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貼實了他,悄悄用豆豆瞄準,撞自己的腕骨。
方牧昭不知洞悉她的伎倆,還是單純自身慾念,忽然像給小孩擦屁股,從後頭摸了一下她的前面。
若不是秋冬布料厚,他早沾到水了。
任月過電一般,僵直瞪著他。
竟沒有嫌他冒犯,而是單純疑惑:「你手怎麼那麼長?」
方牧昭誤會她的意思,收手不干。任月倒不好再叫他繼續。
任月打累了,換另一邊,左手勁力不足,只好左右同時開工,完完全全圈住他。
像陶瓷拉坯一樣,只不過柱狀泥巴坯固定,她需要自己抱泥上下搓動。
任月看過男性相關數據,方牧昭此處跟身高一樣,遠超平均水平。
耐力也非比尋常。
任月手腕酸累,「液班」不比夜班輕鬆,問:「你平常能多久?」
方牧昭:「沒算過,你就不行了?」
或許是條件不成熟,乾巴巴的,沒有完全模擬出真實的環境,搓起來有一點手套感,芯和皮分層。
任月:「下次我給你加油。」
方牧昭又聽錯她的意思,「加什麼油,我表現還不夠嗎?」
「不是,」任月曖昧咬著方牧昭的耳朵講,「按。摩油。」
方牧昭悶悶哼了一聲,胸腔帶著任月輕輕震顫,「用沐浴露。」
任月的手感似乎變得滑溜溜,偶爾還冒泡。
她說:「會到處都是泡泡。」
方牧昭:「在浴室打。」
任月直接把現在姿。勢搬遷到浴室,馬桶蓋比鐵藝摺疊椅更脆弱,可能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旋即,她反應過來,「誰要跟你洗鴛鴦浴。」
方牧昭:「你說的,我同意。」
任月瞪了他一眼,咬住他賤兮兮的嘴。薄唇的男人嘴皮子功夫了得,轉瞬轉守為攻,數度靈活吸住她的舌尖,輕啃一口。
原本嬉鬧的氛圍吻出了纏綿,情緒細膩而熾熱,在任月心頭髮酵。
她忍不住開口,釋放前所未有的柔情,「說句好聽的。」
可惜方牧昭一秒拆台,「胸真大。」
任月:「喂!」
方牧昭:「哪不對?」
任月:「你能不能正經點?」
方牧昭:「實話實說。」
任月暗攢起一股勁,學方牧昭咬他的舌頭。
方牧昭還是那條賤性難移的臭泥猛。她把他當路人,他覺得可以當她的朋友;她把他當朋友,他又覺得可以當她的男朋友。任月把關係期望調低一個檔次,臭男人才會以期望的方式對待她,不然容易飄。
方牧昭果然較上勁,不止嘴上問候她,還要棍。棒伺。候。
任月開始感覺到那股輕微的手套感消失,皮和芯繃得嚴嚴實實,渾然一體。
前頭插科打諢的氣氛不復存在。
他們開始沉浸,黏糊,失控……
「月……抱緊我。」方牧昭嗓音低沉,前所未有,不單是聲線的原因,更多是微妙的哀求。
這一瞬間,任月莫名覺得這幾個字勝於「我愛你」,它比三字表白更具體,是方牧昭想從她身上得到的細節,是她在他身上的價值感,也是一種愛的指引。
當不知道如何表達愛,那就抱緊對方。
任月單手抱住他,方牧昭用雙手補全和加固了擁抱。他們的鼻息、震顫、聲音和熱流交匯在一起,混亂又深刻——
白泉噴發在有限空間,她和他都無法倖免。
任月坐直,她的肚子上像畫滿地圖板塊,用的勾過芡的汁,水白清透,某塊邊角偶然反射著光。
肚子往上也難以倖免,簡直像放了「水火花」。
任月職業病發作,從量上來看,方牧昭禁慾起碼三天以上,顏色和粘度正常,再詳細的數據肉眼無法觀察。
方牧昭看著一滴滑落到她的肚子,冷不丁說:「漏奶了。」
任月扯了扯嘴角,「吃乾淨。」
方牧昭吃了一口,不過下嘴的是乾淨的另一側。
他們依次沖涼,方牧昭復煎了龍利魚,和任月在戰場的邊上吃遲到的午飯。
*欲變成了跟食慾一樣正常的需求,誰也沒有過分隱晦。
晚上躺進被窩,方牧昭又讓任月打了一次,她實在手酸,沒幾下就成了他操。她的手。
夜間沒關窗簾,天光微亮,方牧昭像以往一樣早起,輕聲洗漱,穿衣換鞋。
打開裡層鐵門,他習慣性回頭看一眼床上的人。
任月也在看著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沒有睡眼惺忪,也沒有表情。
方牧昭走過去,管不上換鞋,任何跟靠近她無關動作都會中斷情緒。
他單膝跪在床頭,摸她的眼睛,摸到了水,越來越多,她的雙眼藏著正在融化的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