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京,「……」
她手上力道剛剛好,十指穿過他被染黑的發。
她清楚的看到,他髮根處大多是白的。
當年的事情對他打擊一定很大。
指腹按在頭皮上,輕輕抓著,撫平了他所有的躁動和羞窘。
讓他一時間忘了白髮的事。
只看著自己漂浮在水中的雙腿,所有的注意力都試圖讓那雙腿動了一下,可頭髮都洗完了,也不見半點反應。
溫熱的指腹落在他背上的箭傷處,他猛地回了神,轉頭朝她看過去。
目光相撞,她笑了笑,「今日好好給你搓背。」
這同樣也是蕭玉京自己無法完成的事情,無聲的默許了。
只是忍不住想到那日自己當著許多人面喊她的場景。
「倚吟年少便已經名動江湖,這樣的人如何被你收服的?」溫儀景的沉默讓蕭玉京很不適應,主動開口找話題。
他能看的出來,倚吟對溫儀景的欣賞和容貌身份都無關。
「因為想殺同一個人。」溫儀景並不避諱。
當年,她和倚吟盯上了同一個人,殺紅眼的她愣是從倚吟手中拿下了這顆人頭。
動起手來,她是不要命的一類,那股子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瘋魔勁兒,便能震懾許多人,動起手來,氣勢上更是如排山倒海壓向對方。
儀景躋身第一殺手的倚吟也被她地獄修羅一樣的氣勢驚到了,第一次失了手,也對她這股勁兒起了興趣。
那時,她手中正缺人手,便使了點小心機吊住對她殺人氣勢感興趣的倚吟,之後才一點點互相了解。
只是倚吟由對她的殺人手段感興趣進化成了對她這個人動心,也實在不在意料之中。
蕭玉京偏過頭又去看她,原來是這樣嗎?
「第一次殺人,我吐了很久。」蕭玉京收回視線,輕聲說。
他沒從利刃刺入肉體感受到快感,只是從噁心到麻木。
「也有人從戰場下來便不太正常了。」蕭家的軍隊便有這樣的人,他們好像丟了魂,沒了自主意識。
蕭家一些只需要重複幹活的鋪子裡,有的便用了這些人。
溫儀景嗯了一聲,她名下的鋪子裡也有,搓完背,視線從蕭玉京肩頭落在他胸前。
沒有了中衣的遮掩束縛,雖然給得更直白,但也少了許多遐想,不過依然能勾走溫儀景的目光。
還想繼續說戰場上下來殘兵的蕭玉京突然意識到太后娘娘不太對,肩頭一緊,是她的手落了下來。
第121章 夫君應該不會怪我非禮吧?
蕭玉京垂著的眸子順著太后娘娘瑩白玉潤的小臂落在她帶著些許肉感的手背上。
她完全不似一個行軍打仗多年之人,一雙手力道極大,可這手背卻豐盈玉潤,仿若深閨里不沾陽春水的貴女。
五根手指如筍尖一樣由粗到細,如水蛇一般沿著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
蕭玉京呼吸一窒,黑眸緊盯著她在自己心口打轉的手指。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太后娘娘那種期待他是何種反應的目光,無論他是順從還是反抗,更或者他什麼反應都沒有,都會讓她覺得有趣。
蕭玉京心底的羞惱若隱若現。
他見到過有男子將自己的妻妾當成玩物,不分場合,不問意願,隨意調戲,隨時發情。
甚至還會因為別人的旁觀而更興奮,也因為女人的掙扎而憤怒動手。
他不想承認,每次在臥房之外的地方被太后娘娘撩撥,他都有一種被當成玩物的感覺,哪怕太后娘娘有分寸,屋外之地也只有他們二人,他心底都控制不住會如此想。
可他無法將這種不願說出口,每次都是發了狠的要回去。
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底的不快。
終於,在那隻漂亮的手沒入水中,繼續往下的時候,蕭玉京心下一緊,就在他要放棄撐著石階的手臂去制止的時候,太后娘娘的手突然又遊了上來。
掃過水中散開的波瀾,溫儀景不太好意思地笑了,「我給夫君搓搓前面,方才情不自禁,是我失態了,之前在東廂見你,就有些手癢,你我正經夫妻,夫君應該不會怪我非禮吧?」
她摸到了蕭玉京腹上的肌肉,手感極好,一觸即離,因為她隨時觀察著蕭玉京的反應。
她說的直白,夸的還真誠,說完就真的如方才一樣認認真真的給他搓澡了。
那一瞬間,蕭玉京又是百般滋味在心頭,難以言狀的很。
他微微往後仰,靠在台階上,看著她拿著絲瓜絡在自己身上一寸一寸的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