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昨夜親自動手的暗衛,「……」
他明明是將喝了一兩酒的人活生生扔進豬糞池,看著他一點點溺死在裡面的。
……
「衙門裡將人帶走了?」溫儀景昨晚上直接睡在了溫泉池旁,一覺醒來到了中午。
「是,那仵作非說是他殺,那二丫就是最大的嫌疑人。」長離得到消息,親自去看了一眼。
溫儀景捏了捏酸脹的眉心,「倚吟呢?回來了嗎?」
第133章 玉京已經餓了兩頓了
溫儀景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本想著過兩日讓暗衛再將春苗的爹也殺了,偽裝成意外身亡。
如今看來,卻是她出手太著急。
本打算是暗衛若證實了這件事情,便將那兩個老不羞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置了,如此也能救下兩個年輕的姑娘。
卻沒想到她這一出手,或害了兩個姑娘。
長離搖頭,「倚吟還沒回,姑子的事情我今日仔細打聽過,最初就是從斗母宮裡叫起來的名字,後來附近其他的道觀里,也有了許多這種。」
她已經派人跟著二丫偷偷去了官府那邊。
二丫模樣好看,她發現仵作的變化就是從看到二丫那張臉之後才有的。
畢竟這次仵作來,驗屍的東西都沒帶夠,明顯是想走個過場敷衍了事。
「許是我想錯了。」溫儀景起身朝外走去,「這尋常百姓的手段反倒是被我忽略,讓小順子在春苗面前露個臉,將人領回來。」
二丫一出事,春苗的爹恐怕要有新的齷齪計劃。
大抵還是會怕春苗有樣學樣,也半夜對他下手。
「奉高若是放開了刀刃,許會寸草不生,還會引起九州騷亂。」長離如今就怕事情已經最糟糕。
很多人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卷了進去,愚蠢還可惡。
溫儀景越發頭疼了,也或許是夜裡著了涼。
這些年,她一直秉持人只有死了才能消停不再作惡的想法,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她做了這人間的判官。
凡事雖有兩面性,然衡量之後,她更偏向於自己的認知去給人判死刑,只要證據足夠充足,便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留。
如今卻突然發現有些人或許應該秋後問斬更合適。
左右活都是沒機會的。
「公子的人這幾日一直都很忙。」回了院子,長離給溫儀景拿了新的衣服,幫她穿的時候小聲說道。
「奉高或有礦山。」溫儀景說,「蕭玉京最近心思活絡了不少,蕭玉成的事情,讓他也想清理門戶了。」
不過,蕭玉京或許更想借用她的手來做這件事,他並不想讓小皇帝盯上他。
「周泊聿找的這個地方,有些意思。」溫儀景竟不知隔著一條河,也能隔出一個階層。
河的兩岸,風景如畫,卻流淌著諸多陰暗。
「謝記,會不會找過周泊聿?」長離蹙眉問。
都在青州,謝記能隱藏的這麼深,周泊聿是真的沒找到人,還是做了謝記的同夥?
溫儀景搖頭,「周泊聿此人疾惡如仇。」
當年周泊聿發現鄭山君以妻籠絡將士,當即叛離,自立門戶。
她和周泊聿結緣便是去救溫白榆那次,問周泊聿借了路。
只可惜,她被鄭山君埋伏,溫白榆背刺了她。
在她的人趕來之前,是周泊聿出手相救,並投誠於她,助她為蘭時報仇,並斬下鄭山君一得力幹將。
她不是沒懷疑過周泊聿是假意投誠,可若是拿鄭山君的左膀右臂來獻祭,未免成本太大了些。
周泊聿在她之後征戰之中,屢屢建功,抓鄭山君,周泊聿也沒手軟。
周泊聿投誠他們的時候,天下之勢還沒分的清楚。
鄭山君那時候勢頭還盛著,又有溫家投誠,一時間隱隱有一統九州之勢力。
隨著溫家的加入,有玉面戰神勝多敗少的蕭玉京那時候都被壓了一頭。
而袁家那年勢力最弱。
周泊聿實在沒道理選一個最弱的投誠,
按著周泊聿的說法,投靠溫儀景,是看她重情義,佩服她會為了溫白榆一封信做到如此地步。
長離也想到了和周泊聿結緣的來龍去脈,心頭剛冒出來的那點疑慮也散了去。
素商煮了祛風寒的湯給她,「昨夜還以為公子和你一起在泡溫泉,也沒好意思多問。」
頭一日,夫妻兩個在溫泉池折騰了大半宿,天都快亮了才回來。
還以為今日亦然。
卻沒想到是只有溫儀景一個人,而蕭玉京那邊更是一早上也沒什麼動靜,快中午了才派人來問是否要一同用膳。
長離這才知道,溫泉池裡只有溫儀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