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連連點頭:「父皇,你動作快些。他受了傷,又氣血逆行,這次一定能將他抓住。」
天佑帝來回踱了兩步,思量再三後,道:「大批的人過去,難免會打掃驚蛇。這次讓他過來,我們瓮中捉鱉!」
這刺客對皇宮極其熟悉,太醫院人多眼雜,若再和上次一樣叫他跑了,再找人估計更難。
長極殿全是他的人,周圍日夜都埋伏著高手。
只要人來,必定插翅難飛!
他又踱了兩步,才吩咐馮祿道:「你現在去太醫院傳話,就說朕又咳血了,讓言太醫過來診治!」
馮祿點頭,匆匆去了。
但口諭傳到時,言太醫屋子裡已經人去樓空。
天佑帝想,只傳他一人,他又受了傷,必定是起疑了。
這個時候,小七的好處就顯露出來了。
時間再次回溯,這次天佑帝傳話,讓太醫令多帶幾個人一起過來,然後又讓馮祿提了一嘴言太醫。
馮祿帶著人匆匆趕往太醫院,讓太醫令帶著幾個太醫跟著他走。末了,掃了一眼人群,問:「言太醫呢?讓他一同前往!」
太醫令忙道:「言太醫方才告了病假,說是風寒……」
馮祿蹙眉:「告什麼假?陛下傳喚,他醫術了得,自然得前往!」
太醫令連聲應是,親自去後院請人。
門敲響,已經處理好傷口的言太醫開門,病白著一張臉站在那,問:「醫令大人可是有事?」
太醫令急切道:「陛下龍體有恙,遣我等前去診治。你快些提上藥箱,同本官一起去。」
言太醫眸光微動:「可是陛下點名要微臣去?」
太醫令點頭:「自然是。」
言太醫心裡立時有了計較:他才被七皇子扎得筋脈逆行,陛下就讓他前去,其中會不會有詐?
於是他道:「微臣風寒嚴重,現在過去,怕將風寒傳給陛下,冒犯龍體……」
太醫令連聲道:「陛下傳喚,就算爬也要爬去。陛下久咳不愈,本官治了許久也無用,這次更是咳了血。你醫術高明,若能治好陛下的咳疾,陛下必定對你另眼相待。待老夫致士後,這太醫令的位子非你莫屬。」
言太醫擰眉思索,還是覺得此刻去,風險過大。但不去,就是違抗聖命,身份必然就暴露了。
「大人稍等,微臣去拿藥箱。」他轉身往屋內走,從床榻的暗格里摸出一顆丹藥塞進嘴裡。
這是救命的丹藥,可迅速理順他亂竄的經脈。只要他傷口不崩開,混在幾個太醫里,應該能矇混過去。
他提著藥箱出來,混在幾個太醫中間,跟在太醫令身邊往外走。邊走邊暗自思忖:他宮中暗線眾多,但沒人能混到趙彧身邊。
這次說不定是接近趙彧的好時機。
眾人才走出太醫院,就碰上紫和宮的落葵。
落葵瞧見打頭的馮公公,連忙退到一邊等他們過去。看到人群里的言太醫時,眸光微閃。
等人都走完了,她才跟著藥童去拿了藥,又快步往紫和宮趕。
同一時間,白九得了詔令。帶著一批人從東城門沿著暗巷往長極殿趕,很快便在長極殿偏殿和暗衛首領匯合。
兩人面上不顯,眸子裡都帶了顯而易見的興奮:上次被那反賊逃了,這次定要一雪前恥!
第97章 陷入危機的雲嬪
玄一和玄二護著趙硯躲在了甘泉宮的暗室內,天佑帝只著了底衣躺在了龍榻上。暗衛和禁衛軍隱在暗處,將甘泉宮裡里外外團團圍住,只留下正門的一道口子。
似是巨獸張開了口,只等著獵物送上門。
日頭高升,天光朗朗。
不多時,馮祿帶著一眾人出現在甘泉宮外。隊伍里的言太醫仰頭望去,舉目便是十幾階玉梯。再往上,朱甍碧瓦,飛檐翹角。
金瓦上的脊獸在日頭的照耀下猶如覆上一片金色的鱗甲,莊重又威嚴。
他恍然想起少時的記憶,那時,皇爺爺還在世。他時常往來這座巍峨的殿宇。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他再來,已然是反賊之身。
言太醫神色黯然……目光落到寢殿前手持長戟面無表情的禁衛軍身上。
人數正常,神色也正常。
待他還要細看時,寢殿的門打開,眾人陸陸續續進了寢殿。他混在十幾個中間,安分垂首,絲毫不起眼。
一股濃重的龍涎香混合著些微的血腥氣撲來,馮太醫停下,小聲交代了天佑帝的病情:「陛下方才和朝臣議事,突然就咳血了,這次叫前兩次都厲害。陛下心緒不佳,待會你們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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