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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藏也不藏了嗎?一觸即發嗎?

苦笑一聲,他知道自己命數將近,萬般不舍,不舍這夙願才至便要撒手人寰。

一路沉思,做出抉擇。

抱著影兒回到小院,好似交代後事一般將諸事安排妥當。

他坐到影兒床前,看著有些發熱,正在胡睡的影兒,輕聲訴說,「終是我對不住你,護不住你。若我一命,能換他對你少些磋磨,那我不懼。只是不甘,不甘命運捉弄,不甘好事將近卻終成遺憾,以為大霧散盡,便是曙光,原來散盡的不止是霧,還有光。好好活下去,回去以後,別再任性。」

他不曾換下衣物,生怕又沾濕她,輕柔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便頭也不回的拎刀而去。

影兒燒的迷迷糊糊,依稀感覺到前方一片森林,一條崎嶇蜿蜒的山道通向山頂仙境,可她才邁出步子,身後就傳來猛獸低吼。

她不顧一切的順道奔去,竟是在看清山尖時,猛然止住,前方卻是一片斷崖。

深不見底的凝視著她,嘲笑她的天真,戲弄她的一片誠心。

原來,這個深淵從不曾搭過橋。

影兒猛地清醒過來,只是眼皮發沉,頭暈目眩,嗓中乾渴。

她努力掀起眼帘,緩緩掃視一圈,拿拳敲了敲床側,衝著正在發呆的綠瑩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倒水。

影兒灌下一杯,虛弱問她,「江子良呢?」

那綠瑩左顧右盼,半天憋出一句,「拋下娘子,走了。」

影兒渾身的乏力酸痛聚集到心間,他怎麼可能拋下她,定是怕她為難,獨自找連決赴死去了,「走了多久。」

「有,半個時辰了。」

影兒努力撐起身子,指著桌上還在冒熱氣的湯藥說:「端來給我,速去。」

綠瑩急忙去端,又因燙手,指尖不斷交替著,弄得藥汁灑出不少來。影兒看的心急又憋氣,恨不得抽她。

端過藥碗,只胡亂吹了吹,便往嘴裡灌,燙的要吐又強逼自己咽下。

滾燙的藥汁順著喉嚨一路向下,所經之處俱是又燙又疼,她顧不得,喝完將碗一甩,便掀被下床。

搖搖晃晃套上外衫,瞄了一眼窗外,見雨竟是停了,舒出一口氣,便推門而出,踉蹌而去。

院裡眾人將影兒的狼狽看在眼裡,俱是唏噓。

那江子良之前那般開心要娶她,她非不嫁,現在被拋棄了又捨命去追,真是造孽。

影兒出了院門,單手撐牆努力思索著他會去往何方,身後響起略微熟悉的呼喚,「可是影娘子?」

影兒回頭看著來人,鵝蛋面龐,梳著幹練的朝天髻,極為眼熟,又想不起來,「何人?」

那姑娘拱手一跪,恭敬答道:「奴婢墨玉,是楚陽郡主隨侍,當時一路護送影娘子的隨侍中便有奴婢,此行奉郡主之命前來,告知影娘子實情。」

影兒驚詫地看著她,想起她來,忙命她起身,焦急問詢:「那日之後楚陽如何?她怎麼得知我在此處?是何實情?細細說來。」

那墨玉便將楚陽被關,單兒信件,細作揪出之事,簡明扼要講與影兒。

墨玉上前扶她,又說道:「銅陵縣令言辭之間暗示明顯,是有人刻意透露你們身處杭州,就連所住何街都清清楚楚,郡主命奴婢前來配合娘子,可不知還來不來得及。進城時已經開始嚴查了,那緝拿江子良的告示也貼在城門口上,他現在何處?」

影兒半靠在牆上,深深喘氣,她也想知道他在何處。

原來墜湖那日成片的官兵是來抓江子良的,不是查明張氏夫婦之死與他們無關了嗎?

是翟離。

他要江子良死在獄裡。

影兒看向墨玉,明確說道:「去官府。」

隔牆聽音的秋婆子拼命捂著嘴,晃著腰間顫肉跑進內院,將所聽之事添油加醋說於眾人,「真了不得哦,郡主哦,這兩人究竟什麼身份哦,快收拾東西,月錢不要要了哦,都抓官府去了,別再連累我們。快走快走。」

那官兵踹開院門時,院中是空無一人,任由他們搜查。

杭州知州謝源在獄中是來回踱步,他身後木架上捆的正是影兒在找的江子良。

他踏出小院時便看見連決帶著謝源與眾多金甲衛一起將左右道路全部封死,他冷笑一聲正欲拔刀,就聽連決冷漠出聲:「反正要死,何不成全她。」

江子良這才將見到眾人的怒火撲滅下去,他不想把院門弄得鮮血淋漓,又心念著成全影兒這幾個字,如此竟是順從地跟著謝源進了牢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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