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盯著他的背看了兩秒問,還沒開口,天佑帝就道:「你鬆手,朕會被你一個交代!」再不鬆手,他背部的傷就要痛死了。
麗嬪又把太后的靈位往馮祿手裡一塞,彎腰抱起了趙硯。
天佑帝這次得以脫身,快步走了。
馮祿看看手裡的靈位,有瞬間的無語:這麗嬪拿的順手,還的也順手,有問過太后她老人家的意見嗎?
他朝皇后行了一禮,才匆匆跟上天佑帝。
待御駕走後,麗嬪這才小聲問:「小七嚇著了吧?」
趙硯搖頭,表示沒有。
他知道,父皇一定會接住他。
就算接不住,他還能再回檔。
只是父皇的背好像被撞傷了,嗯,待會讓暗衛送藥去給父皇吧。
其餘嬪妃陸陸續續散了,姜皇后朝麗嬪道:「七皇子受了驚嚇,你這幾日就不必去鳳棲宮請安,在玉芙宮好好照顧七皇子吧。」
麗嬪起身道謝,瞧著左右無人,才壓低聲音問:「皇后娘娘,陛下為何不處罰貴妃?」
姜皇后對她倒是和善,小聲解釋道:「溫貴妃不僅僅是溫貴妃,還牽扯到溫國公府。就算七皇子委屈,陛下也不好直接定了溫貴妃的罪。」
麗嬪擔憂:「陛下不會因為溫國公的求情,就直接將此事揭過吧?」她的小七可是差點出事了。
姜皇后眸子漾著點笑意:「等著吧,陛下這次是真動怒了。就算不會將貴妃打入冷宮,也必會傷筋動骨。」
有了姜皇后這話,麗嬪放心不少,又朝她一禮後才抱著趙硯離開。
待所有人都走後,連枝小聲問姜皇后:「皇后娘娘,陛下真會動貴妃?」她們和貴妃鬥了這麼多年,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連枝實在沒什麼把握。
姜皇后唇角翹起,肯定道:「會!」
這次只能算溫貴妃倒霉,所有的事都撞在了一起。『天女花』被人做了手腳,宮中以及太廟各處著火,太后靈位險些被毀,動了陛下最寵愛的皇子,加之陛下近年來一直忌憚溫國公……
貴妃這次必定是要脫層皮了!
貴妃脫沒脫皮不知道,天佑帝覺得自己後背應該脫皮了。坐在龍輦上直挺挺的,動都沒敢動一下。
到了甘泉宮後,就讓馮祿去傳太醫。
馮祿這才後知後覺他受傷了,慌忙遣了腿腳快的,將正在值夜的太醫拉了來。太醫揭掉天佑帝後背的衣衫後,果然瞧見後背一大片青紫和劃傷。
馮祿在一旁大驚小怪的:「陛下,這可如何是好?」
「閉嘴!」天佑帝低喝。
從前再重的傷口他都受過,有何大驚小怪的。
太醫用鑷子夾出他肩頭的碎石,又替他處理傷口,最後包紮過後,才囑咐道:「陛下,近幾日莫要碰水,少實辛辣。」
天佑帝點頭,把外裳穿上。
太醫出去後,趙硯身邊的暗衛就匆匆來了,手裡還拿了瓶玉容膏。他雙手呈上:「陛下,這是七皇子讓卑職給您的。」
天佑帝略微有些詫異:這孩子,方才拉住他不是要讓他嚴懲貴妃?而是猜到他背上有傷?
他心下略暖,接過玉容膏放在手裡細細摩挲了兩遍後,突然開口問邊上的馮祿:「你說,真是貴妃指使婢女推的小七?」
馮祿:「……」
他就不該站在陛下面前。
「這……奴才愚笨。」馮祿都快哭了,要不還是問問太后老人家吧。
不待他說完,天佑帝輕哼了一聲:「罷了,這都不重要,后妃們瞧見是貴妃,就是貴妃!」
「馮祿,讓人傳話給白統領,流華宮不必看得太緊。若有人傳話去溫國公府,讓他們傳便是。」
馮祿:陛下是在釣魚?
天佑帝就是在釣魚。
當夜,臨近寅時,流華宮就有小太監偷偷溜了出去,將信塞給了倒泔水的小太監。信傳出去的清晨,也就是大年初一,溫國公就進宮求見了。
天佑帝晾了他整整兩日,直到朝廷上下都知曉了大年夜發生的事,第三日午後才讓人將他放進長極殿。
溫國公一進去就跪下了,朝天佑帝行了個大禮,高聲道:「陛下,貴妃冤枉!她雖驕縱,但絕對不是蠢笨的性子,不可能幹出當眾謀害皇子之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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