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
許尚書等人不可置信,還要再辯,新帝就起身:「好了,許尚書,朕乏了,散朝吧!」只能死貧道不死道友了,喬侍郎的事還是交給小七去煩吧。
反正小七能回溯三日,就算他判了,也做不得數。
新帝說完,直接就下了朝,往內殿去。
內殿中,溫太妃坐在主位,慢悠悠喝著茶。許太后的脖子上依舊架著一把匕首。
新帝擰眉:「溫太妃,朕已經按照你們所想做了,你還想如何?」
溫太妃朝武婢抬了抬下巴,武婢終於收了匕首。
新帝快走幾步,扶住許太后問:「母后,您沒事吧?」
許太后搖頭:「母后沒事,我兒是帝王,該有帝王威儀,往後不必為了母后低頭。」
新帝拍拍她的手:「母后不必擔憂,小七會理解朕的。」
溫太后最見不得母子情深,她把茶碗重重一擱,起身冷哼:「帝王威儀?陛下最好搞清楚現在朝廷內外的局勢!您若聽話,許太后還能好好在這和你說話,您若不聽話,許太后或許明日就病逝了!」
新帝深吸一口氣,手又有些癢。
算算時辰,許尚書等人應該也差不多出宮了吧。
喬侍郎斬立決的消息很快就能傳到小七耳朵里。
他乖順點頭:「溫太妃說的是,朕的母后還年輕,確實不好下去見溫二公子,往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句溫二公子,一下子就將溫太妃的驕傲撕得粉碎。她抓起桌上的茶盞就砸了過來,厲聲喝道:「誰讓你喊溫二公子的!我兒是正經的太上皇嫡子!是皇室血脈!」
新帝呵呵兩聲:「父皇可不承認,皇家玉蝶上也沒有他的名字!」
這話簡直如一根針扎進了溫太妃胸口,她怒不可遏:「你住口!」
新帝偏要說:「住什麼口?溫太妃這就受不了了?你口口聲聲說要殺小七,是小七害了溫二公子,朕瞧著是你將他氣量生得太小,自己把自己氣死了!」
「你閉嘴!」溫太妃從來不知道新帝這張嘴這樣的毒,面部氣的抽搐,脖子上的青筋都顯現出來了。
新帝一副欠抽,無所畏懼的模樣,繼續嘴賤:「朕偏要說,朕甚至懷疑溫二公子當年早產也是溫太妃您動的手腳,溫二公子最應該恨的是您吧?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你!你!」溫太妃指著他的指尖發抖,抽出身後侍衛的佩刀就要砍他。
許太后立馬擋在新帝面前,沉臉冷喝:「溫太妃,你敢弒君!」
「有何不敢!」本想等假玉璽雕刻好再殺了他,此刻溫太妃實在忍不了了。
新帝一點也不擔心:小七聽到喬侍郎斬立決的消息,必然是要回溯時間的。有小七在,他怕這個老妖婆做什麼!
他剛這樣想完,刀尖就撲哧一聲刺進了他小腹。
新帝還沒來得及罵娘,時間突然回溯到一秒前,刀尖又插進了他小腹。
來回五次後,新帝小腹疼的抽搐:小七這坑哥的混蛋,到底在幹嘛?一次性就不能多回溯一點,回溯這麼點時間餵貓呢!
……
在溫太妃發瘋的前一秒,許尚書正好走出宮。
宮門口的百米牆角處停著一輛青棚小馬車,他快步走了過去。
馬車的帘子掀開,露出趙硯半張明艷的臉。
許尚書語帶歉意:「郡王殿下,微臣無能!」
趙硯並不意外:「這不怪許大人。」
許尚書咬牙:「都是那溫國公,他拿許太后威脅陛下……」
兩人說話間,溫國公已然從東辰門走出,眯著眼正往這邊看來。
許尚書驚慌,正要讓他躲躲。趙硯反而將馬車帘子完全掀開,不閃不避和他遠遠對視。
就在溫國公驚愕的一瞬間,一支寒光閃閃的箭擦著許尚書的頭髮絲直衝他喉嚨。
許是玉京眾多官員的死令他生了警覺,幾乎是利箭衝到近前的一瞬間,立刻有十幾個護衛衝出來護在他面前。
利箭劃破前兩個護衛的面門過去,直接扎進了第三個護衛的眉心。
砰咚,護衛倒地,現場瞬間亂了。
許尚書驚悚,就瞧見車帘子後出現的田翎。
趙硯暗自可惜,居然一擊沒中,那就再來一擊。
時間回檔到前一秒,田翎的腕弩偏了兩寸再次射出,這次直接洞穿了第四個護衛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