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糾纏在一起,溫柔的動作下,顯得更為難捨難分。
裴涿邂在她胸膛起伏明顯時才放開她,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尖:「新婚夫妻尚有三日休沐,到我這,連一日的休沐都不成了?」
第482章 真有這麼開心?
裴涿邂到底是沒能留下來。
蘇容妘原本都已要被他說動,畢竟她也不是什麼特別講究規矩的人,裴涿邂做事周全,想來也不會太過出格,給他們添麻煩。
可在她態度剛漸松,葉聽便側身站在殿門外,頷首對著他們兩俯身施禮。
分明沒有回頭,她卻能感受到裴涿邂應是有些不悅,環著她的力道也隨之鬆開。
但很快將無奈輕笑一聲,旋身到她面前來:「不用你攆,我是不得不走了。」
這種潮膩的難捨難分,讓蘇容妘有些不好意思直面迎上,更何況外面還有葉聽在看著,她忙將他的手推開:「好了好了,你且忙去罷。」
裴涿邂即便是不願,也不得不離開壽安宮。
蘇容妘憶起在裴府之中,裴涿邂也是整日裡都在忙,即便是有心來尋她,一日之中大多時辰也都是在忙朝務,如今他手中權勢更勝從前,比之前忙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她沒想到,此後幾日裴涿邂當真忙的連來看她都不成。
原本她還有些自持,以為他第二日回來,還不知這心緒轉變後如何面對他,這下可好了,生生將她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意味給磨了去,剩下的竟只有想念。
她從未有過什麼時候,想現在這般思念他,想著他身上的溫熱,想著那日不分天地涇渭的歡好,想著他所說的那些出格的話。
她此生經歷情愛,也只有阿垣這一招,他當初在鎮南王世子身邊,也有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但那時她們日日都會見面,她又何時經歷過這種在情最濃郁的時候,十天半個月見不到面。
若非是已經知根知底,這樣剛親近過就分別,怕是要以為他是故意誘騙的。
葉聽勸著她沒事多出去走走,畢竟若不出什麼意外,大抵日後半輩子都要在宮中過,哪裡能一直在壽安宮待著,蘇容妘想了想,同意了,去御花園散散心也好。
眼看著要到二月底,出去走走也不會熱的渾身是汗,御花園景色很是不錯,即便是短短數年經歷過兩次宮變,也未曾莫名其半分風采,依舊景色宜人,供一個有一個的主子欣賞消遣。
蘇容妘在涼亭之中坐著,視線落在前面簇擁著開在一處的花骨朵上,靜靜出神,也是在這時,她瞧見了有人影靠近。
葉聽身為習武之人眼神更厲,俯身在她耳邊道:「娘娘,今日是薛統領當職。」
蘇容妘著實有些驚喜,未曾想過今日隨便出來走走便能遇上故人。
她當即做直了身子,這才瞧見薛夷淵走到了進前來,她忙對葉聽道:「不必叫人攔著,讓他到我進前來說話。」
葉聽有些猶豫,生怕這一見面再生出些什麼誤會來,可又不好阻止,只能咬著牙叫人放行。
薛夷淵畢恭畢敬走到她面前,跪下與她施禮:「臣薛夷淵,叩見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蘇容妘端著派頭:「起來罷,給薛統領賜坐。」
說是賜坐,但這裡的石墩子也不是誰都能推得動的,薛夷淵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便自己起身撩袍坐在了與蘇容妘面對面的石凳上。
他抬起頭,二人視線相撞,到時沒忍住都笑出聲。
在友人面前裝正經、扮君臣,誰能忍得住不笑?
蘇容妘挑挑眉:「你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反應挺快,我見的人不多,賜坐沒什麼經驗。」
薛夷淵攤了攤手:「難不成真要為難你宮人挪石凳?對了,那你那日跟裴涿邂回去後,沒出什麼事罷?」
提起這個,蘇容妘輕咳了兩句,趕緊將那不自在的羞赧壓下去。
「沒什麼事,我直接回了壽安宮休息。」
薛夷淵點了點頭,看了她身側的葉聽一眼,似是有話要單獨同她說。
蘇容妘見狀,只好叫葉聽先下去,這才問:「快些說,若是傳出去你我二人見面還屏退下人,豈不是要叫你夫人難做。」
薛夷淵雙手環抱在胸前:「你身邊圍的似鐵桶般,什麼話能輕易傳出去,我看你不是怕我夫人難做,是怕裴涿邂多心罷?」
蘇容妘原本沒往那處想,可提起裴涿邂,她才陡然記起,他一直對薛夷淵有敵意的很。
她裝似不在乎道:「你如今都成了親,眼看著要做父親的人,他哪裡還能似之前那般針對你?」
這話一說,薛夷淵當即蹙起眉頭:「你真同他在一起了?」
蘇容妘一噎,倒是她沒防備,被這般輕易套了話。
她睫羽顫了顫:「不行嗎?」
薛夷淵身子稍稍向後仰,靠在石桌上,不情不願道:「行,你願意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