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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影兒與翟離用過午膳,這雨才將將止住。

踩著水坑小跑過來的單兒一進院瞧見連決和不常在的連升,忙止了步。

爺在屋裡。

這幾日每天天未亮爺就走了,直到夕陽西下爺才回曲水小院,今兒怎的午間就來了。

顧不上這些,單兒迎著連決四人的目光,扯出一個還算真誠的笑便輕手敲了敲屋門。

待到屋內問起得知是單兒,門才從內被打開。

影兒開門後礙於單兒身後杵著的那幾位,只能故作從容地問:「怎麼?」

單兒會意答道:「是隋少爺來了,主子看何時去見?」

影兒正思索間,一隻大手就按在了她的肩上,「去吧,好好與他聊聊。」

說完翟離便接過連升手中的外衫一披道了句他要出府,晚些回來便步調從容的向外走去。

他步子大,那得逞的笑只露了一瞬便被拂面而過的風吹散了。

好戲來了,影兒。

第4章 先保住少安

「少安。」

影兒踩著水坑中自己的倒影,靈巧的往後山上跑著,山頂的滄浪亭視線高,周遭藏不住人,所以影兒才選的這兒。

她自然明白十日不見不知他那日回府後又是怎麼瞞的邵夫人,這幾日又是怎麼個擔心自己法,所以眉眼間也沒了往日的拿捏,而是多了些抱歉。

她跑進亭子裡深深喘著氣,對視上少安的眼眸她發現了裡面含的擔憂和舉棋不定。

影兒上前兩步站定在他面前,露出一抹笑安慰道:「你不必擔心,翟離對我一如往常,開始,是生氣了些,現在已經不再為難我了。往後我也歇了亂七八糟的心思,與他過好餘生便是了。」

影兒說完見少安仍是緊擰著眉,絲毫不松。那快抿成一條線的薄唇顯然在壓抑著。

見狀,影兒猛然想起在隋府那天少安與自己說的話,這幾日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中不曾細想,現在品來突覺後背冒涼。

影兒不覺間嚴肅了語調,「少安,你做了什麼?」

少安一頓,抬眼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我能做什麼?」

影兒緊緊盯著他,半晌後道:「你為何問查案之事?只是因為戶部侍郎之女?」

少安一聽,垂頭一陣苦笑,耽擱這麼多時日,與其找足理由不如坦誠相待。

他再抬眼時開誠布公道:「姐姐能進翟離書房嗎?」

影兒一駭,啟著唇愣住差點上不來氣,「你到底要做什麼?」

翟離的書房影兒從未進去過,一來她不感興趣,二來隋府家規里最重一條便是不可涉政。

聽著可笑,堂堂武陵侯府之家,本就處在風起雲湧的政壇之中,偏偏不讓子嗣參與任何結交往來。

若要細說還需回到初建朝堂之時。

隋府武將之家,第一代從龍有功,本是大好前程偏要參與文官之事,又覺自己位重,故而言行里多有放肆。

聖上登基後忌憚手握重兵的隋家,借了由頭將隋將軍斬首示眾。而後的兩代俱是唯唯諾諾小心謹慎。

直到影兒父親接掌,他天生就是帶兵打仗的好手,恰逢邊境吃緊,當今重視人才這才給了隋府兵權,讓其帶兵守邊。故而隋府上下俱知,萬不可涉政,以防悲劇重演。

邵夫人從小對他們耳提面命一直強調的就是涉政之事,故而就連少安娶妻,家中安排的都是些富貴商戶之女前去相看。

便是影兒,也只是因為聖旨而去做了楚陽郡主的伴讀。

僅此而已。

可不曾有人告訴他們,開源節流方能防微杜漸。若一味拒諫飾非,只會越來越局限。

深陷局限之中的影兒面色越發的沉,一股不好的預感破冰而出。

她緊緊抓住隋少安的手逐字說道:「告訴我,你究竟在做什麼。」

他之前那些反應不該是只為了一個女人,影兒一雙眼盯住少安,雙手帶著催促意味的抓上他的小臂,猶豫再三添了一句,「你可是,跟了誰?」

少安面色亦是沉重,雙眼發緊。許久後啟唇說道:「太子。」

影兒如遭晴天霹靂一般動彈不得。少安一上來就離權利中心那般近,不要命了嗎?

影兒帶著些顫抖道:「你不過十五,哪裡有他們的眼光!太子今年已三十有餘,他怎麼可能用你,定是別有居心。」

少安聽她如此說,立即反駁道:「正是因為太子著急,我才有機會。隋府幾代了俱是小心謹慎,若我能跟住太子,待他登上寶座,我們隋府豈不是可恢復當日榮耀。你們都是被過往嚇怕了,沒有一點兒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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