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擰眉:父皇是不是忘記要將靈泉郡賜給他做封地,封他做靈泉郡王的事了?
他剛張口,天佑帝又道:「小七,有其他事,稍後再啟奏,朕先行封賞馮將軍一干人等。」
趙硯看著眾將士期盼的臉,覺得此時確實不宜再橫生事端。
罷了,就等散朝後再單獨提吧。
一個時辰後,終於散朝。
天佑帝先行,四皇子想同趙硯說什麼。就被趙硯打斷了,他道:「四哥,我還有事同父
皇說,我們的事等過後再議。」
四皇子無奈聳肩,只得先走。
趙硯立刻追著天佑帝去了,這一追,直接就進了長極殿。他也不顧馮總管等伺候的人,開口便問:「父皇不是答應兒臣,等兒臣十五就讓兒臣去靈泉郡?兒臣已經過了十五。」
天佑帝在御案前坐定,溫聲道:「你雖過了十五,但未行束髮之禮。而且你才立了大功,朕就將你遣去靈泉郡算怎麼回事?有錯當罰,有功當賞,你就算想去靈泉郡,也得等補了束髮禮,緩兩個月再去。」
趙硯為難:「可是,兒臣答應了母妃很快便回去……」
天佑帝心中不爽:「你心中只有你母妃,過兩個月便是朕的壽辰,你就一走了之?」
這醋傾倒得猝不及防。
趙硯嘆了口氣:罷了,總歸就晚上兩個月,總不好叫父皇心裡不痛快。
「那好吧,兒臣等父皇壽宴後再走。」
天佑帝臉上這才重新有了笑意,隨後又問:「朕聽聞你回來的途中幾次遭遇刺客,可查明刺客的身份?」
提起這個,趙硯臉沉了沉:「兒臣不好說,父皇還是自己看吧。」他拍了拍手,白九就押著寒松進來了,身後,玄一和玄二也各自押著兩名黑衣人。
白九把寒松往地上一丟,掐著他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天佑帝眯眼,瞧了半天,只覺得這人眼熟。還是馮公公湊到他身邊,小聲提醒:「陛下,這刺客是二皇子身邊的貼身侍從寒松。」
天佑帝眉頭一瞬間蹙起,喝道:「將人鬆開,讓他說說,誰指使他的。」
白九手一抬,寒松的下巴瞬間合上。
他戰戰兢兢往前爬了幾步,驚慌大喊:「陛下,陛下不關二皇子的事!是奴才,是奴才氣不過為二皇子鳴不平,才支使人去截殺七皇子的!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您要殺就殺奴才吧!」
「為老二鳴不平?」天佑帝都氣笑了:「你一個狗奴才,怎麼有膽量截殺皇子?說,是老二指使你的,還是溫妃?」
寒松連連搖頭:「不是溫妃娘娘也不是二皇子?是奴才,都是奴才做下的。二皇子至今躺在榻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是奴才拿了主子的玉牌,調動王府的死士去截殺七皇子的!」他連連磕頭,哭喊道:「陛下明鑑啊!真不關二皇子的事!」說著就要以死明鑑。
白九及時將他下巴卸了,把人摁住。
他還在不斷的掙扎,越掙扎,天佑帝的臉色越難看。
顯然,天佑帝是不信一個奴才能膽大包天至此的。他冷著臉朝趙硯道:「你先回宮休息,這件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趙硯朝他行了一禮,目光在寒松驚恐的臉上掠過,毫無憐憫的走了。
待人出了長極殿,天佑帝才肅聲道:「馮祿,帶上這個狗奴才隨朕出宮,擺駕二皇子府。」
馮祿應是,立刻命人備轎。
御攆出了皇宮後,直接換成了普通馬車,一路低調的行至二皇子府。
府上的人剛要跪迎就被白九等人控制住,王府的人重新緊閉,王府內氣氛沉悶死寂。守在寢殿外的奴婢戰戰兢兢跪了一地,全都低頭咬緊牙關不敢發出丁點聲響。
寢殿的門被推開,一股難聞腐敗的死氣混合著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有腳步聲走了進去,踢踏踢踏,腳步聲停在了屏風之外。長久的沉默過後,榻上的人終於忍不住出聲:「寒松?」
屏風後的人依舊沒有出聲,就在二皇子忍不住要爆粗口,那人影動了……
一雙暗底龍紋靴踏了出來,其上是明黃的龍紋錦袍。
榻上的二皇子眸子微睜,視線上移,就對上了天佑帝冷沉的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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