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還要開口,被槍哥攔住,不能把人逼急了,否則會長吞併慶幫的計劃恐怕要落空。
「好,不過只能給你兩天時間。」
浩浩蕩蕩的人群將火把熄滅,全部上車。臨走之時,老妖還不忘嘴欠,「記著,你們只有兩天時間。」
李慶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錦鯉看李慶神情,知道他動真格,安排人去阿松和剛子那裡報信,同時讓全端把帳本上的人全部找出來。
54筆記錄,19個人,最多的一個人借了11次。
錦鯉安排完,看著李慶頹然地坐在台階上抽菸,心裡很不是滋味。
慶幫問題早有預兆,頻頻造打劫的車隊,拾荒隊屢次犯難,基地內眼線匯報情況總是遲人一步,還有最近幾次手下夜不歸宿。
兩個小時後,何洵將門口的探照燈打開,照亮周圍二十多米的直徑,近三百人密密麻麻地站在樓前,大部分人表情都很茫然。
在台階之下,眾人之前跪著19人。
19人之後是爭論不休的阿松、錦鯉、剛子和另外兩個中層,王晰和郭達。
阿松雙眼通紅,「絕不可能給,不可能,難道要餓死這麼多兄弟嗎?」
剛子,「慶幫名譽掃地,以後的生意都得斷,那才是徹底餓死。」
錦鯉,「讓你們來是想辦法的,不是吵架的。」
中層之一王晰,「能有什麼辦法,白紙黑字,欠債還錢,只有一條路,就是和他們干,這麼大的慶幫還怕他們不成?」
李慶忽然挑眉掃了他一眼,這個人是阿松推薦上來的,性格比較激進。
阿松,「我同意王晰的觀點,現在就只有拼生死了。」
剛子反駁,「阿松,別忘了咱們剛剛得罪李福他們,根本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阿松,「是誰得罪的他們?我說了,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能做生意就行,為什麼要較真兒。」
剛子和錦鯉同時噤聲,這話明顯是針對李慶。阿松說完也感覺有點過分,急忙解釋一句,「慶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慶坐在台階上,肩膀鬆弛,眸色幽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慶哥,您說句話。」阿松穩了穩心神,還是如實說道,「兄弟們在一起不就為了能吃飽飯,要是把糧食都給出去,咱們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剛子一把提起阿松的衣領,「你什麼意思?」
阿松的手下抵住剛子的肩膀,「放開松哥。」
「你敢對剛子哥動手,放開。」錦鯉伸手去推那個手下,結果沒推動,反而被頂一個趔趄,剛子登時火氣衝到腦瓜頂,反手抓住手下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他放倒。
台階下面瞬時劍拔弩張,各自手下撕扯起來,誰也沒有注意到門口站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多多癟著嘴,想哭忍著,把臉貼現玻璃門上,一錯不錯地看著外面,「小安姐姐,慶哥哥危險...」
楚安摸了摸她的頭,如果不是擔心她一個人在房間危險,真不想讓她看見這一幕。
「沒事,有小安姐姐在,沒人能傷慶哥。」
「小安姐姐不騙人?」
「小安姐姐不騙人。」
她也沒想到會演變到現在這種情況,晚上要去執行的清除計劃估計擱淺了,台階下面跪著的只有一個是灰色心氣,此刻也在逐漸變質。
外面,被過肩摔的手下撲棱起來,滿臉不忿,攥起拳頭就要對剛子動手,幸好阿松眼疾手快,將他攔下。
但其他人還在七嘴八舌的互相埋怨,就差動真格。
錦鯉氣鼓鼓,攥緊拳頭,「松哥,這就是你調教的手下,一點規矩都不懂嗎?」
「吃不飽還用懂屁規矩,松哥別怕他們,平時還不是仗著慶哥偏心,處處壓你一頭。」
阿松冷下臉,「別說了。」
「為什麼不能說,慶幫糧食都在咱們廠,難道還怕他們不成,大不了就分開各干各的。」
啪——
一個清脆的嘴巴子響起,瞬間讓附近的聲音安靜下來,遠處爭執的不知所以,也不敢再出聲。
剛子,錦鯉和阿松同時看向李慶,這句話無疑是一顆威力不小的炸彈,炸得眾人腦瓜子嗡嗡作響。
慶幫要散了嗎?
「慶哥…」阿松打完人晃了晃手腕,剛要道歉,被李慶擺手制止。
他剛好抽完一支煙,將菸蒂碾碎在手心,眼前的這幾個都是在城中村就跟著他的人,那時候一起抽菸,一起侃大山,腳邊不知不覺就是一圈菸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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