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芝見到來人是青鶴以及太微,便站起來行了一禮,畢竟是在天域,禮數還得有的。
「去哪?」青鶴看到女子的身影背對著自己,不由開口。
宦芝和太微對視了一眼,她立馬拿上自己新挑選出來的法器,然後朝著太微那邊走去,兩人自然而然的出去了,不打攪接下來的腥風血雨。
千秋月欲哭無淚的看著宦芝丟下自己毫不留情的走,她苦巴巴的一張臉,但在對上青鶴那一刻,還是下意識揚起一個討好的笑。
果然是青鶴啊,氣質跟凡人不妄天差地別,要說蒼時舟身份那會兒,其實跟青鶴本尊還是有點相像的。
兩個都是淡淡的性子,冷冷的,那種不可一世,桀驁不馴在青鶴這裡就是暗顯,蒼時舟就是明顯。
可不妄是一個沒有記憶的凡人,一個隨時都會害羞的,明明是同一張臉,一眼過去,就分辨得很清楚。
千秋月在不妄的面前可以時不時的調戲,欺負人家,站在主導者的那一方,但當青鶴本尊過來的時候,她是萬萬不敢動的呀。
此時,千秋月還待在原地,心想跑路是不可能跑路了,也不知青鶴會不會懲罰她,眼看著男人越發的走近自己,她都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
「我錯了,我錯了。」她急忙開口。
青鶴走過來的步子愣了一下,看到千秋月有些慫的姿態,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隻狐狸一看到他就跑,原來是知道她自己做錯事了。
青鶴見女妖赤腳走在地上,本來內傷初愈,身子還弱著,不好好在床榻上待著,就想著跑路。
他走過去,雙臂用力一個橫抱,將女妖摟在懷中,隨後十分自然的將女妖放置在榻上。
千秋月眨了眨眼,沒感覺出這傢伙像是要算帳的表情,難道他忘了?不可能,神仙歷劫回歸後是不會忘了記憶的,但青鶴為啥不生氣,她在凡界可壓榨得不妄很過分的,還說人家是「僕人」。
青鶴見女人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看什麼?自己身子不好就老老實實養著,還想跑去哪?」
千秋月有些心虛的表情,試探的問:「你不介意呀?」
青鶴假裝不懂,問:「介意什麼?」
千秋月驚呼:「肯定是介意我在凡界對你做的那些事呀,我使喚你,把你當成僕人,老逗你,惹你哭,讓你遵守三從四德……」
青鶴臉一黑,這女妖,提起這些就算了,還說得那麼細節幹嘛?他低沉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你也知道你做了什麼。」
千秋月「嘿嘿」一笑,「你可是在凡界說過的,不會記仇,而且那時你可是發誓了哦,神明說話怎麼能不算數,是吧?」
說到這,千秋月的腰背挺直了一些,心想青鶴就是生氣,也不能報復回來吧。
青鶴見她反倒理直氣壯了,悠悠來了一句,「是凡人不妄發誓,又不是本座。」
千秋月瞪大眼,驚呼,「你這是耍賴的行為。」
剛說完,青鶴就沒忍住,拉著女妖過來強吻了,他一隻手扣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摁住了她的後腦,他的吻像是參雜著許多不一樣的情緒,有思念,有占有,還有懲罰。
「下次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了。」青鶴幽深的眸子對上女人的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低沉的聲音開口。
「什麼危險的事?」她不理解,哪件事?
「太微讓你爬上陣法你就去?什麼時候那麼聽話了?知道那個陣法爬上去多難嗎?就傻乎乎的上去了,身子受了重傷,加上神明魂體歸位,若是你修為低一些,只怕都被震死了。」青鶴一隻手的指腹在輕輕摩著她的鎖骨。
千秋月咽了咽口水,眼下的姿勢還有些欲,主要是青鶴床咚過來,加上男人眼底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溫柔,居然讓她覺得很有性張力。
「太微仙尊叫我們上去,肯定也知道我與宦芝修為高,不會輕易死的……」她說。
青鶴肯定知道啊,但總歸是受到了重傷,很重很重的傷,養了那麼多日才好,可見他到底灌輸了多少的神力進去。
「再說了,你有危險我總不能不管吧,咱倆可是在談戀愛呢,我可不做大難臨頭各自飛那種的缺德事。」千秋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