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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一早便看了出來,為何當時不說?又為何現在舊事重提。

蘇容妘不能讓任何一個把柄從自己這裡流出,袖中的手攥握的緊了緊,淡聲道:「想來是縣主誤會了什麼,不過縣主懷疑的晚了些,世子已經走了,這次他的真的走了,我親眼看著他入葬。」

李浮朝卻是格外堅定:「不,那個人根本不是他,皮相亦改骨相難辨,即便他以帷帽覆面,即便以多年吃苦來做遮掩,但我能確定,他根本不是李潛,我怎麼可能連李潛都分辨不出來?」

說到後面,她語氣有些急,身子也想前傾了幾分,大有逼問的意思。

但她似是察覺到自己語氣的不對,慢慢將身子放鬆下來,語氣和緩下來,甚至近乎哀求:「我只想問一問你,李潛他……是不是還活著?」

她年前未曾揭穿,便也是擔憂,這是李潛的計謀,他不能親自出面,這才叫手下冒充他獻身。

她不敢賭,生怕自己的一時衝動,反叫李潛重新被皇帝盯上,宣穆如今還小,皇帝敢隨意利用,可李潛不同,若他還在,江山後繼之人未定,他必能是下一個承繼大統之人。

蘇容妘凝視著她,不敢答。

可她這副模樣卻似點燃了李浮朝最後的理智,她聲音近乎哽咽:「你告訴我罷,我只想要一個答案,我答應你,今日你說的話,我不絕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若我真的有惡意,又怎會幫宣穆證明身份。」

「我只是……只是太想他了。」

第464章 順從自己心中所想,去思念他

幾近哀求的聲音,讓蘇容妘的心腸竟也跟著軟了一瞬。

到底同為女子,這一瞬讓她從縣主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她獨自承受沒有阿垣的那五年,在得知阿垣活著的消息時,與如今的縣主又有什麼區別?

以至於這份心軟,讓她在深思熟慮之後,給另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世子他死了。」

她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才跟上後面這一句:「我親眼看著他入葬。」

兩句話都是真的,只是第一句是說的先世子李潛,第二句則是說以先世子身份入帳的阿垣。

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李浮朝聽得明白。

心中繃緊的一根弦似在這時驟然崩斷,撐著她的一口氣也跟著消散了去。

她絕望又痛苦地閉了閉眼,那早已為李潛流幹了眼淚的眼眶,在此刻又重新濕潤起來。

但她沒有當著蘇容妘的面落淚,畢竟是皇室的縣主,她自有她自己的驕傲在。

而再次睜眼時,李浮朝眼底流出些嘲諷之意:「竟是個打著他名頭行事的亂臣賊子,死在楊州也是活該,也算他識相,用他的死將宣穆給託了起來。」

蘇容妘咬了咬牙,知曉她這是在說阿垣,卻不能當著她的面發作起來。

可恨她什麼都不知曉,不知阿垣為先世子做了多少事,也可悲她什麼都不知道,為了先世子牽絆心腸,卻只能以外人的身份打探他的消息。

蘇容妘心緒有些複雜,她不想可憐縣主,自己險些死在她手上,只不過是看她為宣穆說話的份上,願意心平氣和地同她說上幾句話。

她深吸一口氣:「縣主莫不是悲戚過了頭,說的話倒是叫妾有些聽不明白,現下這天頭惹得緊,縣主還是快些回去歇息罷。」

逐客令一下,李浮朝聽得明白,卻是並沒有立刻站起身,只是又重新猶豫起來。

「我今日來,還有另一件事。」

她清了清嗓子,矜貴的日子過的久了,即便是求人辦事也待了幾分頤指氣使的味道:「我兒離京許久,也該回來了,只是皇帝一直未曾同意,你去同裴大人說一說,若是他能想辦法將我兒送回京都來,日後有我能出力之事,我必不會推辭。」

蘇容妘這才明白,她也是為了嗣子的事來的。

她忍不住嘆氣一聲,縣主還當真是克到她心上去了,慈母之心,她又如何不能感同身受?

被自己這又下意識心軟的念頭給氣笑了,她輕輕搖頭:「縣主未免太看得起妾身,裴大人的決定,不是妾能左右的,縣主是問錯人了,更何況即便是妾想幫著縣主,這王府上下縣主也瞧見了,妾自身都難保,又如何能傳出話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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