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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妘看完信後,將其中寫的事大致消化了一下,這才收好放到一邊,重新吃起來。

葉聽看著她的模樣,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夫人,家主同您說什麼了?」

「朝中的事罷了。」

葉聽有些意外:「只有這些?」

蘇容妘抬眸,看著她笑:「如若不然,你覺得還應有什麼?」

葉聽張了張口,覺得這話她來說有些僭越,可是看著夫人一雙溫柔好看的眼睛,她便也膽子大些:「想來家主是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不過定要關心夫人幾句的,夫人可有什麼想同他說的,奴婢等下去給您備紙墨。」

蘇容妘想了想,輕輕搖頭。

葉聽以為她是不願意,趕緊開口勸:「家主離開這般久,又獨自一人回了那京都危險之地,想來也是極盼著您回信的,您要不還是回一個把,就當是禮數可好?您若是寫了回信,家主定也會開心的。」

蘇容妘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收了信沒個回音,確實有些於理不合。

手中的勺子在碗裡攪了攪,磕碰出聲,她有些為難:「可我不知該寫些什麼。」

葉聽見她服軟,忙笑著出主意:「那您比對著家主給您的信來寫就是,他若是關懷您最近有沒有吃好穿好,您就也回上一句關切。」

蘇容妘又是搖頭:「可他信中寫的只有公事,你說的那些關懷是半點沒有的。」

她認真想:「可若是讓我回這些朝中事,我怕是說不出什麼獨到見解,畢竟也我覺得他的安排並沒有什麼疏漏。」

這下倒是換成葉聽意外,她實在沒想到,家主的信那般厚,竟只有公事,這倒是叫她想說些好話都不知從何說起。

只是蘇容妘並沒有把信上沒有關切言語的事放在心上,她覺得,裴涿邂如此反應才是對的。

那些情愛與衝動,多少也是靠著爭搶才生出來的。

所謂爭搶,一開始是他同她來爭,她想要離開,便激得他想要將她留下,後來則是他與阿垣爭,畢竟飯還是搶來的比較香。

如今阿垣走了,她也不在敵對他,想來從前那些飄渺的情愫,如今也被一點點澆滅下來,不再叫它不管不顧蔓延。

可葉聽同她想的卻不一樣,她可不信家主會在即將功成臨門一腳的時候放棄,乾脆換了個法子勸:「那既然信是要回的,家主說的公事您又不知該怎麼說,那您就直接回些關切的話罷,隨便說些什麼都好,畢竟全了禮數。」

她繞著禮數說,給蘇容妘說的,竟也覺得應該依禮數半,故而吃過飯後,她被葉聽拉著去寫了回信,但是寫的大致都是葉聽來教的,信成,葉聽忙將信送了出去。

晚間譚策送宣穆回來時間,蘇容妘將朝中的事與之探討,最後決定依照裴涿邂的意思辦。

只是原以為不日便可將阿垣下葬,卻沒想到,等裴涿邂指令,便是又生等了一個半月。

直到五月初,這才將阿垣的屍身拉了出去,偽造成遇刺的模樣。

第436章 她少有的妖嬈做派

在楊州,五月里的天已經是熱的厲害,再多的冰也辦法將屍體留放的多還。

角房裡除了放冰,也要準備著些薰香,免得散出什麼味道來。

蘇容妘已經有半月多未曾去見阿垣,她想日後回憶起來,腦海之中的阿垣仍舊是鮮活的,是她年少傾慕時的溫潤謙遜,是清雋秀麗的郎君,而不是躺在一盆盆的冰旁邊,混雜在腐臭與薰香的氣味中,一點點變得難辨人鬼。

從古至今都講究個入土為安,阿垣為著能在死後還有用處,屍身在角房中放了三個月,甚至為了將偽造成遇刺的模樣,連個全屍都留不得。

譚策與她商議該如何處置時,蘇容妘將那段柔軟的心腸給壓了下去,直接道:「還是依照此前商定的,中箭而亡,離得遠些,也好瞞過眾人。」

可若是依照上巳日裴涿邂傳來的信來用此方法,往阿垣身上插了箭,便能將他拉到眾人面前來,也能做的真了些。

可不知為何拖了這麼久,甚至上巳日她寫的含關切之語的回信,也再沒了消息,若非是譚策的人還能確定裴涿邂還活著,她怕是要以為他是不是在京都出了什麼事。

既如此,便不能之依照從前的箭傷。

蘇容妘繼續道:「若是依照原本那般在馬車之中,怕是免不得被百姓看見,那不如坐馬車時遇冷箭重傷,再躲在一家商鋪之中,最後放上火。」

說到這,她聲音頓了頓,覺得自己的主意有些有些冷情,可她必須如此,不能讓著等了三個月的事被人發現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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