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啪啪拍在溫白榆的臉上,「以前這張臉還尚且有幾分姿色,但你看看如今你這德行,松垮乾枯的皮囊,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我鄭敏聲的兒子,怎麼能出自你的肚皮里。」鄭敏聲毫不留情地貶低。
溫白榆牙齒用力的咬緊了下唇,血腥味瀰漫。
她突然用力伸出手抓住了鄭敏聲的下擺,手指死死地扣住了衣擺的裡衣,剛要開口,便噴出一口黑血。
鄭敏聲被漸了贓了衣擺。
他連忙起身往後退去。
「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鄭敏聲,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溫白榆詭異地笑著,「等著你們鄭家的餘孽。」
鄭敏聲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溫白榆,你就在這裡等著溫儀景來給你收屍吧。」
說完,他匆忙地往山洞深處跑去,到了山洞口,還撕下了外袍的衣擺。
溫白榆聽著遠走的聲音,忍著疼痛捻著自己的指甲,發出詭異的笑聲。
這東西,是她在來的路上,路邊一個道士賣的。
她自然知道這是溫儀景準備的,溫儀景想借她尋到鄭家人。
可她還是買了。
此一行,她早就做好了準備,要麼她和鄭家人都活,要麼,都死。
她指甲里的藥粉不止灑在了鄭敏聲的衣擺上,剛才鄭敏聲哄騙她打掉孩子的時候,她還將藥粉灑在了鄭敏聲的頭髮上。
十日之內,鄭敏聲身上都會有一股人類無法辨別出的奇異香味。
溫白榆蜷縮著身體靠著寒涼的山洞,忍受著體內一陣陣排山倒海一般的疼痛。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可她沒有自己死的勇氣。
偏偏她知道,自己註定終結在此處。
外面的天亮了,溫白榆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微弱的意識看著洞口處隱隱的日光。
暗紅色繡花的裙擺迎著光出現在她面前,溫白榆已經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極力地想看清來的人是誰。
是阿姐嗎?
她想問。
在楊桐的影響下,她從小就見不得問溫儀景過得好。
甚至隱隱覺得這個嫡親的長姐矮自己一頭。
可她卻又因為溫滄淵和溫首陽的緣故,覺得即使自己看不起溫儀景,溫儀景也是要疼愛她的。
她理所應當地覺得一切都該是如此。
甚至一度覺得,溫儀景就應該將她手中的權勢都雙手奉上,讓她溫白榆來享受這一切。
清醒的時候,她知道,這不過是痴心妄想。
現實如此殘忍。
可她還是不甘心的。
終於,那人的倒影出現在溫白榆渙散的瞳孔里。
她依稀辨認出那是常跟在溫儀景身邊的人。
她腦子突然變得格外清醒,連身上的疼痛都好像消失不見了。
長離意外地看著爬了起來的人,後退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溫二小姐,好久不見。」
「我阿姐呢?」溫白榆嗓音乾澀,一雙眸子突然晶亮。
「你讓人殺死溫滄淵,不就是盼著溫儀景死嗎?如今,你們兄妹幾人都要死了,恭喜你如願了。」長離彎腰輕聲說。
溫白榆身子一晃,跌撞在旁邊的山洞上,好半晌都沒動靜。
「死了?他們三個都死了?」溫白榆搖頭,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呢?溫滄淵不是跑了嗎?」她仰頭看著長離。
「陳玄的人一直都跟著我們,溫滄淵跑了,陳玄怎麼可能不安排人送他回去?他怎麼會死?」
溫白榆聲音突然激動了起來,「你在騙我是不是?」
長離疑惑地看著溫白榆的反應。
將死之人,似乎沒有必要如此做戲了。
難道消息真的不是她故意透露出去的?
「怎麼會死了呢?」
「溫儀景不是命最大了嗎?」
溫白榆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阿兄,阿兄……」溫白榆低聲嗚咽起來。
溫滄淵雖然騙了她,可卻也是最純粹關心她的人。
「真的不是你將蠱毒的事情,告訴了別人?」長離蹲下身冷聲問。
「他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如何會害他?我便是盼溫儀景死,也不願我大阿兄死。」溫白榆哭著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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