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急,還沒有換在房中常用的藤椅。
太后娘娘髒了披帛落在輪椅腳下。
蕭玉京手上的力氣終於徹底恢復,用力抱緊了懷裡平復著呼吸的太后娘娘。
大掌沿著太后娘娘的脊柱一路向上,扣住她纖細的脖頸。
微微拉開二人的距離,微微仰頭擒住了太后娘娘微微張著的紅唇。
渾身無力的人變成了太后娘娘,她沒想到蕭玉京如此的無師自通。
……
天色微亮,蕭玉京坐起身來。
太后娘娘一雙玉璧纏了上來,「這麼早就不困了嗎?」
蕭玉京身子一僵,開口的聲音沙啞,「嗯。」
「還是不想和我一直住在一起?」溫儀景頭頂抵著他的後腰輕輕拱著,像只毛茸茸的小崽子。
蕭玉京大掌扣住了太后娘娘不安分的小腦袋,啞著聲音,「怕你受不住。」
溫儀景動作一怔,嗷嗚一口,張大了嘴巴咬在他的側腰上,硬邦邦的硌牙,「我看是你吃不消。」
蕭玉京才不被她激將,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提醒說,「長離到門口了。」
溫儀景哼了一聲,抽回手的時候突然一個回頭掏。
正撐起胳膊準備坐上輪椅的蕭玉京,「……」
溫儀景長發披散,坐在床上挑釁地看他。
蕭玉京受不住垂了眼,迅速撐著胳膊遠離她,顧不得太后娘娘看到自己的狼狽不堪,只想快點坐上輪椅逃離。
只是當雙手真的按住輪椅,卻還是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太后娘娘的眼神里染了幾分可憐。
溫儀景,「……」
閉了閉眼,她扯了旁邊掛著的薄紗長衫披在身上,起身下床朝著窗子那邊走去,畫架還支著。
摘下昨日的畫收了起來,遞給已經自己推動藤椅跟過來的蕭玉京。
蕭玉京一時間心緒複雜。
昨夜的太后娘娘臨時改了禮物,是因為那昂貴的羊脂玉簪子嗎?
太后娘娘還有一個侄女和侄子未見。
……
「楊家的人有消息了。」
端午的時候,在外行商的林覺曉送來消息。
楊家,溫儀景的外祖家。
在她出生之前,外祖父母就已經去世,母親和她那位招贅婿的姐姐關係不睦,在父母走後便不再往來。
楊家又是書香世家,也不攀附溫榮的城主之權,早就斷了聯繫。
數年戰亂,只會掉書袋的楊家人,也不知道還剩下幾個?
溫儀景看著打開加密的書信。
信中說:
溫儀景的母親楊柳出自楊家主家。
可主家只有一對雙胞胎女兒,沒有兒子,所以讓大女兒楊桐招贅。
兩個女兒也是從楊桐招贅之後開始有了矛盾,楊柳後來離家,因緣際會嫁給了溫榮。
楊家二老因著兩個女兒不睦,常年憂慮,顧忌溫榮身份,讓楊柳從楊家出嫁之後,身體便越來越差,不過半年就相繼離世。
隨著二老去世,楊家姐妹再無往來。
戰事一起,楊家旁支藉此機會分家,從此楊家分崩離析。
消息是林覺曉從一個做生意的楊家人口中聽來的,至於分家之後的楊桐夫妻去了何處,便無從得知了。
「楊桐?」溫儀景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更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她鬧翻了的姐姐竟然是雙胞胎。
這二人,會長得很像嗎?
她摩挲著手裡的信紙,吩咐長離道,「全力去找楊桐夫妻!」
長離離開不久,素商抱著一罈子酒進來,「老家主送來的雄黃酒。」
「將我們準備的酒送玉梅園,告訴老爺子,中午我和公子過去用膳。」溫儀景說。
端陽節,真是個不錯的日子。
……
宮裡皇帝和皇后擺了宴席,還舉辦了龍舟賽,這是新朝的第一個隆重的節日。
作為準駙馬,裴言初也是當仁不讓。
年輕的將士們自行組隊,還未曾受到太多規矩禮數約束,護城河旁的加油助威的年輕人也像這新朝一樣充滿了活力,嘶聲力竭地為自己看好的隊伍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