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妘的腿無法掙脫,她便只能撐起身子將腿並緊,即便是屋中漆黑,也不願將密處就這般直接面對他:「不、不必麻煩,我自己擦洗便好。」
裴涿邂在那一瞬的詫異後倒是很快冷靜下來,他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松,反倒是指腹輕輕撫著她,叫蘇容妘陡覺腳踝處的觸感叫她忍不住顫慄。
「夫妻之間,這算不得什麼麻煩。」
裴涿邂另一隻手拿著帕子,輕輕落在她小腿上,似要就此順著向上擦拭過去,只隨意道了一句:「也就是你今日醒了。」
也就是她今日醒了,將這事撞了個正著,要不然他對她做什麼她都只能受著。
意識到這一點的蘇容妘頓覺羞惱,雖說夫妻之間的事該做的什麼都已經做過了,但這種不帶情
欲的清洗還是不同的。
這種老夫老妻之間不帶羞赧的親近,根本不該出現在他們之間。
她用了些力道,將自己的腳踝從他手中掙脫,而後猛地向後退了退,將被子扯過來把身子遮了個全。
裴涿邂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倒是沒有繼續強硬要上前,只是低聲問:「何至於這般躲我?」
他的語氣之中包含著蘇容妘聽不懂的情緒,但她盡數將這當做是裴涿邂的好面子。
畢竟這般一個矜貴的人,能為旁人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難得,如今卻是被她拒絕了。
甚至說在世家眼中,郎君服侍一個女子清洗擦拭,也是極為損傷尊嚴之事,即便這個女子是他的妻子。
蘇容妘深知世家大族這種毛病,故而更覺得裴涿邂是為她破了例,破例便是上了心,若是放在尋常夫妻身上倒是沒什麼,可放在他與嫡妹身上,無人能說的明白這份上心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深吸一口氣,胡亂扯著藉口:「夫君尊貴之身,怎能叫夫君做這種伺候人之事,我實在惶恐。」
裴涿邂沒說話,回應她的只有他那低低一聲冷笑。
但蘇容妘在這種時候,已經沒心思去猜測他如今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因為她想如廁。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知該如何提起,如廁總不能在這房間裡、當著裴涿邂的面罷?
她定是要出了屋去的,出去便是有光,那豈不是直接在他面前暴露了身份?
在方才她還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的,可如今這種危機再次來臨,她的理智亦回了來,便是更清楚的知道,在裴涿邂面前什麼都不能表露。
「夫君方才不是說還有公務要回去處理?還是莫要在我這耽誤時辰了,合該早些弄完早些就寢才是。」
漆黑的夜中,裴涿邂曜石般的眸子似閃了閃:「你又要攆我走?」
他上前幾步,盯著面前模糊的人影,抬手撫了撫她的面頰,分明是極簡單的動作,卻並沒有什麼愛憐,反而含著濃濃壓迫。
蘇容妘喉嚨咽了咽:「只是想叫夫君好好歇息才是。」
裴涿邂不說話了,就這般站在她面前,似是賭了什麼氣般,勢必要叫她逼著服軟。
蘇容妘有些難受,這種時候更是一點都忍不得,她在被子裡將衣裳系好,才掀開被子將裴涿邂撫著自己的手慢慢推開:「夫君今日可是想留在這屋中睡?無妨,我出去就是。」
她聲音放的很柔和,自覺也是頗為善解人意的,在這種時候也應當算是主動服軟了,他理應不再與自己糾纏。
可這話聽在裴涿邂的耳朵里,卻成了語氣不陰不陽,甚至有意冷待於他。
蘇容妘站起身來就要往門外走,裴涿邂便執拗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必,今日你我一同在這屋中就寢便是。」
他揪著此事不願輕放過去,甚至低低冷笑一聲:「你方才不是還說,要與我一同就寢?怎得如今我來了,你竟還要走。」
蘇容妘急的額角有些生汗,以往她一宿睡到天亮都不會起來起夜一次,這是她小時候練出來的本事,畢竟夜裡太黑、燈油太貴,小時候是不好意思麻煩娘親陪她,再大一些了更是不好叫阿垣陪她。
可現下也不知怎麼了,想去如廁,便是非去不可,且立刻就要去,再多忍一會兒都受不得。
她想將裴涿邂甩開,可越甩偏生又被他緊緊扣住,甚至被用力一拉,她便直接撞入了裴涿邂懷中。
頭頂傳來他低沉的嗓音:「何必做這種不必要的掙扎,夫妻共枕眠這本就是理所應當,莫不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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