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也知道有七年之癢這麼一回事,或許只是小韻的倦怠期來得早了一點,熬過去就沒事了,他開始自我反思,思考該如何打破這種狀態,是不是他們以這種朋友的方式相處得太久了,一直沒有更進一步,才導致了這種結果的發生?
針對這個問題,路姚遠早就給過他建議:「你們倆都在一起四年了,加上互相暗戀的時間也有七年了吧,你再不突破那條線,真就處成哥們兒了。」
道理秦璋也不是不懂,但對於這件事情,蘇韻似乎並不是很感興趣。
「你們倆出去開過房嗎?」路姚遠是這麼問他的。
「開過。」
「開房做什麼?」
「有一次是討論科技立項的選題,還有一次是期末周備考,她覺得宿舍太吵,所以我們一起去酒店複習,其他的幾次都是出去旅遊,然後在酒店落腳休息。」
路姚遠聽得眉頭直抽:「你們倆的落腳休息……就只是單純的休息?」
「不然呢。」
路姚遠道:「那就沒有一次擦槍走火的時候?」
「有過一次。」
就在去年,秦璋的考研複試結果出來當天。
為了給他慶祝,蘇韻特地趕來他為了考試臨時住的酒店,當天晚上,一切似乎都恰到好處,她心情很好,喝了不少的酒,喝得整個人醉醺醺的,兩個人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她問他:「要試一試嗎?」
那一晚,她的每一縷長發似乎都在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秦璋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去樓下買了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再回到酒店時,她已經去浴室里洗過澡,坐在床邊,烏黑的長直發散落在胸前,衣襟半開,露出清瘦漂亮的鎖骨和大片雪白的皮膚,她用下巴挑了一下浴室,秦璋渾身滾燙,他忙亂地進浴室洗漱。
出來時,蘇韻又開了瓶酒,正仰頭對著瓶口往喉嚨里灌酒。
她像是故意又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上挑的眼尾愈發顯得媚眼如絲,天生涼薄的唇微微翹著,只是掠人一眼,仿佛就能讓人心甘情願沉淪。
秦璋的身體緊繃,他靠近她,摟著她的腰把她帶到了床上,伸手去撩她單薄的衣擺,用略微粗糙的手,去觸碰她潔白的腰身。
但就在他即將脫掉她的衣衫時,蘇韻卻忽地推開了他,她似乎匆匆忙忙地和他說了一聲抱歉,然後進衛生間吐得撕心裂肺。
那一晚,秦璋以為她是喝酒喝得太多才吐了,照顧了她一整晚,但只有蘇韻心裡明白,她酒量驚人,絕不是因為喝酒喝太多才吐的。
而是一想到要和秦璋做那種事情,她心底就沒來由地升起一股背德感,如同赤身裸/
體在太陽底下被示眾,她感到噁心,想吐。
她不明白這股背德感從何而來,明明,秦璋是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他們做這種事情理所應當。
但她跨不過心裡那道坎,她越是想要去接納他,噁心的反應就越是嚴重,嚴重到……就算把自己灌醉似乎也無濟於事。
她逐漸察覺到,自己或許有點不太對勁。
專業一點地來說,不知何時起,她成為了一名性冷淡患者。
——
「幾點的飛機?」吃過飯,又回學校拍了畢業照,送秦璋去機場的路上,蘇韻問秦璋。
「晚上十點。」秦璋握著她的手,突然想起什麼,道:「聽林夕說,今天發言的時候你哭了啊,不會真是因為我沒來哭的吧。」
蘇韻想到自己流淚的真實原因,竟然有點頭皮發緊,模稜兩可道:「是又怎麼樣?」
秦璋有些怔忪地看著她,他心裡其實並不相信她會因為自己的缺席而落淚,但是……他又不可遏制地希望真的是這樣。
他希望,小韻對他的愛,可以再濃烈一點,再濃烈一點……
很多時候,他常常因為感受不到她的愛意而恐慌。
縱然心裡已經渴求她的愛渴求到病態,但他表面上依然維持著風輕雲淡的體面:「要真的這麼想我,我就只能和導師請個假咯,陪你多待幾天。」
蘇韻聽他這麼說,先一步打了退堂鼓:「那倒不用。」
秦璋眼神微微暗了下去:「行吧,你不留我那我只有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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