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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地問,全然沒有平日裡冷靜專注的模樣。

他敲開隔壁大嬸的門,抓住隔壁大嬸的雙肩問:「大嬸,你見到纖纖了麼?」

大嬸被他嚇了一跳,磕磕絆絆地說:「她回家了。」

回家了?陸滿山疑惑。

大嬸指了指村口的位置,「前幾日,纖纖跟著一群人走了,我還去問了,那人說,他是纖纖的未婚夫婿,是來接她回家成婚。哎呀,不好意思啊,山公子,我不知道纖纖有婚約,還撮合你倆,真是不應該……」

大嬸一字一句都是愧疚。

陸滿山抓著大嬸的手漸漸鬆開,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春娘看他鬼一般的樣子,駭了一跳,接著問他,「怎麼樣?有纖纖的消息了麼?」

她跟在陸滿山身後問,一個字也沒問出來,陸滿山直直地進了屋,門在春娘面前關上,春娘使勁拍著門,屋裡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哎,你問到消息了沒有啊,纖纖失蹤了,你躲在屋子裡幹什麼?快出來啊!」

春娘急得跺腳。

第二日,春娘已經知道了蘇祈春的消息,她又來到陸滿山的門前,敲門問:「山山,我聽說了,原來纖纖是回家去了,沒想到她有那麼好的如意郎君,真替她高興,唉,你說她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這叫我們多擔心啊!」

第五日,春娘又來敲門,「山山,這都五日了,你快出來吧,我知道你捨不得纖纖,可纖纖有了好去處,我們應該祝福她。」

屋裡還是沒有動靜。

第七日,春娘來到門口,語氣著急,「山山,我越想越不對,纖纖走了怎麼能不和我們說啊,這不對啊,這裡面是不是有問題?山山你快開門,我們得去找纖纖。」

屋裡無聲無息,春娘揮揮手,村子裡的幾個壯漢走出來,幾雙腳一齊用力,將門給踢了個粉碎。

春娘跑進去,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桌子上留的一封信,昭示著屋子裡的故事。

信上寫著:我去找纖纖了,你注意安全。

春娘長嘆一聲,眼裡很快湧上淚水,她哎呀著說:「這孩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隔著漫天風雪,陸滿山似乎聽到春娘對他的埋怨,風雪中,他勒緊馬韁繩,坐在馬上回頭遙望。

舉目皆是白,白之外是很深更純的白,讓他看不到邊際,他深深地望一眼一雪山的方位,眼裡有千山萬水。

而後,他一路向南,不再回頭。

*

蘇祈春於一個雨夜回了蘇府,一回去,她就先去看了蘇知辛,纏綿在病榻上,他的身子更弱了,現下連人都分不清了,蘇祈春叫了他許多聲,他都認不出自己。

茯苓見到她回來,哭了一場,說是想她擔心她,大半年過去了,終於又相見了。

她笑得牽強,回到這裡,並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想回家,但被逼著回家是另一回事。

在家裡住了幾日,蘇祈春聽說,李元禮這次回來,是為迎娶曲紅綃做準備,曲余青也在這裡,還有施之謂,他也還未娶親。

聽說施家近來官運不錯,族裡的好幾個人都當上了大官,施家在縣裡的地位水漲船高,為施之謂說親的人簡直要踏破施家的門檻。

茯苓道:「女郎,你別想什麼陸之山了,施公子不比陸之山好上百倍?」

蘇祈春懶得聽這些話,她胡亂地應幾聲,轉身走到滴雨的檐下,看著雨一點點落在地上。

她回來的這幾日,李元禮沒找過她也沒問過她,只顧著忙婚禮的事,她僥倖地想,他都要娶妻了,總會放過自己了吧?

她的手指一點點攥緊,心裡盤算著一些事。

「姑娘你問錢做什麼?」蘇祈春從不問錢財,今日突然提起這個,倒讓她很奇怪。

蘇祈春整理著衣櫃裡的衣服,淡淡道:「沒什麼,問問,現在不比從前,家裡沒有開支,總要問一問,開源節流,日子才能過得長久。」

她瞟一眼茯苓,隨口道:「過幾日就是上巳節了,我準備去廟裡祭拜一下,為爹爹祈福。」

茯苓「哦」了一聲,不再多問什麼。

到了上巳節那日,陰雨紛紛。

蘇祈春出府時沒任何阻攔,她與茯苓兩人登山踏青,又到廟裡為娘親,奶奶都點了一柱香,又在佛祖前為爹爹祈禱了一番。

廟裡人很多,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紅男綠女雙手合十,一舉一動都無比虔誠。

蘇祈春來得早,走得卻不早,拜完後,她在寺廟裡徘徊了許久,不是讀經文,就是去卜卦,生生拖到了午後。

茯苓累了,催促道:「女郎,是不是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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