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
倚吟接了溫儀景遞迴來的長劍,躍躍欲試地看向楊柳。
滿腔恨意的楊柳退縮了。
「我還以為你很愛這個女兒,原來也不過如此。」溫儀景嘲弄地笑了,「想來溫白榆若是知道了,應該不會怨怪你。」
她笑著轉身大步離開。
倚吟瞪了一眼楊柳,很遺憾地收了長劍。
朝著半空打了一個響指,立馬有兩個黑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閃身進了長廊。
這二人都帶著銀白色面具,只露出一雙眼,恭敬地朝著倚吟行禮。
「將人看住了。」倚吟吩咐完便大步朝著溫儀景的背影追了過去。
「你還好嗎?」倚吟很快便繞到溫儀景面前,倒退著微微彎腰看她,狐狸眼裡寫滿了擔心。
溫儀景垂落的手輕輕顫抖,她用力地握住,顫抖便輕了。
停了腳步,抬眸看倚吟輕輕搖頭,「無礙,一根手指頭而已,不會刺激到什麼。」
她有嗜血狂躁症,開了劍必得取人性命,否則整個人都會暴躁到失控。
她沒試過自己到底會失控到何種程度,過去的那些年,有太多敵人讓她撒氣。
但如今天下太平,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已經能做到染血便能緩解。
從她嫁到袁家第一次殺人就隱隱感受到了利器沒入人體肌肉的快感。
滾燙的鮮血飛濺在手上,會讓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很興奮。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很惡劣,可不等她弄清楚這個源頭,便迎來了第一場戰爭。
她披甲上陣,大殺四方,斬獲無數人頭,殺紅了眼。
也是這一次,讓她一舉在袁家軍隊有了一席之地。
內心的惡魔給她帶來新的生機,她意識到自己若想活,便不能壓制。
一場場廝殺,她取得了更多的勝利,內心的惡魔卻也日益壯大。
長離最先意識到不對。
倚吟便為尋了玄英為她治療。
倚吟歪著頭打量了她片刻,確認她真的沒失控,這才放了心,哼道,「看來蕭玉京那個瘸子也有點用處,的確是能讓你心情平復。」
溫儀景蹙眉瞪他,「說話給我客氣點。」
推開擋在面前的人,她大步朝外走。
「你對蕭玉京上心的未免有些過了吧?」倚吟身子朝後倒去,腳跟原地轉了半圈,重新追在溫儀景旁邊。
溫儀景腳步不停,理所應當道,「他是我夫君。」
倚吟腳步緩緩慢了下來,沒去追逐那火一樣堪比烈日的身影。
……
日暮西垂,溫儀景剛進門,影壁牆後便迎上來一個婆子。
恭敬地朝著她問安,笑得很喜慶討喜,「夫人,少主在湖邊釣魚,東西都準備齊全了,說您回來後若無要事處理,就早些過去。」
溫儀景挑眉笑了,所有的壞心情因為這話一掃而光,「知道了,你告訴公子,我回來了,換身衣服就過去。」
今日見了血,不適合這樣去見玉京。
回到幽蘭園,玄英和長離也才回來沒多久,剛剛洗漱乾淨,頭髮還沒幹透。
二人拎水伺候溫儀景洗澡。
「您袖擺上似乎有血。」長離收衣服的時候,眼尖地看到了紅色衣服上一塊顏色深的點子,湊上去聞了聞,臉色大變,連忙跑回來看溫儀景的情況。
正在搭配藥浴的玄英聽得也是臉色眸色一緊,「去溫家見血了?他們要打你?倚吟是廢物嗎?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
她連忙拉起溫儀景的手,沒有動刀動槍誤傷著自己吧?
第84章 太后娘娘又不正經了
「不過是溫榮一根手指而已,不廢什麼力氣。」溫儀景無奈的抽回手,滑進木桶里,靠著木桶邊緣閉上了眼,「溫白榆那邊什麼情況?」
玄英還是看到了溫儀景手指上熟悉的劍傷,頓時心疼的皺緊了眉。
在溫儀景手要滑落到木桶水中的時候,迅速抓住手腕給她放在了木桶邊緣。
拿著溫儀景的手給長離看。
這一開始不只是想要人一根手指頭啊,這是打算要人命。
長離心都一驚,那兩個老傢伙這是又說了什麼天理不容的話?
觀察了一會兒見溫儀景情緒平穩,暗暗鬆了一口氣,卻不敢當沒事兒。
「情況不好?」得不到回應,溫儀景閉著眼追問。
「主要是餓的狠了,每天還是清粥小菜,提心弔膽的榮養不好。」玄英說完再次小心意義觀察溫儀景的神色。
這說起來,溫白榆在陳玄那裡也算是被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