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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蘇容妘都明白,可宣穆落入旁人之手,又如何能保證他的安危?

擔心不減,但她的發泄般的哭泣卻是慢慢停了下來,裴涿邂察覺到,一點點鬆開她,垂眸細細看她的深色。

可就這般一低頭,便叫他看見她袖口中露出的一節手臂上,赫然有著一道道紅痕。

他呼吸一滯,森然冷意驟然從心底而升,她一把握住蘇容妘的手腕:「這是昨夜傷的?」

第424章 姨娘、下官

裴涿邂面色不善,視線緊緊盯在她的手臂上。

拉扯她的人定然是用了很勁兒,否則不可能一整夜了這紅痕還未消,許是被這紅痕襯托的,連帶著她手腕上留下的,當初被縣主綁走後,因要解開束手的繩子而被火燒傷的細小疤痕,在此刻也格外明顯,都是她入京後受人欺負的證據。

他指腹輕輕拂過紅痕旁的膚肉,亦是在懊惱自己:「是我來的匆忙,竟未曾提前準備傷藥。」

蘇容妘此刻的抽噎已止住,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想要將被握住的手腕抽回:「這都算不上什麼傷,放著不管沒兩日也能好全,不必管我。」

她深吸一口氣,茫然無助之感將她籠罩,此刻她被關在這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將全部的期冀都加之在裴涿邂身上。

「求求你,千萬不能讓宣穆出什麼事,你是有辦法的,對不對?」

裴涿邂看著她這副無助一下強低頭的模樣,心口泛著酸脹的疼:「妘娘,我早便同你說過,你的孩子我會視如親子,我怎會讓宣穆出事,於公於私,宣穆都需得全須全尾的活著才行。」

他的承諾,讓蘇容妘緊迫著的心有了片刻鬆懈。

而後裴涿邂的注意再次落在她的手臂上,他小心將她的手臂抬起,隨心而動,在其上輕輕落下一吻。

溫濕的觸感叫蘇容妘身子止不住地打了個顫慄,面前人半低著頭,情緒隱匿在眼底,卻仍舊有些泄露出來,似心疼似憎惡,但最後都化作那輕輕柔柔的一吻。

這一下叫蘇容妘驚到忘了躲,眼睜睜看著他的薄唇與自己的手臂分開,那雙曜石般的眸子向自己望過來。

他與她承諾:「這筆帳,我都記著記著。」

略顯陰惻的語調透著讓人脊背發涼的危險,似要將那些傷她的人全部拖入泥沼:「我會一點一點,全部還回去。」

不等蘇容妘開口,他便將她褪上去的袖子給拉下來,把露出的手臂遮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炭火,無奈道:「此處是冷了些,不出七日,我定帶你離開。」

他篤定的語氣終是讓光亮照入蘇容妘的心湖,她凝視著面前人那雙墨色的眸子,看著其中映出自己的身影,她是信他的,更是只能信他。

她咬著牙,鄭重地點了點頭:「那……我在此處可否能做些什麼?」

裴涿邂笑了,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你只需照顧好你自己便好,若是有人來尋你,莫要硬碰硬,安心等我。」

他看著面前人,又看了看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即便是知曉這是因她此時正在手足無措至極,但也忍不住去

想,他們這樣在旁人看來,是不是也是一對依依惜別的有情人?

他也未曾發現,什麼時候連這種假象都能讓他珍視。

即便是再不願,他也終究要離開,他又是趁著妘娘不備,將人一把摟在懷中,又趁著她反應過來之際撤回身,順勢從床榻旁站了起來。

蘇容妘頓覺縈繞在自己周身的暖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此處濕冷的涼。

她看著裴涿邂走出屋子,門一開一合,他站在外面,淺淡的影子應在門上,緊跟著便是他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都是怎麼辦的事,真當屋中那位是什麼山野村婦,可隨意處之?去那些好炭來,莫要怠慢。」

外面的人似乎沒有即刻動身,他的聲音便是在這時透出殺意:「你們府台尚要聽我的令,不成想你們倒是是主意更正。」

緊接著外面安靜一瞬,蘇容妘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剛想仔細去聽,外面便傳來跪地求饒聲:「裴大人恕罪,小的這就去辦,絕不會虧待了屋中那位貴人。」

說話人聲音顫顫巍巍,分明是一副怕極了的模樣。

雖則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但蘇容妘並不意外,裴涿邂本就身居高位,更是有他自己的手段,即便此處是在人家的地界,也照樣能指使得去人家的人,且叫人不敢反抗。

他的震懾很有效果,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人送了厚的棉被與炭火,昨夜對她拉扯不敬的婆子此刻滿頭冷汗地站在她面前:「姨娘,奴婢給您備了熱水,您身上有傷口可不能耽擱,奴婢服侍您梳洗,趕緊給您擦藥罷。」

蘇容妘不想跟他們走的太近,下意識想要拒絕,只是那一雙雙眼睛看過來,好像生怕她不答應。

似乎她不答應的後果對他們來說,要更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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