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啦,小时,你就帮帮我嘛,撒个小谎就好,只要跟我妈说,我跟你去了图书馆就好了。”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
“啊!”
时初大叫一声,猛然抬头。
全身多处骨折,五脏俱裂的痛苦如潮水般,顷刻消失。
看到眼前清新脱俗,俏丽动人的脸时,她下意识地做出反应,猛的一颤向后倾去,连带身下的凳子也随之一斜,从座位边缘滑落摔到地上。
舒妤宁见状,立刻恼了:“你什么意思啊,不答应就算了,干嘛一副我要吃人的样子?!”
时初怔怔的呆坐在地上,久久没回过神来,脑海中的画面若隐若现。
救护车、警车鸣笛声不绝入耳...车祸现场,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冷笑,女人缓缓蹲下:“疼吗?这是你欠她的,她本该有美好的未来,我们本该永远在一起,可她死了,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杨成”
见时初状态不对,舒妤宁蹲下把她扶起来,神情紧张:“小时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舒妤宁眼中的担忧是真的,可刚才的画面是什么?舒妤宁后面说了什么,记不清了,但感觉好真实,那种疼痛感真的好真实。
舒妤宁,人如其名,美好优雅,安宁平静。
高中开学典礼那天,舒妤宁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及肩的长发随风飘动,宛如初绽的百合,立于万众瞩目的讲台之上。
她是今天的女主角,是全校师生瞩目的焦点,是全市唯一凭借一本小说被沙海市一中破格免考入学的文学新星。
舒妤宁优雅的说着自己的学习、创作经历,全场静默,她的声音在回响,笑容温婉,眼神温柔。
这一刻,舒妤宁走近了台下无数春心萌动的少男少女心里,成了无数人心中难以磨灭的白月光。
是啊,白月光,可望不可求,平等的照亮每一个人,却永远无法被人紧握的月光。
舒妤宁时而外向热情,时而又安静疏离的,跟谁都是泛泛之交。
但小时这个邻居,确成了当下班里人人妒忌的存在。
总有些人叹气:“白瞎了这近水楼台!”
久而久之,时初也以为,自己在舒妤宁心里是不一样的,也以为是天赐良缘,也有着心动。
直到,杨成的出现。
“我没事。”收回思绪,时初在舒妤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阿宁,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舒妤宁抿了抿嘴,“我今晚要出去一趟,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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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去图书馆嘛,我妈打电话问起你就说我和你在一起。”
“嗯,知道了。”
“小时...”
“嗯?”
“你怎么不问我跟谁出去?”
“你跟谁出去?”
舒妤宁叹了口气,试探着小声说:“杨成。”
时初定定地看了会舒妤宁,起唇,欲言又止,随后开口:“哦,那我先走了。”
“小时,你今天很奇怪耶,整个人都呆呆的?”舒妤宁拉住时初的手。
奇怪吗?或许吧,以前,自己总是最热情的一个,说话最多,打字最多,关心和问候总是最多...突然这样的落差,任谁也会觉得不适应的吧。
“没有啦,可能今天上课太累了。”刚才恍惚的那段时间,看到车祸的画面太过真实,自己确实心有余悸,“明天就好了,阿宁,你不用担心。”
小时总是这样,心里想的和嘴上说出来的永远都是打五折,欲言又止的性格真的很焦人,她会不会在意我跟杨成出去玩?
舒妤宁对时初的冷淡回应有些不满。
此时,篮球拍打声从教室门口处响起,杨成走了进来。
看到舒妤宁拉着时初的手时,没好脸色的扯开舒妤宁,瞪了眼时初。
“喂!四眼田鸡,你没羞没躁的缠着阿宁干嘛?”
“有病就去治,别在这嚷嚷。”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杨成被时初当着舒妤宁的面怼了回来,面子上挂不住,上前一步就想动手,被舒妤宁拦住。
“杨成你够了,少说一句。”
时初看了看两人,实在觉得聒噪,淡淡说了句:“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舒妤宁:“......”
走到门口处时,时初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舒妤。
“阿宁,晚上早点回家。”
扬成是个中欧混血的女生,正儿八经的假小子,棕色短发,大三时班上新转来的艺术生,家里是暴发户,仗着家里有钱,平时也不爱学习,酷爱音乐和电竞,时常和学校有些乱七八糟的混混玩在一起,可谓劣迹斑斑,人人叫她小杨总。
她放浪不羁,霸道又撩人,长着一张雌雄难辨,既漂亮又帅气的脸,一张只需一眼,便能让舒妤宁沦陷的脸,就如平静多年的湖水被石子投入泛起层层涟漪。
反观自己,中规中矩,既没有帅过天际的颜值,也没有能和舒妤宁聊得开的艺术、文学话题,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学习成绩好,会些跆拳道,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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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比别人多一些的理性和冷静自持,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
舒妤宁这样既骄傲又有才情,也难怪她会为杨成着迷,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么平常的自己。
从那之后,杨成这个名字便时常出现在舒妤宁口中。
“我从没见过像风一样又自带幽默的女生。”
“她好懂我,是我喜欢的性格,每次和她说话都能让我好开心好久。”
“原来这就是电竞,好有意思,她带我闯关的时候真的好帅,简直就是我笔下最完美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