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說對不起。」蘇愉聲音沉悶,提不起精神,她覺得心臟被徹底按進了鹹濕的海水裡,連她大口呼吸都沒辦法緩和。
「你就當做夢了。」
她和賀璽說起來只有那方面的關係,老早就說了他們不交心,特別是現在這種尷尬的時候,她連質問自己的真心話都沒有立場問出來。
賀璽看著她:「沒什麼對不起。」
窗外的那棵白樺此時安安靜靜的立在那裡,風從他的枝幹吹過,冷風刺骨,但它卻和以往一樣平靜,冷漠。
。
那天晚上的事後來就誰也沒再提起。
做都做了也沒辦法說沒發生,再生氣也只能氣著了。
只是那晚太放縱,蘇愉整整兩天沒緩過來。
哪怕她跟賀璽說了一句「對不起」,但一直沒再怎麼理他,蘇愉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這樣,她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沒理,反正心裡不舒服,她就是不想說話。
真是不開心,以至於她剛來到這裡拍了好多照片都不想發,住在一個房子裡,她看到賀璽就當看到空氣,反正是他說的,不應該靠近她。
那就離得遠遠的,以後都離得遠遠的,千萬不要再靠近她,以免她那天喝了酒又拉著他要做點不對的事。
轉眼就要出發雪鄉。
這回蘇愉只帶了一個包,畢竟從這裡坐車過去只要一個多小時,就算當天回不來要在那住一天,那隻帶一個包也夠了。
蘇愉挎包里也只帶了點常用品,另外是一身睡衣,其實沒多少,但裝進包里就顯得大,拎起來也沉甸甸的,蘇愉挎在肩膀上,壓得肩膀痛,她又往上提了提。
「把包給我吧。」
賀璽伸手來幫她拿包。
「我自己能拿。」蘇愉往旁邊避了下,特地躲開了他的手,她皺著眉頭故意冷冰冰地說,「不麻煩你了。」
賀璽動作落了個空,他說了句「你小心點」,然後走在蘇愉右邊,視線時不時從她肩膀掃過。
因為是去雪鄉,蘇愉穿得很厚,衣服里里外外穿了四件,褲子套了兩條,還有昨天臨時買的高筒靴,她很少穿這麼多,走起路來腳都邁不開,簡直就像一個大笨熊。
去雪鄉是包車,包車師傅算是他們這一程的半個導遊,昨天賀璽打電話聯繫過了,就在路口接他們。
導遊姓蔣,是民宿老闆推薦的,說他就在這一塊接送人,也經常來回雪鄉那邊,對那邊很熟。
路口停著一輛車牌尾號191的黑色別克,打開車門,蘇愉先上車,她穿得太多,到門口不知道應該身體先進去還是包先進去,甚至有種不好活動被卡住的既視感。
於是蘇愉在這樣的笨拙中包帶被門扯住,她沒注意,被一股力氣往後帶差點摔倒。
人往後倒,被一隻手臂牢牢卡住。
他虎口掐得死,蘇愉快要倒下的趨勢就這麼被他一隻手提了起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下一秒她的包已經從肩上被拿走,出現在賀璽手上。
蘇愉這下沒說「謝謝」,她回頭瞪了賀璽一眼,板著臉說:「不
要你管我。」
她這樣說賀璽也不動,只是依舊扶著她,同時幫她提著包,蘇愉說話不管用,回頭又瞪他,故意氣鼓鼓的。
這次,她看到賀璽好像笑了一下。
「好笑嗎?」蘇愉已經坐上車,她一邊伸手去找安全帶,一邊不爽賀璽嘲笑她的這種行為。
她手亂摸了幾下沒摸到,後上車的賀璽已經伸手過去,精準拉了安全帶,一拉,一扣,「啪嗒」一聲,好了。
賀璽自己也把安全帶繫上。
身邊蘇愉氣鼓鼓的,像只被人搶了吃食的小饞貓,鼻尖被冷風吹凍起通紅,於是有點可憐兮兮的,賀璽看蘇愉怎麼都可愛,她平日朝他生氣的時候都少,更別提這副一直氣鼓鼓的樣子。
後面座位很寬敞,賀璽卻挨著蘇愉坐,他一靠近過來,明明寬敞的空間都被他身上的熱氣包裹起來,於是她逐漸呼吸難受,想起那天晚上他進來時,還摸了下她後脖頸,低哄了一句「乖」。
賀璽低沉的聲音像含了細微的顆粒,帶著磁性。
蘇愉心跳又開始莫名加快。
不准想,不准想,蘇愉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天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要遭雷劈的,萬一下次又喝醉什麼的再做錯事可怎麼辦。
尷尬的還不是自己。
賀璽像是故意要挨著她坐,轉頭時看到蘇愉又朝他瞪過來,賀璽像沒看到她這生氣的樣子,他側身過去,低頭看向她,認真的說了句:「可愛。」
他說話時很認真,但偏偏蘇愉有一種被調戲了的感覺,她轉頭看過去,見賀璽已經坐正回去,坐得板板正正的,肩膀比她高出大半。
他這是故意的。
都不給她回擊的機會。
「你,你——」蘇愉話到嘴邊,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時車已經啟動,窗戶外的景色開始飛快後退,蘇愉還是把話都咽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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