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尚書忽而就停了控訴,肅著臉看向太康王。
太康王還沒意識到不對勁,見他停下,疑惑問:「外祖父怎麼不說了?」他還沒聽夠呢。
許尚書擰眉:「殿下方才是在笑?」
太康王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本王怎麼會笑話外祖父……」他說完,一個沒憋住,漏了一聲笑。
許尚書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知道太康王喜歡看戲,沒想到看到他這個外祖父身上來了。
這人若不是他外孫,真會被他打死!
許尚書把茶碗一擱,逕自躺到軟榻上不說話了。
「外祖父?外祖父?」太康王殿下鍥而不捨喊了兩遍。
許尚書閉眼裝睡,懶得搭理他。
直到許叢溪過來,才終於將他從許尚書的院子裡給拉了出來。
許叢溪溫聲道:「殿下,祖父這兩個月著實難過,您莫要介意。」
太康王:「說的什麼話,那也是本王外祖父。」他雙眼亮晶晶又看向許叢溪:「那日早朝你也在吧,外祖父說的回溯怎麼回事,你再具體說說?」
許叢溪:你這一臉八卦的表情是什麼鬼!
但這表弟的性子他知曉,不讓他八卦個夠,他能一直纏著你。
於是許叢溪盡挑文武百官慘的一面說。
半個時辰後,太康王終於心滿意足從許府出來了。
他上了馬車,吩咐人往宮裡去。路過喬府時,忽而見一人從裡面出來。那人以銀色面甲覆面,一身月白長袍,身形如松如竹,不管是側面和背面給他感覺都極其熟悉。
眼看著人上了馬車走了,太康王連忙命車夫跟上。一直跟到皇宮西直門,對方才停下。
他略微訝異,下了馬車追了過去。
對方正在指揮人搬酒罈子,十幾車酒水依次排開,西直門值守的太監總管正帶著人清點。
太康王走近,那總管太監嚇了一大跳,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陛……」他喊了一個字,連忙又改了口:「太康王殿下!」
他一跪下,他身邊的小太監齊齊跟著跪下了。
剎那間,西直門跪了一大片。
背對著他的燕祐身形僵硬一瞬,隨即轉身,彎腰行禮:「草民燕祐參見太康王殿下!」
他剛俯身就被太康王伸手扶了:「燕祐?你是燕記的大當家?」
燕祐點頭,隨即解釋:「草民負責此次陛下大婚的酒水,今日特意過來送酒。」
太康王往他身後瞧去,臉上有了笑意:「聽聞你同小七關係極好,小七有沒有說過,你背影極像一人?」
燕祐淡定點頭:「有,先前在廬陽城西途郡王就曾言草民有些像陛下的長兄,草民惶恐。許正是因為如此,陛下先前才同草民交好。」
「是嗎?」他看向對方的臉,側臉也有些相似,就連說話時溫和的語調也很相似。
燕祐見對方一直盯著他臉看,連忙解釋:「草民臉上有一處胎記,實在恐怖,故而以銀面遮蓋。」
太康王也沒深究,反而向他要了一壇酒,溫聲道:「本王覺得同你也十分投緣,小七婚宴上若是遇到,可以喝兩杯。」
燕祐點頭應是。
太康王這才抱著一罈子酒重新坐上馬車,從東宮門入了宮。
經過宣德門時又碰見了從雲太妃住處回來的五皇子,如今的敦親王。
五皇子見到他很是訝異,左右看了看,著急問:「你何時回宮的?怎麼就回宮了?你不是後悔把皇位傳給小七了吧?」
太康王無語:「我怎麼就不能回宮了?我就是來參加小七婚宴,說什麼後悔不後悔的。」
五皇子鬆了口氣,立馬又伸手來推他:「還是不行,你快些走,許尚書等人本就不滿小七突然登基。你回來,不是又給他們鬧的藉口!」
太康王被他推得踉蹌兩步,抱著酒罈子又不好還手,只好往旁邊閃了閃,沒好氣道:「走
什麼走,四哥也同我一起來了。你放心,我外祖父他們鬧不起來,文武百官都叫小七治得服服帖帖的,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想放屁也得憋回去。
五皇子疑惑:「你怎的知道鬧不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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