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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方牧昭的體格,小升初可以上體校,起碼能混到一份體面的工作,比如教練之類。

方牧昭:「專戳人痛處。」

任月:「我就是高考沒考好,只能當技師,當不了醫師。」

她先暴露傷口,並未能換來方牧昭的坦誠,也許在他看來,她的偏差是無病呻吟,落差遠沒有他的大。

任月第一次小心翼翼岔開話題,「全部要剝完麼?」

方牧昭:「殼厚,剝完也沒多少。」

任月:「筍要怎麼煮?」

方牧昭:「焯水去澀味,跟五花肉爆炒。想學?」

任月:「腦子學會了,手不聽話。」

方牧昭:「你是懶。」

任月:「給你表現的機會。」

剩下最後幾根筍,任月罷工,脫了手套扔垃圾桶。

方牧昭:「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任月:「你提前打招呼我還有點不習慣。」

吃過久違的家常飯,方牧昭像以前一樣提垃圾下樓,再沒有回來。

任月好像一個驛站,偶爾接待過路的方牧昭,她是主人,卻是他在招待她。他們不像純粹的戀愛,也不像單純的炮友,形成一種微妙的互惠關係。

找到一個精準描述之後,任月似乎對方牧昭降低一點期待,放鬆一點對他的信任要求。

但沒能持續多久。

次日上班,萬修主動坐到任月那一桌,那晚她找他打聽小謝,留下未完待續的尾巴,他正好藉機續上。

萬修:「小月,你那天怎麼要打聽那個小謝?」

任月跟方牧昭學了一點打太極的功夫,沒有正面回答,說:「還有八卦?」

萬修:「大著呢!」

婦產科是醫院的八卦聖地,每天都在上演愛恨情仇,哪床孕婦丈夫沒來,哪床來的男家屬不是丈夫,只是最平淡的日常。

任月:「小謝老公沒來?」

萬修:「你說對了!那晚送來的男人不是她老公,第二天來的中年老闆,也不是老公。」

任月:「情人。」

萬修:「他否認是胎兒父親啊。」

任月轉不過彎,方牧昭說小謝是他老闆的情人,懷的是老闆孩子。

誰在撒謊?

任月:「誰是胎兒的生物父親?」

萬修:「沒出現,也沒說明。」

如果胎兒沒出現遺傳病,生物父親倒非一定要出現。

萬修來到他更加好奇的部分,「小月,你認識這個小謝?」

任月:「也不算。」

萬修:「我看你那晚很關心。」

任月之前有求於萬修,理應對他坦誠。跟方牧昭相關的部分,她總下意識隱藏,就像藏起她有前科的生父。

也許萬修眼裡的她,跟她眼裡的泥猛一樣,背後有著太多不可示人的陰暗。

任月變得越來越像方牧昭,或者說他們暴露越來越雷同的特質,她沒有覺得親切,反而有一絲慌張。

任月含糊:「算是熟人的熟人。」

萬修也像面對泥猛的她,沒有再刨根問底,他們關係不夠近。

方牧昭和小謝老公關係也不夠近,奈何對方厚臉皮,纏著他要見小謝。

小謝老公說:「泥猛哥,除夕在瑞麗你說好帶我見我老婆啊!」

方牧昭:「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帶你?」

小謝老公:「泥猛哥,這不地道啊,明明說好——」

方牧昭冷眼打斷,「你搞清楚點,腦子丟瑞麗了?」

小謝老公拼命回想,當時方牧昭只說還想見老婆就給他開車,沒說帶他見。

小謝老公咬得牙齒都碎了,忽聽方牧昭自言自語:「我這個人一向向前看,很少回頭看。有時別人跟蹤我,我不一定及時察覺。」

小謝老公靈光一閃,忙道:「謝謝泥猛哥提點!」

方牧昭:「我說什麼了?」

小謝老公還不算蠢到家,「沒有,泥猛哥你什麼也沒說,我也沒跟你說過這件事。」

方牧昭送李承望去醫院,途銳後綴著一條小尾巴,他沒特意提醒,李承望閉目養神,沒發現。

方牧昭還了小謝老公一個人情,以後不指望用得上他,起碼短時間內,他不會來騷擾。方牧昭還不想要小尾巴。

但意外發現一條。

是夜,方牧昭送李承望回別墅,換回貨拉拉,開向金楓花園。

快到目的地,後視鏡出現一輛可疑車輛。

方牧昭對李承望一伙人名下車輛瞭若指掌,後車如果不是套牌,應該屬於大膽堅。

看來那一槍不夠解恨,大膽堅對他還沒放下懷疑。

李承望也不見得完全信任方牧昭,但他不像大膽堅直腸子,表露在臉上,肆意樹敵。

方牧昭在下一個路口往回拐,大膽堅緊咬不放。

貨拉拉拐上一條車流量少的路,方牧昭忽地別停大膽堅,險些被追尾。

他降下車窗,偏頭盯著後視鏡,只見大膽堅開門下車,身影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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