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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手,臉上掛著壓不住的笑,喚來長風,吩咐他,蘇祈春要來了,要他好好安排。

長風答是,離開時,他瞧見李元禮少有的笑,自從三年前在逃難路上被李元禮救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李元禮這麼開懷的笑。

不過,他聽到蘇祈春的名字後很快瞭然,如果沒記錯的話,在逃難路上,李元禮曾告訴過他,有一個小女郎,差點兒害死他,又偏偏救了他。

他猜,那個小女郎就是蘇祈春。

蘇祈春卻不知道這一切的由來,她只以為當年她害得李元禮流浪到那麼遠的地方,李元禮一定很恨她,所以才會想盡辦法來折磨她。

要她嫁給他是折磨她,對她好也是他欲擒故縱的手段。總之,在她心裡,李元禮就是魔鬼,比她的兩個哥哥還要可怕的魔鬼。

茯苓也擔心,她將抄好的佛經收拾到箱籠里,開開關關箱籠好幾次,終於忍不住說:「女郎,你當真要去麼?」

油燈下,蘇祈春手中的筆尖顫了顫,她輕聲說:「不然呢?」

今日李嬤嬤說的話,意思很明白。這麼久了,別說其他人,就連蘇府的人都也是如此,個個在心裡把她當成李元禮的未婚妻子。

本來,女子的親事都是由父母做主,如今她的娘親、祖母都已去世,爹爹病重,她的哥哥決定她的婚事無可厚非,況且,李元禮日日殷勤,任誰來看,都覺得她應該聽從。

也許這確實是很好的姻緣,但卻沒人來問問蘇祈春,來問問她到底願不願意,或者說,她願不願意根本不重要。

她沒有辦法決定自己將來的一生,更沒有辦法決定自己今天要見誰,要去哪。

「女郎,你要是真不想去,就別去了,那個李元禮從前那樣對你,如今看著是變好了,誰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茯苓道。

李元禮回來後,自述自己被壞人拐到常春縣做苦工,他費盡千辛萬苦才逃出來,歷經坎坷,因此性情也跟著變了。

但每次李元禮見蘇祈春,都不許茯苓跟著,茯苓也因此對李元禮的用心十分懷疑,就怕李元禮是裝出來的。

第62章 琉璃屏

過了兩日,天稍稍晴的時候,李嬤嬤帶人過來,說是李元禮在李府擺了筵席,廣邀湛江縣的才子佳人前去赴宴。

李嬤嬤道:「縣裡的青年才俊,大家閨秀也都在,男的在一處,女的在一處,誰也不打擾誰,蘇女郎可以放心。」

蘇祈春抬頭,微微笑,「知道了,李嬤嬤,你放心。」

看見蘇祈春笑靨如花的樣子,李嬤嬤點頭退出去,一看門外天高雲闊,枝頭連理成雙成對,她家公子將近二十的年歲,婚事終於要有眉頭了,她心裡樂呵不停。

這不是李嬤嬤一個人的自以為,李府上上下下都有這樣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若要她們說,她們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以為的,她們只記得,從李元禮救下要被強嫁的蘇祈春後,李元禮的眼裡就再沒有別人。

也因為此,李府的奴婢下人都對蘇祈春事事依從,畢恭畢敬。

蘇祈春一進李府,迎面走來的丫鬟腳步頓了頓,朝著旁邊人遞了個眼色,笑著來迎蘇祈春。

「女郎你來了。」丫鬟叫盼春,水靈靈的一雙眼,她瞧見蘇祈春凍得發紅的手指,將暖爐遞給蘇祈春,「我們都盼著女郎你來。」

暖爐的溫暖夾雜著盼春的話落在蘇祈春耳邊,蘇祈春握緊暖爐,僵硬的手指暖了些,「難為你們想著我。」

「哪裡,應該的。」盼春不敢居功,主子想著的人,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不得加倍牢記。

盼春領著蘇祈春和茯苓到了一處屋子裡,屋子裡燃滿炭火,溫暖得如同三月的春。

蘇祈春剛進來,一個嘰嘰喳喳的聲音便響起來,「纖纖姐姐!」

蘇祈春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團毛絨絨便撲到她身上,在她耳邊說:「纖纖姐姐,你也來了?」

施清荷說話的氣息吹得蘇祈春脖頸上的絨毛來回飄動,弄得蘇祈春下巴痒痒的,她回頭看施清荷,見她臉頰紅紅的,一顰一笑還和小時候一樣,但仔細地看,不知不覺已多了些什麼。

她忍不住伸手點點施清荷的鼻子,「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沒大沒小的,像什麼樣子。」

施清荷嘟著嘴,更加纏著她,「什麼多大的人,清荷還是個小女郎呢!永遠都是,一輩子都是小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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