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現在已經不是粥的問題。」警衛員忽然拔出槍，怒斥，「他這是目無長官，目無紀律，打老百姓是什麼後果，是要上軍事法庭。我命令你，現在立即過來給大娘道歉。」
警衛員是少尉，他們這裡最大的級別是班長，雖然暫代排長職責，也沒有正式任命，還只是中級士官，在層級上低於警衛員。
付班長見到槍一驚，其他人亦是同樣的表情，對同伴拔槍，這是大忌。
「少尉，不至於吧。」付班長急忙走過去擋在槍口前，非常嚴肅地說，「我能處理這裡的情況，不需要您出手。」
馮亮一個箭步竄到大娘跟前，將人一把拽起來，力氣沒少用。
「大娘，您的手真的受傷了嗎？」他用平靜，又近乎冰冷的聲音問。
「我…我…」她也感覺事態有點嚴重，可是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可憐，「我的手是真受傷了，但…好像也沒有那麼嚴重。」
「讓開，我現在不是對你說話。」少尉警衛員眯起眼睛，不打算輕易放過這件事。
「可他是我的兵，沒有人能處分他。」付班長握住警衛員的槍，用力下壓，在力量的角逐中警衛員占了下風，只能將手臂垂下。
「你有種，好，現在跟我去見軍長。今天的事，一起到軍長跟前說。」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付班長長出一口氣，視線緩緩地從眾難民身上掃過，眼底第一次出現了慍怒。
「小五，這裡先交給你，將人安撫好，等我回來。」
小五立即應下。
「付班長。」楚安見他要走，急忙起身問，「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我也想見軍長。」
地437章 酸雨 ． 談判
付班長將楚安帶到一邊，問她為什麼要找軍長？
楚安不想隱瞞，也無需隱瞞，「盛唐基地發布消息說我哥死了，我不相信。」
略微停頓後又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付班長瞪大眼睛，他們一直在途中，並沒有看見這條新聞，之前聽她說找牟辭以為是去投奔他。
可是死的怎麼會是牟辭，他是全能冠軍，軍中神話。
楚安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不可置信，嘆了口氣，「所以我必須去。」
顧野和老楚也起身走過來，兩個人站在不遠處，能聽到個大概。
「去事發地？」付班長疑問。
「是的。」楚安回答的很肯定，「所以我需要牟辭失蹤時的定位。」
付班長沉默，如果連牟辭都死了，那個地方一定很危險，他們只有三個人，去不是送死嗎。
他們是牟辭僅剩的家人，應該替他保護才對。
老楚見他遲疑，勸說，「還請付班長幫幫忙，能知道牟辭消息的得是高級領導，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軍長也不一定知道，不過…」
他忽然湊近一步，告訴了楚安幾句話，然後聽到外面的催促，只好叮囑，「我只能儘量試試，不過你們不能都去。」
「就我一個人」楚安道。
楚安讓顧野和老楚在這等著，兩人也不擔心她的安全，且不說這裡有手持武器的兵，憑小安的本事，沒有人能傷得了她。
兩個人從帳篷出來，警衛員已經等的不耐煩，「她怎麼跟出來了？」
「我會跟軍長說，這件事不需要你管。」付班長也不再給他留面子，今天大家的火氣都拱到了腦瓜頂，可能一點就著。
「好，那你自己負責。還有難民告狀的事我也會如實稟報。」
「隨意。」付班長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警衛員的臉色十分難看，不過沒有再逞口舌之快。他也知道不能真的得罪這些人，否則憑他一個人，不可能將軍長送回京市。
他忍下怒氣，轉身在前面帶路。
付班長沉了一口氣，叫上楚安跟在後面。
「一會兒不能單純問你哥哥的事。」付班長又小聲給她提示，「據我所知，他與牟辭不是一個陣營。你要想得到真實的消息，與他做交易，就按照我剛剛說的做。」
「嗯，謝謝。」
「你哥很厲害，是我們內部的一個神話。我的老班長就是因為他想進特種部隊，可惜沒通過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