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將軍面色大變:這是中毒了?何時中的毒?
他想起方才那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進出礦場都要搜身,這群刁民從何處弄來的毒?
這些人早有預謀,這裡這麼大動靜,軍營那邊必然會察覺,定會派人來查看。
為今之計,只有死守住礦場的石門,將這些刁民困死在這裡,才好向王爺交差。
想到這,他也不管這些中毒的兵丁了,從另一條路就往正門口去。在趙硯堪堪衝上石橋時,直接將手上的刀甩飛出去,直襲他脖梗。
趙硯彎腰躲避,單抓住橋杆轉了身,一腳結結實實踢在了衝上來的遲將軍胸口。
他冷不防趙硯功夫這樣高,人被踢得倒飛出去,砸進了人群中。
村民四散,他掙扎著爬起來,就要繼續去抓趙硯。身後一根極細的鋼絲勒住了他脖頸,將他整個人往後拖。
他伸手就抓住身邊的石墩,回頭去看。身後,一極漂亮的小姑娘手裡勒住鋼絲的兩端,沒有絲毫手軟的用力!
「找死!」遲將軍單手扯住鋼絲的兩端,怒吼用力,將另一端的田翎扯得晃動,腳步朝著他這邊移動。
田翎咬牙,俏臉憋紅,一雙手都快勒出血印子了,也不肯鬆手:再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
對方一定會先比她手軟咽氣!
兩人僵持間,遲將軍後腦勺突然劇痛。有血從他額頭流下,他還沒來得及轉頭。後腦勺又被連砸了好幾下,田老漢舉著平日裡他做工的石臼,繼續瘋狂亂砸:「讓你打俺閨女,讓你打俺閨女!鬆手!鬆手!」
遲將軍砰咚倒地,雙眼圓睜的在地上掙扎,嘴裡念了一句:「斷頭石……」
田翎一下脫了力,鬆開鋼絲,雙手都在抖。
田老漢連忙丟了石臼,扶住她問:「阿翎?你沒事吧?」
田翎搖頭,拉住他果斷朝外跑。
斷頭石緩緩落下,遲將軍最後閉上了眼,臨死前那一刻唇角翹起:就是這樣,斷頭石已下,就算是火藥也斷沒有炸開的可能。
石門之上的副將居高臨下看著趙硯和這群村民,冷笑:「這石門堅固,你們斷然破不開的,就等死吧!」
他擺手,守在石門之上的兵卒齊齊舉起了弓箭,箭尖對準石門下的眾人。
上百人驚慌後退兩步,看向最前面提刀的趙硯。
趙硯仰頭跟著冷笑:「是嗎?一座石門而已。」
一座石門而已,好大的口氣!
「放箭!」
副將的話音剛落,一陣巨大的爆破聲響起。石門連同整個山體都跟著震動,石門之上的兵卒腳下不穩,東倒西歪,手上的箭羽掉落。
「怎麼回事?」副將扶住身邊的石柱驚慌大喊。
砰砰砰,又是幾聲巨響。石門出現裂痕,裂痕一寸寸攀爬,遍布整個山體。山體猶如結滿蛛絲的網,爆破的火焰一衝,徹底瓦解。
石門崩開,山體猶如傾洪,轟然倒塌。
山門之上的副將和兵丁身形不穩,如同下餃子一樣往下砸。
火焰灼燒著他們的身體,石塊砸碎了他們腿骨。
數以百計,他們曾經以為螻蟻的村民從他們身上踏過,踏出了這座禁錮他們許久的礦山。
村民歡呼,喜極而泣。
不斷有爆破聲從身後傳來,回頭去看,整座礦山被火光吞沒,照亮了大半個蒼穹。
四皇子手中長刀未脫,仰頭,唇角帶笑:「小七,你這生辰過得當真驚險,不過這煙火比兒時那場煙火好看多了。」
他一提,趙硯就記起兒時在城樓上看的那場煙火。那次,太廟也如同身後的礦場,火光沖天。
遠處,馬蹄聲陣陣,有流火朝這邊靠近。
兩人轉頭去看,同時擰眉。
趙硯朝還處在興奮中的村民大喊:「你們快走,南陽軍的援軍來了。跑,朝相反的方向跑,跑得遠遠的!」
村民這才回神,丟了手裡的武器,成群結隊四散逃跑。
田老漢在田翎的攙扶下跑到趙硯身邊,焦急道:「小七大夫,俺們也快跑吧。」說著伸手過來拉他。
趙硯微微側身,躲開他的手,語氣裡帶了感激:「田叔,我要回家了。」
「家?回哪個家?」他還當趙硯兩兄弟是沒有家的可憐少年。
就在這時,兩個黑衣護衛牽著四匹馬出現,朝趙硯恭敬一禮:「主子。」
趙硯點頭,兄弟二人利落翻身上馬。
趙硯坐在高高的馬背上,朝著他笑:「田叔,你們也快回去吧,戰爭很快就會結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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