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今有人要藉此機會給他做局,他也覺得那老東西先死了更解氣。
酒樓門前,許多人遠遠地圍觀著。
「蕭某還記得,年前的時候,駙馬爺都差點命喪大理寺,被混進去的歹人所謀害,如今蕭某人雙腿殘廢,若無人相護,入了大理寺,不知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了。」蕭玉京的話擲地有聲。
他知道,最近京都城,在有心人的引導下,百姓們對他和溫儀景的事情有許多莫名的敵意。
周家此次得利,更是想藉此機會將他手中的生意徹底從京都除名,帶領著百姓冷落他名下的鋪子。
他和溫儀景好像成了京都城的眾矢之的。
當然了,也並非所有的人都沒有是非判斷的能力。
只是這種聲音很快就被人鎮壓住了。
徐沛然的茶樓,若想說些太后娘娘的好,也會被人惡意帶頭打壓。
溫儀景這一倒,想要踩兩腳的人可不在少數。
說起來,那些人和她也無冤無仇,就純粹是嫉妒,嫉妒溫儀景竟然有過那樣風光的時候。
蕭玉京的毫不退讓,讓官差臉色很難堪。
周圍百姓們竊竊私語,許多人話鋒里都是站在蕭玉京這一邊的。
畢竟在此刻看起來,蕭玉京是個殘廢,只有一個侍衛,而對方是四個帶刀的官差,蕭玉京處於弱勢。
其次,蕭玉京說的也很有道理。
之前駙馬裴言初在大理寺被歹人用刑,險些喪命的事情,在坊間早就流傳開了。
這件事情的發生,在某種程度上,降低了大理寺在百姓心中的威信,如今還沒能有一個案子能讓他們重新在百姓心中站起來。
最後,蕭玉京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啊。
這樣的美強慘,如今義正言辭地拒絕,百姓覺得這沒毛病。
「不過,若是他們在街上打起來怎麼辦?」有人忍不住有些擔心地問。
「蕭玉京看著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和官差動手,這也是罪加一等,若是被帶到大理寺,只怕半條命都得留在那裡。」有人如今將大理寺看作是豺狼窩。
「那怎麼辦?要不,去通知太后娘娘來救人?」
「什麼太后娘娘啊,如今只是個商賈婦人了,在這些官差面前,沒有面子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先去通知一聲,便是日後不能得利,可當下或許也能拿點賞錢呢。」
說著,就已經有兩個人朝著的蕭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二人越跑越快,生怕跑慢了一步,就會丟掉這份賞錢。
官差卻最終沒敢和蕭玉京動手,他們都知道,蕭玉京身邊的貼身侍衛不是吃素的,那可是從私人堆里爬出來。
不然蕭玉京每次出門怎麼敢只帶著這一個人?
他們面上後退了一步,心中卻不屑地想著:橫什麼橫,等你進了大理寺,有你的苦頭吃。
……
「大理寺的沒稟告陛下,便直接去蕭家拿人了,還當街帶走了蕭玉京。」若沁很快就得知了宮外發生的事情。
「你說,這些人是沒將皇帝放在眼裡,還是狗仗人勢?」楚寒英看著院子裡開得正盛的臘梅,淺淺地笑了笑。
其實,她心中也有些好奇,如此絕境,溫儀景要怎麼逆風翻盤。
逼急了,溫儀景真的會反嗎?
「狗仗人勢?」若沁卻是不解,自家皇后娘娘這話的又是什麼意思。
何來的狗仗人勢?
楚寒英笑了笑,沒解釋什麼。
「可我覺得這些男人純粹就是噁心人。」若沁也沒追問,只是咬牙切齒地說。
溫儀景一時失利,出了一點風吹草動的事情,那些人一個個便如同瘋狗一樣地咬了上去。
都以為如此就能將人撕碎。
仿佛這樣,就能證明他們這些男人,從未臣服跪拜過一個女人。
人性之惡。
讓若沁心中恐慌,若有一日楚寒英也失去了權勢,那些人又會如何對她?
若沁如今追隨在楚寒英身邊,將帝後之間的越發生疏的相處全都看在眼中。
心中不安越盛。
「這件事情,可要告訴陛下?」若沁又問。
陛下一向敬重太后娘娘,若是將此事告訴他,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而且,袁家那位老祖宗……
想來陛下應該也不會太想那人再繼續活下去。
袁家那日的家族議事,若沁陪在楚寒英身邊,將老祖宗對袁青冥的咄咄逼人都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