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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涿邂此刻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自打知曉有這個人存在,他從未像今日這般與他說這麼多話。

但是說的話越多,越覺得妘娘並非是昏了頭一意孤行,若是沈嶺垣出身高些,必然有許多姑娘心嚮往之,他不是一個惡人、壞人,他心中有自己的成算與堅持。

甚至於,他固執到讓人厭惡。

堅持著他那些道理,於妘娘的事上是這樣,想必在鎮南王世子的事上亦是如此。

裴涿邂有些不想與他談論妘娘的事,似是只有他死了,才有他考慮的必要,否則一切都太早了些。

這種感覺很不好,甚至他在想,幸而沈嶺垣死的早,如若不然,是不是他與妘娘在無緣分?

他腦中在想,若是沈嶺垣並非病氣纏身,而當初的他並沒有將妘娘放出裴府,此事會是如何發展?

想到此處他突然覺得,沈嶺垣當初被他抓住時後又主動離開,此後未曾將妘娘帶走,是不是也是有意為之,看一看妘娘究竟想不想留在他身邊、留在裴府,看一看他能否值得託付。

若真是如此,如今的局面有多少時沈嶺垣謀劃的?

「奪位並非是件容易,皇帝當初滅了先皇用了八年,登上帝位後,又不知花了多長時間才穩住朝臣,宣穆如今不過五歲,他即便是坐上了的位置,又能坐穩多久?更何況——」

裴涿邂語氣透著懷疑與不屑,卻是在有意識試探:「你有什麼本事,能將他送到那個位置上去,我可以幫你,但你也需得讓我知道,我需要幫到什麼份上。」

「兵權是最要緊的,這個裴大人不用擔心。」

裴涿邂略一思忖:「莫非是,吳塵寂?」

當初吳家同皇帝打天下時,還是他父兄最為得力,而吳塵寂不過是隨便減減戰功,借著他父兄的光才能得個一官半職。

只是後來他父兄皆死,皇帝可憐他,才給他的一個富貴獻官。

若是如同沈嶺垣之前所說,仇恨皇帝之人數不勝數,是不是吳塵寂也算其中一個?

若真是如此,有這種忍耐的性子,想來在京都為官這麼些年,手中養些兵也算不得奇怪。

那像這種人,沈嶺垣手中還有多少?

這種話他不便細問,即便是問出了答案也終究存疑。

他沉默不語,沈嶺垣便主動道:「還有第二件事,要與大人提前說好。」

「宣穆年幼,皇位終究是坐不穩,若我能多活幾年倒是也無妨,只可惜我怕是撐不到宣穆登基之時,後面輔佐之事,還需得大人多費心。」

「人心易變,但是如今的心自然是天地可鑑,但是誰也不敢保證,若干年後全力滋養之下是否會生變,若當真有了變,還請大人留他們母子一條生命。」

「若那時妘娘已傾心與你,也還請念在年少情分,念在如今大人這難以求得的痴心上,為日後的妘娘留條活路。」

裴涿邂被氣的語塞。

竟是還未等如何,便先說起他日後變心的事?

第389章 我說了,我來扶

這種話實在是晦氣的很,裴涿邂冷聲回道:「此事就不勞煩你多嘴費心。」

沈嶺垣點點頭,蒼白的臉上在此刻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似是用心牽掛之事終於有了著落,似多年難解的夙願,終得解脫,又似是……強弩之末的迴光返照。

裴涿邂面色大變,在沈嶺垣向前跌倒之時,一把將他拉住。

在男人之中沈嶺垣並不算重,但到底也是一個男人,裴涿邂面色當時黑沉下來。

「來人,將他抬進去。」

這邊的動靜自然讓譚策隨侍都聽見,隨侍先一步聽命過來,抬手便將人扶住,此時譚策瞪大雙眸:「你對他做了什麼!」

裴涿邂眉心緊緊蹙起,本懶得與這些人解釋什麼,只想到妘娘尚且在屋中,到底還是開了口。

「我還能對他做什麼,他自己本身病入膏肓,我又何必讓我手上染血。」

譚策呵斥一聲:「最好是如此,否則我家郎君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必會砍下你的首級!」

裴涿邂側眸,冷冽的眸光掃過去,隨侍當即會意,一腳踢在他膝彎處,譚策一時不查,那邊的膝蓋直接跪在地上。

他惡狠狠的回頭,當即便與隨侍動手打了起來。

裴涿邂一把將沈嶺垣撈了回來,隨侍先下手占了上風,加之本就功夫不俗,幾下便已將譚策擒獲。

但此處的打鬥聲驚動了屋中的蘇容妘,她忍耐不得,一把推開門出來查看,正好見到譚策被壓著趴在地上,隨侍控制住他,膝蓋抵在他的後背。

而沈嶺垣,正昏迷著,被裴涿邂粗魯地攙扶著。

這番場面驚得她瞪大雙眸,即刻慌忙地向沈嶺垣跑過去。

「阿垣!」

她衝到沈嶺垣身邊,當著裴涿邂的面將他接了過來,雙手環抱住沈嶺垣的腰身,而後調整姿勢,一點點要將他往屋裡攙扶。

裴涿邂看在眼中,知道她下意識忽略了自己,乾脆走上前去一把將沈嶺垣搶過。

「你回去歇著,我來扶他。」

蘇容妘卻是執拗著:「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是在懷疑我,是我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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