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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承只能單手抱住她,試圖離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思念隨著欲望,在痛苦之中破土而出。

背部依舊在痛,那些痛是隨著扎在體內的鋼針進入了骨髓啊,大腦也生疼得慌。

可那些都不重要了。

他的唇已經能碰到她的耳垂,他已經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她沒有明說的擔憂。

「念念」

「念念」「念念」

他乾涸的唇在她的耳邊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一遍遍地,就好像在確認她的存在是否真實,就好像在確認她的默許是否是一場虛妄。

宋知念輕聲嗯著。

他只要喊,她就會回他。

直到他終於,像是疲憊般的,將頭抵在了她的頸間。

「念念,」

「我真的好累。」

他的呼吸是熾熱的,額頭上的滾燙就那麼愣生生地抵在了她敏感的脖頸間。

「我每一天都很累,每一天都在想我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每一天都在想,為什麼上天要讓我這般可憐的、悲慘地活下來。」

傅瑾承的聲音不大,像是在喃喃。

他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他的力氣光是壓著應對渾身的刺痛就已經足夠耗盡了。

但他還是想說,想趁著發燒,趁著自己可以難得的任性,趁著他還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點心軟的時候,一口氣說完。

「那些儀器每天都做著無用功,那些復健的動作每次都讓我氣喘吁吁,卻毫無進展,我爬不上那些會自己滑滾的瑜伽球。」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噴在她脖頸處的熱氣卻越發的滾燙。

「你先別說了。」宋知念被他的溫度驚到,想要掙扎開他的懷抱。

可他這次卻是壓得她牢牢的,就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念念,我沒什麼力氣了,我想對你說完。」

傅瑾承說著,猛地咳嗽了幾下。

「我已經是一個殘廢了,無論我做多少復健、無論哪些醫生說得多麼天花亂墜,但是事實就是我已經永遠、永遠無法站立起來。」

他胸部以下的感覺將會永遠無法恢復,他的手指的靈活程度也遠遠比不上從前。

「我站不起來,也永遠無法站起來,我就連自己坐都還有些坐不穩,但所有人都在逼迫著我一遍又一遍地去做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這些自傷的話被他說得非常清晰,他冷靜地,一點點將自己的傷口剖開。

「我現在就是一無是處、毫無希望的玩偶。」

他的話語之中毫無任何希望,身體之中的鋼筋支撐著這具身體,卻也帶來了些冰冷的痛苦。

傅瑾承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早已不是一個健全的人。

痛苦是終身的。

而殘疾,也是終身的。

宋知念無法安慰他,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

她好幾次張嘴想要打斷他的話,卻又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去反駁他。

他說的都是實話。

「我知道我現在真的很差勁。」

他知道,她應該在光下,而不是陪著他一起,在陰暗的房間之中,被命運裹挾著、走向腐爛與發臭。

「可是。」

「念念,我很想你。」

傅瑾承喃喃道:「可我真的,很想你。」

那些想你之下,是他現在無法明言的情感。

他知道她已經有了未婚夫,自從知道這個事實之後,他就壓抑了無數想要去問但是不敢問出口的問題。

她的未婚夫有他這樣愛她嗎?她的未婚夫會有他這樣和她有過青春的回憶嗎?她的未婚夫認識大學時候的她嗎?

……

那些疑問明明都已經到了嘴邊,可卻終究沒有問出。

無論那位所謂的未婚夫如何。

只有一點,他永遠也無法比過。

傅瑾承在呼吸之間依稀能感受到她的氣息,那股令人熟悉的香氣使他莫名地心安。

他的目光看向她的脖頸。

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夠微微一低頭,他就能親吻到她的脖頸。

蓬勃的欲望正在他的大腦之內叫囂著。

傅瑾承無法克制的、像是被蠱惑一般,借著自己垂落的動作,用唇「無意間」划過她的那片肌膚。

她的皮膚順滑而細膩,那乾涸的嘴唇只是簡單地落了一下,就令他感到異常的滿足。

他的動作很快,就好像是一次無意的觸碰。

在宋知念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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