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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佛禮上,將蘇二姑娘帶回來的弟兄與他請罪,還說若非是認錯了人,當時若是再仔細尋一尋,說不準便能將真能的妘娘帶回來。

可是他心中卻已經十分慶幸,畢竟上天從來不會偏心於他,相較於連蘇二姑娘都要生生錯過的結果,能讓他終於尋到妘娘在何處的眉目,已經算是恩賜。

若非是知曉妘娘在此處,他此刻怕是早已帶人撤離京都,屆時生生錯過了去,再相見又該是何年何月?

原本想說、想問的話語有許多,可在此刻,又覺那些話都成了多餘。

蘇容妘閉上雙眸,雖則如今前路未定,但仍舊是五年來她心中最為安穩的一刻,讓她不願起來、不願睜眼,怕這一切都似一場美夢般消散不見。

可外面守著的葉聽掐算著時辰,亦或者是看見了她俯在阿垣膝頭,忙站在門口:「夫人,這天涼了,若是話說的差不多了?還是趕快回去罷,若是家主回來見不到您,可是要擔心的。」

一聲夫人將她從安穩的美夢之中驟然抽回神,她下意識抬眸,看見阿垣還在自己身邊,這才能稍稍緩和了些許。

沈嶺垣指腹輕撫著她的面頰,在她不忍開口說要離開時,幫她一把。

「先離開罷,再堅持幾日便好。」

到底是籌謀不夠,他太心急了些,當時裴涿邂及時趕回來的可能很小,他帶著想好的後路賭一把,若是裴涿邂再晚幾個時辰出現,他便能將妘娘送上離開京都的馬車。

到底還是差了一步。

蘇容妘站起身來,即便是再不舍,也終究要先一步離開。

出門時葉聽見她面上還有淚痕,忙拿出帕子來:「夫人擦一擦罷,若是被家主看見,定是要擔心的。」

可實際上究竟是擔心還是惱怒,她們心裡都明白。

主子的事葉聽不好過問,但做奴婢的便是希望主家和睦,自己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昨日夜裡她親眼見到家主面色不愉地進了主院,既怕出什麼事,又不敢探聽主子家的秘辛,只能站在門外聽細細簌簌的爭吵聲。

也不知吵了多久,聲音倒是安靜了下來,她提心弔膽過了一夜,未聽見家主喚人傳水,也未曾聽見重新吵起來,幸而晨起時見家主面色好了許多。

原以為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但若是讓家主瞧見這場面,說不準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我知曉了。」

蘇容妘低低應了一聲,用帕子輕輕擦拭著眼角。

心中亦是在衡量方才阿垣說的話,裴涿邂對裴氏旁支都很淡漠,當初嫡妹嫁人裴府為新婦是,都未曾有旁支宗婦來攀交,想來關係已是差到表面和氣都難以維持。

裴涿邂不在乎他們,但一定會在乎他的長姐與兩個妹妹,若是裴氏旁支出事,想盡辦法逼著他,亦或者將他拉下水,這都是有可能的。

一個女人與全家的安穩相比,他不會在此事上犯糊塗,當初他能為了家中安穩率先投誠新帝,如今自也會在相同的事上低頭。

只是前行幾步,她忍不住腳下頓住:「能不能叫人給他添幾件厚衣裳?」

她想起屋中桌案旁放著的一塊干硬饅頭,她反拉住葉聽的手:「可否再給他送些吃的?」

這種話葉聽是連聽都不敢聽,猶豫著想要拒絕,蘇容妘則是爭取著:「既都准許我來見他,想來你家家主也不會介意送些吃食的,而且他不日便會被送裴府,此事你應當知曉罷?」

見葉聽輕輕點頭,蘇容妘進而道:「這便對了,左右他都要被送走,又何必讓他受這些皮肉之苦?」

葉聽被說的沒了拒絕的因由,只能輕嘆一聲:「那便都依夫人的罷。」

她回身對著身後守門的人吩咐幾句,這才繼續同她一路回主院。

正午的日頭曬下光來,處處都暖了不少,宮中養心殿的宮婢也聽吩咐將炭盆撤了下去。

裴涿邂立於殿中,細細回稟此行:「確有人於多年前蓄意接近太

子,討好拉攏,百般手段盡顯,臣此行順著查出五人,皆在朝為官,如今已關入大理寺牢獄之中,聽憑陛下處置。」

皇帝面色沉沉,半響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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