛下面前引薦你。」

蘇容妘瞧著蘇盡淮面色當即有些難堪,到底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終於開始輪到他受著裴涿邂的話。

蘇盡淮本就是個只知玩樂的,話里話外都是要討官的,可裴涿邂竟順著他的話叫他去春闈,他若是能考,如今又哪裡還要費盡心思來走後門?

「小弟入官場眼看著要半年,哪裡還有重新回去科考的道理。」他擺擺手,「姐夫說笑了,可莫要拿小弟逗趣。」

裴涿邂把玩著杯盞,沒說話。

蘇盡淮心裡沒底,身子稍稍前傾些,試探問道:「姐夫,其實我也知我如今歷練不夠,自是不敢求什麼大官大職的,只盼著能做個六品小官便好。」

裴涿邂視線在他身上掃了掃:「對於盡淮來說,六品官可不小。」

應該說已是極限才對。

裴涿邂終於厭倦了兜圈子,直接詢問:「你想調到何處?」

蘇盡淮還沒因他方才說的話而失落,便見終於說到了正處,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工部便好,清閒好做也能歷練些,小弟想著就算不能為家中得榮光,也莫要惹禍事才是。」

裴涿邂卻是輕笑出聲音,但笑一不達眼底:「盡淮倒是會挑,許是岳父給你尋的路罷。」

早年間皇帝篡位為帝,打起來的時候到時損了不少地界,那些地方損的城池民建越少,便是說明哪裡打下來時越輕鬆,皇帝自然對這些地方有好感,朝廷有了閒錢,便率先撥了過去。

可實際上,所謂帝王的洗好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朝廷沒錢,打起仗來勞民傷財,勝者敗者都是兜中空空,蘇家也是因為有錢這一點,才在那時候入了陛下的眼,幫著出錢安民心。

如今天下太平,皇帝便要動心思在修繕城池上,也是籠絡民心,可修繕就是要錢,這時候的工部便是肥差,到時候戶部的爹和工部的兒子,定是大貪特貪才肯罷休。

裴涿邂將手中的杯盞重重擱置在桌案上,周身已經冷了下來,但面上仍舊帶著淺淺笑意:「盡淮,有些心思不要太多,勞煩回去轉告岳父,手莫要伸的太長。」

蘇盡淮當即心頭一

顫,饒是再不會看人臉色,如今也是明白知曉裴涿邂的動了怒。

他咽了咽口水:「姐夫,爹爹他為官盡職盡責,不敢如何的。」

裴涿邂卻已經不願再聽他多說,擺擺手,門口守著的隨從便到了進前來:「蘇郎君請回罷。」

蘇盡淮著急了,還要再說話,可隨從卻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蘇郎君,小的手重,您多擔待著些。」

這般蘇盡淮何止說不出話,口中也只剩下呼痛的呻吟聲。

臨要被拖出去時,裴涿邂將人叫住,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年歲不小了,日後莫要再穿的這般花花綠綠,看著鬧眼睛。」

這是在說蘇盡淮,今日他穿了藍色對襟配著黃色領子,袖口還繡了兩朵綠菊。

蘇容妘還正回頭看著蘇盡淮被拖出去的熱鬧,便陡然覺得手腕被溫熱的手握住。

「怎得這般不小心?」

第189章 他的心思,竟動的這般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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