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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瀾側眸定睛於翟離捻著自己髮絲的指節上,這雙手推她入了深淵,如今又牽她出水面,她心內怨笑,浮至面上轉成了已成習慣的風流,「左相真能放過我?我可知道不少事情。」

「說來聽聽。」

「你下的藥,該是斷了吧,否則怎麼會借我收拾楚陽呢?你就不怕我說出是你,引著隋府滿門被屠的?」

翟離不以為意地一笑,鬆開柔瀾的髮絲,往後一靠,興意闌珊的施捨她,「你覺得我在乎?做,我給你便利,不做,我會給你些特殊關照。我走之前,想清楚。」

說著抬手端起茶盞,輕吹一口飲下半杯。盞未落桌便聽柔瀾軟著調說,「我做。」

翟離放下茶盞,隨意拿錦帕蹭去茶漬,幽幽開口,「今日,他會來。」

語畢,起身離去。

第26章 她只能是我的。

翟離從容不迫地立定於垂拱殿外,從殿內出來的工部與禮部眾官員面色和氣諂媚的逐一對他行禮寒暄,翟離氣場柔和的頷首回應。

待到踏入殿中,殿門一關,那涼薄便至眼底浮了出來。

趙琛那幽森的聲音傳來,「嘖,她那性子,朕看是改不了了,」轉成笑道,「你要難以接受,要不乾脆放她算了。」

翟離從善如流的點頭,隨後復手前行,在趙琛的示意下落了座,不疾不徐道:「聖上不也沒放?」

趙琛擱下筆,側眸暗含戲謔的看著他,「她只能是我的。」

「她也是。」

趙琛一笑,心照不宣,不再勸他,細問道:「有何計劃?楚陽那兒已經收到條子了,三句話,皆是按你所言寫的。乘勝追擊?還是打算欲擒故縱?」

翟離心內發狠,他的影兒往常那般對他討好乖巧,如今是連消息也不主動傳來,不僅如此,還對自己的關心滿不在乎,一個人竟能絕情至此嗎?

「不急,讓她飛,飛得高摔得才狠,狠,才會長記性,按兵不動即可,」翟離話題一轉,「三班院新上報的武將人選里,有個名

叫嚴溱的,策問成績斐然,查了底細,倒也清白。隋堇死了,現下外患紛擾不斷該提拔的倒也不拘熬到年限。」

趙琛正了神色,思索幾番二人又詳談了些攘外安內之法,這日兩道旨意頒下。

其一給到武將選拔,擴充人員,豐富審核,優異人選可破格給與實權,每一層都獨立匯報,交集給左相。

其二是宮中那位秋檀郡主遠嫁遼國和親。

旨意一出,滿朝軒然。

左相為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怎能隔權參管右相之責?一時間眾說紛紜,兩派心思。

一部分官員緊抓這份旨意,暗道左右雙相職權一統於翟離,他與趙琛又是同心協力,其中又隱摻著從龍之功。往後對其小心謹慎又步步為營才是。

另一部分以御史中丞為首的官員,本著自身的監察之職,上書明示此意不妥,而後也是跟了一批自認守道的言官。只是無人知曉,那御史中丞本就是翟離的人,這一齣戲也不過雷聲大雨點小,倒是讓翟離冷眼看出些蛀蟲。

至於秋檀和親之事則又是另一番動靜,且不說遼國使團在京駐留已近兩年,其中生出多少變故來,原先敲定的柔瀾縱然無法再嫁,可依禮節合該派使團回遼確其意願後再定和親事宜,如此倉促便嫁了郡主,於理不合。

何況秋檀年齡太小,月余後方才及笄。將這如花似玉般的郡主嫁給遼國那已到不惑之年的王主,實在有些令人於心不忍。

那禮部本也是翟離的人,幾番軟拳打下來,朝中也漸停了聲響。鬧得再大,新帝也是側耳恭聽著,一個字不改。

只這兩樁事便讓眾人摸出些這位新帝的秉性來,無一不是為自己的言行舉止畫明了界限。

*

在輕紗幔帳的屋內畫著梅枝調峰的柔瀾果真等來了載清。

媽媽扭著腰假模假樣的敲敲門,便將門推開,柔瀾手下一頓,就聽媽媽那捏著笑的嗓音傳來,「我們娟韻好福氣,這下可穩了恩客了。」

柔瀾心內冷笑,自己的身份不知給她帶了多少好處,如今能穩定恩客必是砸了重銀的。若是翟離用身份壓她,她定不會笑成這樣。

媽媽從柔瀾手中奪過毛筆隨意一扔,一把拉起她,壓著嗓子說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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