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頁(1 / 2)

行刑的人下手有分寸,並不會要了他的命,但罪是要遭的,他出宮門時唇色已經發白,由著隨從攙扶。

卻未曾料到,宮門口馬車旁,有隨侍看見他便即刻到他身邊來:「家主,夫人被縣主帶走了。」

第239章 他的妘娘,是死是活他都要將她帶出來

隨侍氣都不敢喘,緊張的額角滲出細汗來。

裴涿邂森冷的眸光掃了過去,一步步向馬車靠近,厲聲問:「帶走?現如今還在縣主處?」

隨從應了一聲是,裴涿邂上馬車的腳步一頓,倏爾回頭看他:「叫你們跟著她,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她被旁人帶走?」

「可那是縣主,屬下們不敢輕舉妄動,這才來請家主定奪。」

裴涿邂沒心思去處置他們,也不去上馬車,旋身拉過隨侍身後的那匹高馬。

他忍著疼,翻身上馬時壓到了傷口,還是沒忍住緊蹙眉頭。

「再帶幾個人隨我一同過去。」

與他一同入宮的隨侍知曉他身上還帶著傷,猶豫著要上前阻攔,卻被裴涿邂掃了一眼,不敢再上前。

回稟的人在前面引路,裴涿邂則打馬速行,他只覺得耳邊所有嘈雜之聲盡數消退,只有他胸膛之中的那顆心狂跳的聲音迴蕩,敲著他的理智似要逼瘋他。

緊張、憂懼……諸多情緒踴上心頭,將他吞噬撕扯,唯有身上的疼讓他清醒,尚維持著思緒穩下,思慮此事對策。

隨侍尋著同伴留下的記號帶路,裴涿邂的下裳已被血色浸染,連帶著半個身子都發麻,彼時蘇容妘早已被縣主從寺廟之中帶去了旁處矮房。

她手腳被綁著,口中塞了個帕子壓住舌頭,既吐不出來也說不出話,縣主立在她面前,華貴的衣裙與破敗的小院格格不入。

她身上並沒有多嚴重的外傷,但面頰卻因為縣主報復的一巴掌而火辣發疼。

縣主也有些糾結苦惱,她盯著蘇容妘的面上來,想乾脆直接這張臉毀了去,亦或者打斷了手腳,免得她水性楊花的性子到了下面也不安分。

只是她想著多年前,李潛用那雙冷靜無波的眼睛來看她,評了她一句:「浮朝,你何時有了這般惡毒的性子。」

她不想讓蘇容妘到下面去告狀,只能十分可惜地說上一句:「燒了她罷,能讓她也因火焚而亡,算是她的福氣。」

蘇容妘瞳眸震顫,心底的驚懼叫她奮力掙扎,只是手腳被綁的太過牢固,叫她一切的掙扎都變成了徒勞。

眼看著縣主緩步出了矮房,她身側的丫鬟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稻草與葷油,直接灑在了她身側。

丫鬟做這種事還是有些心虛的,在對上她的凌厲急迫的視線時,沒敢把稻草鋪在她的頭邊。

火摺子扔在了地上,順著她腿邊的稻草一點點燒了起來,門外守著十多個人,皆穿著縣主府護衛的衣裳,似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著附近潛藏的暗衛——縣主下的命,誰也不准違逆。

眼看著屋的火越燒越旺,蘇容妘只覺似回到了五年前的楊州。

當初阿淵在火海之中,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她不怕死,甚至說早就不想活了。

在娘親過身的時候她就不想活了,是阿垣將她拉了回來。

意識到阿垣已經喪命時,她也想就此跟著去了,但尚在襁褓之中的宣穆咿咿呀呀叫的不停,叫她為了這條榮姨娘換來的命,硬生生活了下來。

事到如今,她似看到火光之中阿垣向她走來,似清流般的聲音入了耳中淌過心間:「妘娘,撐不下去也不要緊,你已經撐得夠久了。」

可眼前之中場景變幻,她又似看到裴涿邂高大的身子坐在扶手椅上,廣袖寬袍下,將宣穆踩在腳底,帶著莫大的壓迫,陰惻惻與她道:「你若敢死,宣穆給你陪葬。」

蘇容妘猛然回過頭來,火光已燃起,她一狠心,咬牙將被反綁在身後的手湊到火邊去。

火焰灼燒皮肉的疼叫她下意識抽回手,但她只深吸一口氣,便重新將手伸過去,等著將手腕上的繩子燒斷。

她疼的咬緊了口中的帕子,直到掙扎間繩子終於鬆開,雙手自由的同時她終於可以將口中帕子拿出來,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耳邊稻草被燒的噼啪做響,眼前火光似要將她吞噬,蘇容妘她滿頭都是汗,屋中的亦起了濃煙,她被嗆的咳嗽兩聲,才

終於提起些力氣來將腿上的繩子解開。

她避著越燒越旺的火焰,幾步衝到門前,猛推一把門,卻能感受到門外的阻力。

門被栓上了。

蘇容妘手上疼了沒了什麼直覺,仍舊拼了命地用身子來撞門,但此刻外面卻有聲音傳來:「怎麼有動靜?」

另一人答:「顧及是房梁砸了下來罷。」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