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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僅此而已。

任月混混沌沌睡到天黑,手機沒鬧過,微信積了一些未讀消息。

她逐一「批閱」,先工作後親友。

媽媽孔珍又替繼父那邊的某個親戚打聽她能不能幫掛到某某主任的號。

任月工作以來,家庭地位逐步上升,哪怕她再三強調她的胸牌上是技師,不是醫師。檢驗科每天跟屎尿痰血打交道,並非隨便一個人撩起褲腿,就能看出他得了什麼皮膚病。

孔珍們眼裡穿白大褂的統稱醫生。

任月又廢了一番口舌解釋和指導,孔珍終於接受。

孔珍:「今天上班還是休息?」

任月:「夜班。」

醫院工作時間特殊,每次聊天,孔珍總會多問一句排班安排。

孔珍:「你哥準備國慶擺酒。」

任月:「那麼快。」

任月剛上小學時,孔珍和任開濟離婚,直到兩年後任開濟鋃鐺入獄,孔珍才要回撫養權,前提條件是任月不改姓。又兩年後,孔珍跟現任丈夫結婚,任月多了一個年長八歲的繼兄,後來又有一個小她13歲的同母異父弟弟。

孔珍:「談了好幾年,不快了。」

任月竟然不知道哥嫂雙方早見完家長,也沒見過傳說中的未來嫂子,像游離在家庭外的拖油瓶。

任月:「到時我儘量請假。」

孔珍:「你老子還找你要錢嗎?」

任月:「我沒錢。」

孔珍:「你的工資好好攢著,不要給他,他有手有腳,餓不死。」

任月剛畢業時,學認識的姐姐每月給家裡打錢,孔珍給她退回去,也是這番說辭,她有手有腳,餓不著。

孔珍的意思很明朗,對於唯一的女兒,她能力有限,做不到托舉,但也不會拖累。

孔珍:「你哥定下來了,你有目標了嗎?」

任月扯了扯嘴角,回覆:「我的目標是加薪。」

孔珍發了一個掩嘴偷笑的系統表情,催婚適可而止。

任月手腳的擦傷很快結痂,血痂像一扇堵住回憶的門,等傷口癒合,舊痂自然掉落,再也找不到回憶的入口。

她沒幾天便忘記「欠」方牧昭一管血,繼續「白白夜夜下休」的排班生活。

循規蹈矩,偶爾無聊。

幾日後白班,任開濟來檢驗科找任月。她上的是指血崗,任開濟便默默坐後邊等候區長椅,看她給患者扎手指頭,采末梢血。

將近下午五點,任月跟夜班同事交接班,換下衣服從科室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白天上班?」

檢驗科不像其他科室的醫生,出診時間在掛號App上一目了然,一般除了親近的人,外人摸不透他們的排班。

任開濟不知道碰巧還是多次踩點,竟然撞得上。

任開濟笑道:「父女連心,天然默契啊。」

任月無聲冷笑,低頭看他提著影像科的大紙袋,「過來複診?」

任開濟抬了抬裝CT膠片的紙袋,知天命的男人異常溫順,「聽你的話,過來看看,求個安心。」

任月:「醫生怎麼說?」

任開濟:「沒怎麼說,叫我最好戒菸。」

任月:「你戒麼?」

任開濟:「回頭再說,上班也餓了吧,跟老豆吃個飯?」

任月:「你不會是打算買貴的煙抽吧?」

任開濟嘿地一笑,又出現令人頭疼的狡黠。

「你們單位食堂怎麼樣?」

任月:「這個點人多,出外面吃吧。」

任月帶任開濟到醫院外面的簡餐店,自助稱重,一人一碟。

任月習慣吃飯總要邊看點什麼,充分利用空閒時間,朝他伸手:「病歷我看一下。」

「有什麼好看,專心吃飯。」

任開濟像訓話小孩子,任月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學生的樣子,學生就欠教訓。

任月:「結果正常?」

任開濟:「抽菸的肺都差不多都這樣。」

任月看了任開濟一眼,埋頭吃飯。

任開濟忽然問:「有男朋友了嗎?」

任月又得抬眼看他,防備如應對突襲。話題確實突然,父女交集寥寥,生活層次不同,沒有太多共同話題。婚育便是安全話題,逢年過節親戚也是這麼操作的。

「怎麼突然問這個?」

任開濟:「隨便問問,有還是沒有?」

任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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