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希光也說,「不要妄想抗衡基地,無論造成什麼結果都是你承擔不起的。」
楚安莞爾一笑,自動忽略遮希光的話,看向上官鴻信,「上官隊長,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只想好好活著,來到基地是為了找我的哥哥,現在已經找到了,我們會很快離開。
我之所以拿手提箱,是為了基地里一千多人,也是你們運氣好,遇到現在的我,如果是一年前,我可能連管都不會管,直接帶人離開。所以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認真聽,仔細分辨。」
她將手提箱放在地上,然後後退半步,拉開與手提箱的距離,表示誠意,「第一、我的哥哥也是軍人,我也很敬佩你們。第二、我與基地沒有任何恩怨,沒有立場衝突。」
楚安又退了半步,但這個距離還在個人的控制範圍內,其他人隊員不敢上前搶,又因為楚安表示了誠意,他們得看隊長的意思。
她繼續說,「第三、我已經印證過,咱們眼前的副處長並不是遮希光,他是冒名頂替的。」
什麼?
圍著遮希光的人立即警覺起來,不管真假總要做好準備,只有上官鴻信巍然不動,不是他不信,是覺得遮希光不足為懼。
「你在說什麼胡話。」遮希光眼底逐漸浮現出陰毒之色,「我不是遮希光是誰,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滑稽?」
他又看向上官鴻信,眼神恢復正常,「這個人在九樓待過,可能被發病者感染,精神有點問題。之前我們一起下去拿手提箱時,她就很不對勁兒,我建議先把她控制起來,等處理完這裡的事,再對她進行精神測評。」
楚安暗暗讚嘆遮希光的心理素質,「第四、九樓的發病者根本不會傳染,這是趙博士通過廣播告訴大家的信息,你應該比我們都明白才對,鄒鑫副處長。」
鄒鑫,原核試驗基地副處長,三年前因行賄受賄被發現自殺身亡。
這時,控制趙博士的隊員在他的身上搜出來一個空藥瓶,立即拿過來,「隊長,沒有解藥。」
上官鴻信感覺太陽穴突突地疼,一會是瘋子博士,一會兒是臥底科長,一會兒是神秘少女,一會兒是死去的鄒鑫。他攥緊藥瓶,決定先解決最棘手的問題,回頭質問趙東來,「別耍花樣,告訴我解藥在哪裡?」
趙東來恍然回神兒,目光從遮希光身上轉移到上官鴻信,先是咧嘴乾笑,然後放聲大笑,「哈哈哈,蠢貨,你們都是蠢貨。我不會告訴你,我死了就讓他們給我陪葬,哈哈哈...我死了就讓他們陪葬,我值了,能見證這些,這輩子值了。」
遮希光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上官隊長,這件事還需儘快處理,如逼不得已,請射殺擾亂軍心者,儘快解救基地。」
「他是騙子,他有問題。」王仁德在後面嚎叫,被隊員用繩子頭勒住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楚安決定繼續火上澆油,「上官隊長,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將你的手提箱給趙博士?」
如果他們是一夥的,就相當於掌握了基地核彈。上官鴻信只是稍微想了一下,渾身汗毛倒豎。
「都給我抓起來。」他可不想再被牽著鼻子走,誰都不行。
「等等。」一聲極其微弱的呼喊從遠處傳出來,但大家還是聽到了。
眾人回頭,只見在上官鴻信等人上來的樓梯處,出現兩個互相攙扶,受傷嚴重的人。
楚安一眼便認出來,是宋雲飛和李健,兩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每走一步,身後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李健好像傷的比宋雲飛重,連話都說不出來。
「遮希光有問題…他和趙東來是一夥的。」宋雲飛沙啞著說。
鄒鑫猛然站起身,想要搶奪身邊人的槍,結果剛抬手,楚安的石釘已經射出去,將其肩膀貫穿,整個人也被這股力道帶著向後栽倒。
楚安為了掩人耳目,還做了一個丟飛鏢的手勢,其實手裡扔的是空氣,感覺有點傻。
守倉隊員也不是吃素的,幾乎是在楚安出手瞬間,身體條件反射般,奪下手提箱的同時將其死死地按在地上,為了避免他自殺,還將其嘴捏開,全方位控制。
「鄒處長,鄒處長。」趙東來瘋狂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束縛,可惜無濟於事,只能臉紅脖子粗地呼喊,他是萬萬沒想到還能見到鄒鑫,怪不得他在自殺前說還會相見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楚安急忙走向宋雲飛,那邊的倆人已經筋疲力竭,摔倒在地。
上官鴻信讓兩個手下跟過去,這倆人似乎是軍醫,追上來立即為倆人診治。他們的傷都是鉛筆般粗細的血洞,全身上下得有二三十個,應該是被暗箭大面積射中。
李健的胸口貫穿,已經不行了。宋雲飛倒是都避開了致命的地方,這種運氣讓軍醫都感到詫異。
「我…」李健忽然抓住軍醫的手臂,氣若遊絲的說,「我…我是韓端開疆,GA17處3組組員,我…已完成任務,請…請求歸隊。」
他的神志顯然不清楚,沒有人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麼,完成代表什麼,大家瞬間都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