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已命管家调私兵来冒充府中下人,以免真的出了意外不好处理,若是能将白楚寒斩于马下,那更是大功一件!
他深知此事只能想想,白楚寒身手不凡,又久经沙场,几经历练,非是一群只见过畜牲血的不成器私兵所能比拟的。
放在一块比较,就连王麟再看不起白楚寒,他都觉得这是对后者的侮辱。
“父亲,多年以来,白楚寒行事小心,不会在小事上栽跟头。此番他径直而来,想必手中应有部分实证才是。”王家最小的儿子王昊在千鹤堂中转来转去,眉头紧皱。
能和王家并称江南地头蛇的松江卫指挥、建元帝所信赖的五军都督之一,能是如此不过脑子之人?
那和这等人打的有来有回,还不得不低一头的王家算什么?白痴吗?
王麟有些不以为意,深觉这些年王家并非不是没机会骑到松江卫头上,若不是他们家大部分东西不得见光,部分还要借着海运和建元帝的路子夹带,这江南要拜谁做龙头还是两回事!
小弟就是太过小心,以至失了血性,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但王老爷子确实赞同,沉吟片刻,他那张苍老脸皮上睁开两条缝隙,将三个儿子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由心下叹息。
三个儿子,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弊端,用好了是一股绳,用不好就是被人扬了的一盘沙。
眼下不是感叹时候,他果断对长子道:“去寻那群东瀛商人来,答应他们的条件,同时我们王家也有条件,各房家中幼子幼女随船一起出使东瀛。”
又命二子去协调人手,以最快速度集合远离王家祖宅,稍后必然有一场苦战,这些人都是王家的未来,容不得损伤。
能保住便保住,保不住,也是王家的命。
王麟惊骇无比,难道他白楚寒真有本事掀了王家摊子不成?!
建元帝不下命令,谁敢正大光明对付他们皇商王家?这是摆明要与陛下为敌,莫非人要造反,无甚金银,索性直接拿了王家?!
造反?造反何必如此严阵以待?
王昊已是猜出父亲言下之意,现今最怕的是他接到建元帝密信,誓要拿下他们王家!
前者还能为王家争取活路,金银财宝作为买命钱,他们家做的熟练至极,到时请白楚寒当个座上客又无妨。
后者只能说他们王家命数到了,建元帝已是容忍不能,要卸磨杀驴找下一头了!
王麟看着父亲与小弟脸色,咬牙转身去找人,不待他走出千鹤堂,管事惊惶无比地跑来,“老爷!府上已是被人围住,小的让人出门买时鲜,尽数打回,松江卫直言一个不准外出!”
“竖子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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