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娘,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絕不會有人能破壞我們如今的這一切。」袁青冥面色堅定。
……
溫儀景離宮的時候,一個粗布麻衣的男人正在宮門口和言勤拉扯。
「我真的是袁雲川,你們皇帝陛下的親爹,難道他如今做了皇帝,便能連親爹都不認了嗎?」自稱袁雲川的男人生氣地吼道。
「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說是陛下的親爹?我看你是找死!」言勤大怒,「來人,拖下去砍了!」
「你放肆!」男人跳著腳髒兮兮的手都戳到了言勤的鼻尖,「我是皇帝的老子,你敢對我動手?!」
言勤更加生氣,看向旁邊的侍衛,「還不拖下去!」
溫儀景從車窗里看著宮門口的這場鬧劇,讓長離停了下來。
她探出頭去看言勤,「言勤,我也瞧著這人不是老城主,你問問他可有什麼證據?借屍還魂的事情雖然離譜,可若是真的,也未可知。」
「對,我就是借屍還魂!」男人當即又繼續跳腳地繼續吼道,「你個狗奴才,知道個屁,還不快點帶我進宮去!」
「太后娘娘。」言勤看了一眼不依不饒的男人,又恭敬地朝著溫儀景行了一禮。
自稱袁雲川的人立即朝著溫儀景看了過來,「太后娘娘?你是我的那個繼室?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倒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原來這個狗奴才是言勤,當年若不是老子提拔你,能有你今天?還不快點帶路!」男人暴躁地朝著言勤吼道。
言勤微愣,卻是看向溫儀景,「太后娘娘,此人絕對不會是老城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騙子,請娘娘示下,此人該如何處置?」
溫儀景面露為難,「我和老城主相處的日子雖然不算多,卻也知道他是溫文爾雅之人,此人言行粗鄙,的確是不太像他,可是話一說也十幾年了,人難免會變。」
「將陛下請過來吧。」溫儀景為難地說。
言勤連忙讓身後的小太監去請人的。
很快,袁青冥便也到了宮門口。
他本來以為會真的看到袁雲川,卻沒想到,只看到一個陌生的人。
「你說你是我阿爹?你想兒子想瘋了吧?」袁青冥嗤笑出聲,「哪裡來的騙子?現在若是肯說出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朕尚且還能留你一命!」
「兒子,你就是我兒子,沒想到一晃悠竟然都這麼大了。」男人突然痛哭流涕起來,聲淚俱下。
袁青冥眉頭都要打了結,「言勤,你腦子是進水了還是眼睛被戳下了?不認人了?!」
言勤一言難盡,「剛才夫人說,說人可能真的會借屍還魂,我,我也是怕……」
袁青冥看了一眼旁邊的馬車,溫儀景正掀開帘子朝他笑了笑,「陛下,事關老城主,我只是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那就想人帶去菜市場,請之前所有見過我阿爹的將領和朝臣全都請過來。」
「如果大家私下裡發生的事情都能和此人的說辭對得上,我袁青冥便認他是我爹,否則,亂棍打死!」
「如此,也警告那些居心不良之人,看是還敢如此冒犯我皇家威嚴!」
袁青冥咬牙切齒的聲音,擲地有聲。
言勤定定地看著他,欲言又止。
袁青冥眼神冰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否則必定將你亂棍打死,五馬分屍!」
「袁青冥,你大逆不道!」那人非但不退,還繼續挑釁。
「帶過去!」袁青冥不再有任何猶豫。
看著人被拖走,他走向溫儀景的馬車旁,「阿娘……」
他的話欲言又止。
他想問,這是阿娘你準備的嗎?
可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溫儀景狐疑地看著他,「怎麼了?想說什麼?」
「沒什麼。」袁青冥搖搖頭,「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阿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溫儀景便也沒多問,讓長離駕車離開。
不過,時間還早,她沒急著回家,而是順路去了茶樓。
還沒出正月,徐沛然大多時間都還在茶樓里。
二樓他所在的包廂,視野最好,看到溫儀景的馬車停在門前的停車處,便讓人請了溫儀景上來。
「如今茶樓里,對於袁雲川還活著的事情,大家已經炸開了鍋,連說書先生的故事,都聽不進去了。」徐沛然笑著遞給溫儀景一個軟靠。
「這種事情,當然是越熱鬧越好。」溫儀景落座,樓下賓客的討論聲從窗口飄了進來。
「一會兒還會有更熱鬧的事情發生。」溫儀景已經聽到了外面的百姓朝著菜市場的方向而去的聲音。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夫人這一招破此局,足矣。」徐沛然笑道,「不過舊事重提,難免對您的名聲有所不好,莫要往心裡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